“来。”江培衡圈住他,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转动你的手腕。”
秦笙脸颊有些发烧,强撑着不让人发现。
他想起自己读书的时候,江培衡在音乐专业上对他极严格,记谱还好,可每次弹琴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把手腕弓起。江培衡就拿钢笔等在一边,他错一次手势,江培衡就在他手背画一个哭脸。
一天下来,他的手背上全是晕开的墨渍。
更过分的是,那个墨!是永固的类型!洗不掉!
他很要面子,不方便也要天戴手套。江培衡看他细皮嫩肉,被皮手套磨得起水泡,就放弃了这项小惩。反倒是秦笙开始恋恋不忘,甚至梦里都是江培衡吻着自己的手背……
“你走神了。”江培衡开玩笑似得顶了一下他,“看着前面那个洞。”
太阳有些晒,经过运动,江培衡身上散发出纯男性的荷尔蒙。秦笙有些腿软,他咬住下唇,忍了忍,还是转过身贴在江培衡耳边说:“我想让你……进洞。”
江培衡呼吸一顿,眯着眼看他。
秦笙肆无忌惮地亲了口他的下巴。
石杏在也好,他想这样耀武扬威很多年了。
之后的一切就很模糊了。秦笙在墨镜下用暗示的眼神盯着江培衡,顺利地摆脱了那对奇怪未婚夫妻的邀请,并且回到家,开始热情地拥吻。
江培衡舔他敏感的唇瓣,呼吸喷到他面前,低低地声音引起他心底的共鸣:“你真棒。”
秦笙下面顿时就抬头了。
他们还没有回到房间,在玄关处就已经忍不住了。
“你总是弄得我很丢脸……”秦笙尝试说出自己心底的感觉,但只能说一半。他真正想说的是,江培衡吻技这么好,是不是也有某个女人的功劳。该死,他不要再想了!
江培衡很温柔,体贴着秦笙的小心思。和往常一样,没有强迫秦笙做下去。
他们洗完澡,一起躺在床上,甚至还亲亲密密地聊了一会儿天。
但是秦笙一直想起那年失败的告白,想起年轻的石杏从江培衡家的鞋柜里拿出专属的拖鞋。他耐心地听着江培衡的呼吸,烦躁地用回忆折磨着自己。
江培衡搂着他,他只好装睡。
不知道几点了,外面很黑,也没有鸟叫虫鸣。秦笙想起床吃点安眠药,他缓缓睁开眼睛,把被子推到江培衡身上,然后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游荡到了客厅。
他想投身走入外面的大街,又舍不得屋里的人。
秦笙感伤地转过身,看到江培衡披着外套,静静地站在卧房门口。
“……”他愣住了。
难道对方也没有睡着过?
江培衡朝他伸出手,“来吧,我们都睡不着。我弹首歌给你听。”
一个半音乐人住在这屋子里,有架钢琴不是什么稀罕事。
江培衡掀开琴盖,向着秦笙比了一个开始的手势,然后音符在他的身边旋转,慢慢地流淌到秦笙四周,缠绵地包裹住秦笙。
“欢乐颂。”秦笙眼眶有点湿。
这是他在江培衡手底下学的第一首曲子。
这琴……好像也是也和当年那架琴一般无二。
一曲终了,江培衡牵住秦笙的手,抬头看他,“陪我睡会儿吧。”
秦笙摇头。他把江培衡拉起来,跨坐在琴凳上,有点难堪又有点渴望地抬头看着对方。他发着抖,手脚冰凉地说:“我不信你睡得着。来,就在这台琴上,操.我。”
作者有话要说:
如约前来完结!
接档是这篇→《我的校草对象从O变A了》
我对象,皮肤跟牛奶一样白,头发跟乌木一样黑。
只要是看过他打辩论的人,无不拜倒在光环下,口齿不清,眼冒星星。
这个月对象成年,我送他八色千层奶油蛋糕,祝他得到世界上最甜的信息素。
当我的宝贝情O!
酣醉一晚。
醒来我脖子上有点痛。
世界上最甜的信息素弥漫在房间里。
可是,这他妈不对啊!怎么是从我身上传来的?!
