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头疼之际,唇上已经被一个冰凉的吻堵住了。
这个意识不存在,全靠身体本能行动的男人只知道长驱直入,根本不知道迂回曲折,白酒皱着眉头,在身上的男人啃到了她的脖子时,她深呼吸几口气,一把抓住了他钻进了她衣服里的手。
再下一个瞬间,位置调换,在上面的那个人成了她。
白酒一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她把人压在身上,另一手往意图挣扎的少年的脸上糊了一个巴掌。
这巴掌的力道不轻,被身体本能支配的男人纵使失去了意识,也懵了那么一会儿,随后,他的眸子里渐渐的有了焦距。
白酒见他好歹清醒了那么一点,心底里也松了口气,老实说,如果他一直保持那种攻击性太强的模样的话,她能不能坚持住自己的底线还不一定,“居思危……你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欲望打败的人,你要相信你自己。”
他紧蹙的眉间没有放松,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正在预示着他现在在以极其强大的自制力压抑着自己的渴望,“你走……”
两个字,却像是从他牙间里挤出来的,光是说出这两个字,就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理智。
白酒能看出来他就快压抑不住自己了,但是她还真不能就这么把他给丢下,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了掌心,出现了血迹,再这样下去,他连自己都有可能伤害。
白酒心底里叹了口气,一想到他今天的劫数有可能真的是因为她,她便只能选择吃点亏了。
但是有时候要解决男人身体里燃烧的火焰这回事,也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白酒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扶着他的身体走进了水里,冰凉的水也只是短暂的让他的情况得到了一点缓解。
居思危不过是在下水的一瞬间感到了水舒服的冰凉,但很快,他便只觉得就连水也是滚烫的了,只有身边少女的身体散发出来的幽香,每时每刻的都在提醒着他,她的身体会有多么的美味。
白酒很快就被他紧紧的抱入了怀中,她感受到了他怀里的温度犹如火山爆发一般要烫伤她的肌肤,与此同时,她灵活的手也有了大胆的动作。
正弯着腰啃着她脖子的少年动作一顿。
白酒若无其事的双眼望天。
“嗯……”他忽然低下了头,埋首在她的脖颈间,无助低唤的样子,乖巧又无害,却又脆弱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更欺负他一些。
水面涟漪荡漾得更甚,就像是人心底里的一潭死水,如今骤然起了波澜。
如今这抹夜色里,弥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令人遐想,也令人沉醉。
第1284章 这个大佬会算命
大半个时辰之后,忙碌的白酒总算是等来了火山喷发,火山喷发之后,也就会陷入了平静。
她背着人回了槐江山,正好撞上了在这个时辰返回的听风等人。
“师妹,你去哪里了?”诉雪第一个走出来问道,他多看了眼白酒背上的那个乖巧趴着,好似奄奄一息的少年,大概是错觉,那个少年似乎也用餍足之后慵懒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白酒喘了喘气,说道:“我发现他中了蛇毒,就临时想办法替他解毒去了。”
“我来扶着吧。”听风走上前,扶着居思危从白酒背上下来,这少年浑身无力,一看便是元气大伤,中气不足,能从一条狠毒的蛇妖的毒下救回这少年的命,只怕白酒费了不少的力气。
白酒总算是能轻松一点了,她揉了揉手腕,忽然对上了居思危默默盯着她手的目光,她又不自在的放下了手,转而看着听风,一本正经的问道:“山下镇子情况如何?”
“我们去的及时,有人受伤,但并无出现人命,除了……”听风看着居思危,没有忍心说完那一句话。
其他人都没有生命危险,除了居思危的父亲居多多,他已经死在了蛇妖的手下,已无生息,哪怕是神仙找过来,也没有办法救他。
居思危垂下眼眸,让人更看不出他的情绪如何,仿佛这样也能掩盖他自己的情绪,不被他自己发现一般。
听风又说道:“那条蛇妖异于强大,我们也是花了好长时间的功夫才制住它。”
白酒问:“那条蛇呢?”
“已经灰飞烟灭。”这是诉雪说的。
对于作恶多端的妖怪,槐江山一向都是怎么暴力怎么来,绝对不会给妖怪一次重来的机会。
白酒心道这样也好,如果蛇妖不死,居思危又一直惦记着要亲手报仇雪恨的话,那他无异于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她看现在天色也不晚了,便看着那一边站着的虔来山弟子说道:“多谢几位的帮忙,居公子受了伤,我先带他去客房休息,改日我定会送上谢礼。”
“大小姐言重,见妖魔为祸,我辈出手实属应当。”明辰拱了拱手,态度大方。
与其他虔来山弟子好奇的看着白酒不同,对于白糖的双生姐姐,明辰并没有什么比较之心。
这时,诉雪说了一句:“让其他弟子送他去休息就好,你就不用管他了,好好休息去吧。”
“不行,其他人送我不放心。”白酒固执的说完了,她从听风手里扶过了居思危,头也不回的带着他走远了。
白糖注意到了明辰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明辰性子清冷,能让他上心的事情很少,他会盯着白酒的背影看,莫不是……
毕竟白酒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不像是她,每天只知道浑水摸鱼,一点正事也不做,要是明辰对白酒有意思,也不是不能理解。
白糖心底里叹了口气,早就应该习惯了,白酒和她站在一起就是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人,她就是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小透明,父亲更喜欢白酒,师兄们也更喜欢白酒,如今的明辰也是。
第1285章 这个大佬会算命
白酒请了懂医的长老来为居思危把了脉,长老把脉过后,倒是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一眼白酒。
白酒被看的心虚,她摆出了无辜脸,关心的问:“长老,他怎么样?”
“只是元气大伤,并无大碍,多补补身体就好。”
白酒听了回答,心里才多少放松了一些,她送长老离开,回过头,见到的就是靠着床坐起来的少年。
居思危脸色还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他的黑色长发披散着,墨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在温暖的烛光里微微闪着光泽,几缕发丝垂在了胸前,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却又暗藏了几分慵懒之意,薄薄的唇颜色偏淡,他的嘴角并未勾起,却在他不说话的只安静的看她的时候,莫名显得风流无拘。
白酒微顿,是因为觉得他给她的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很快,她又觉得这好像只是她的错觉,他还是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走到了床边坐下,白酒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想到了该怎么开口,“这个……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她打算起身就走,一只手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见到的是少年此刻略显脆弱的脸。
他轻声说道:“我父亲……”
话没有说完,白酒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师兄们已经安排好了,听说虔来山的弟子们也帮了忙,将你父亲葬在了酒楼的后山上,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带你去祭拜。”
这个世界的生死观比较豁达,大家都讲究尘归尘,土归土,一个人死了,很快就会下葬,也没有那么多俗礼,其实会演变至此,也是因为修仙的人越来越多,很多时候都是在山上待了一甲子,下山之后故乡已经是面目全非了,而生死这种事情,看的也就淡了。
居思危慢慢的放开了她的手,他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我也没有做什么……担不起你这句多谢。”白酒现在是心虚的厉害,她也不确定他有此一劫到底是不是因为替她挡灾了的原因,她需要去找那个小男孩问清楚。
居思危垂着眸,没有说话。
如今忘返酒楼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居多多也死了,居思危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如今落得了无家可归的地步,也确实是造化弄人。
白酒出声安慰,“你先安心的留在槐江山,至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以后再说,现在你就先安心休息。”
他没有点头,而是在安静了许久之后,一双黑色的眼睛里眸光浮动,他看着她,“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