对象趴在我身边,舔了舔临时标记的伤口。
“老公你好棒,跟着从A变成O了呢!”
就这样,我自己变成了宝贝情O。
*
汤佳乐对象是方圆百里都闻名的学神兼校草,
从小他就在放学路上护着他,
打趴那些Alpha中的渣渣。
分化后,汤佳乐变成那个甜滋滋的迷人O,成天惹狼。
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委屈地把对象按到墙上,“不要你保护。”
对象配合他毫无章法的吻,逐渐掌握主动权,并软绵绵道:“可我爱你。”
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
第58章 得偿所愿
江培衡紧紧攒住秦笙的手。这一幕比他在梁医生的私人诊所,看到秦笙口述病症还要痛苦。他终于直面了秦笙心头陈年的脓疮,只是揭开一点点,他就要受不了了。
“快点啊。”秦笙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最大胆的暗示。
江培衡抿着唇,怜惜地看着他。
秦笙也受不了了,一把将江培衡披着的外套扯落,潦草地垫在琴凳上,然后低头开始解自己的睡衣。江培衡一直看着他动作,他不由得咬牙切齿,残暴地想扯坏扣子,看起来就是小孩子在发脾气。
江培衡忍不住笑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制止秦笙,半蹲下身子,继续了下去。
秦笙咬着唇,看向钢琴黑色的漆面。
月光从那上面滑过,照在谁半解的衬衫上。
一件肖想无数年的事情,一朝得逞,是什么体验?
秦笙难以描述清楚,眼角含着亮晶晶的水光,无比乖顺地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江培衡抱着他,把自己带着腕表的手伸过去。
“你喜欢这个?”江培衡贴着秦笙的耳朵说话。
秦笙抚摸着自己送的腕表,闻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这是在去非洲看大草原之前就订好的生日礼物,他可是很用心的,礼物都有个一二三四波。这个周末刚从欧洲运过来,戴到江培衡偏细的手腕上。
刚才……秦笙红着脸,他能感觉到石英表面冰冷又坚硬的触感。当它一次次擦过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的快感来得特别猝不及防。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个吗?”秦笙问。
“嗯。”江培衡捏了捏他的后颈,“时间是永恒的。”
秦笙半张着嘴,按住江培衡要单手解下表的动作,在对方的怀里靠了靠。
“再来!”
……
翌日的午后尚算晴朗。
绿荫的缝隙下。
江培衡翘着腿靠坐露天的阳伞,他戴夸张但颜色低调的蝙蝠墨镜,正在查看电脑里的文件。石杏夹着论文资料,拉开他对面的椅子。
“终于单独见面了。”石杏说,“没想到我们像两个要交接项目的人。”
石杏并没有特意打扮,穿着最普通的通勤装,内搭是碎花长裙。江培衡不是那种会冷落人的性格,他早在看到石杏裙下生风的时候,就收起了电脑,并且主动招呼了侍应生。
石杏摇摇头,“饮料就可以了。”
她温柔地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江培衡淡淡笑道:“虽然我和章总要长期合作下去,但我希望,你和他不再碰面。”
“你居然是来说这个的。”石杏垂下眼,“向来是你找我,我怎么会故意到你们面前去。”
江培衡的房子外面有监控,刚巧捕捉到了石杏来看自己的画面,但他不想让对方更难堪。江培衡抚摸了下腕表,又说:“恭喜你找到良人。但是下个月我和爱人就不参加婚礼了。”
“你是要气死我吗?”石杏脸上有明显的郁闷神色,“喜欢封闭内心的‘公关先生’居然肯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某个人改变。”
她在调侃,这不是怨恨的姿态。江培衡意识到关键,心头放松了一些,“你可能都没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吧。”
“我下午还要去改婚纱。在短暂的单身期里,想做一些无理取闹的事,不可以吗?”石杏看着江培衡:“我就不喜欢你教训我。”
可是这话一出口,倒显得她更像被教训的小辈了。石杏若有所思,“难怪……”
难道秦笙这么爱你。
因为他们都是内心脆弱,需要保护的人。而江培衡这个人的温柔太到位了,很容易让人成瘾。幸好她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