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抬头看向托尼，拽着他手指的手更是稍稍用力。
“怎么了？”托尼强装镇定地问她，实际上还是怕她提到刚才捏她脸的事。
好在露西早就把他这举动忘了，精神有些好转的她颇有些兴奋地用密聊和托尼说了她这一发现。
听清密聊内容后的托尼倒没有她这么高兴，他想得更多些，在看了眼露西的表情后，他转头和蝙蝠侠说了这个情况。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恐怕这些无限宝石没有说实话。”
这一点，托尼也看出来了。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无限宝石到底隐藏了怎样的事实，恐怕还是和露西的身份、她与无限宝石之间的关系有联系。可一旦扯到这些上后，这些个无限宝石就嘴很紧，连最胡搅蛮缠的以太都插科打诨，把事蒙混过去。
托尼他们都清楚，恐怕露西的身份是最重要的存在，而且远不是她自己说的，来自知晓他们世界情况的平行世界那么简单。
“就这样么？”托尼看了眼仍拽着他手指的露西，几分钟过去后，她情况看上去好多了，至少脸上有了血色，没像之前那样，仿佛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蝙蝠侠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们无法绕开无限宝石而获得露西真实身份，更确切地说，至今为止，他们还没找到除了无限宝石外，表现出对露西真实身份知情的存在。
托尼动了动手指，露西有些微凉的手掌握着有些发痒，痒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养孩子都没这么麻烦。”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没甩开她的手。
露西没去注意托尼的反应，她盯着乌木喉好几秒，还是没能接受他的样子。
丑，是真的丑。再一联系灭霸的样子，还有被迫改造的星云，她深深地怀疑着灭霸的审美。
没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乌木喉又一次传达了灭霸的意思。这一次，灭霸说得很具体。
“有人要对这个宇宙动手？然后他准备先下手完成这个任务？”露西听到这个理由时，简直要化身黑人问号，“这什么鬼逻辑？谁要对宇宙下手？就不能先把这人解决了么？”
托尼却猛地想起之前无限宝石们跟他说的话，难道是天神组要对宇宙下手？
露西的疑问被乌木喉如实地传达给了灭霸，但这次，灭霸却不同意她的观点，反而表达了“这个宇宙的生物发展已经过饱和了，必须消灭一半，才能让这个宇宙发展下去”这样见鬼了的观点。
露西实实在在翻了个白眼，手里一用力，从托尼的手指中抽出手来，她深呼吸一下，然后对着乌木喉以及他背后的灭霸就说了出来：“你们脑壳有洞么？去TMD过饱和就必须要消灭一半的宇宙生物！你以为你是谁？创造这个世界的神么？既然不是，就不能代表所有生物来决定他们的命运！就算是神话里的耶和华，还能控制每个人想什么？”
这话说得气人，但灭霸却没有半点生气，反倒是乌木喉，盯着露西的眼神就有些不善，只是有灭霸的嘱咐，没有动手。
“你无法预计他们的力量，而消灭一半的宇宙生物，只是他们打赌的结果。”
灭霸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却……一点都不觉得夸张。大概是有雷神这样有些不靠谱的神明前科在，力量大到能轻松消灭一半宇宙生物的那些会有这样的原因，也变得可以理解的。
……个屁啊！你们说消灭就消灭啊？你以为你是谁？斯坦李么？
露西对这个答案很是气鼓鼓，看上去倒是精神多了。
灭霸和乌木喉见没办法说服露西，更没办法拿到无限宝石，关键是还打不过，便放弃了合作这个念头。
只是他们的到来，到底让托尼他们上了个警钟，看管起露西来，比之前更是严格了不少。平时一直有人陪在露西身边，再加上贾维斯，她估计是最自由的“犯人”了。
这天，娜塔莎刚出完任务回来，和露西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她们挑了部最近刚上映的爱情片，就这么随便看看。
边看，娜塔莎便问她道：“最近你看上去有点烦恼？”
“这么明显的么？”露西摸了摸自己的脸，没等娜塔莎说什么，又撇了撇嘴，道，“唉，最近托尼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避着我。说真的，他连给我测量数据时，就这么面对面的时候，也不和我说话，还要让旁边的班纳博士传话，或者干脆让贾维斯来。我哪里得罪他了？”说到后面，她已经很疑惑了。她思考了好久，都没想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
以太它们倒是开玩笑地提议，可以让心灵之石控制托尼，让托尼说出他的心里话。但这个提议她怎么会同意？于是，便一直拖下去了。
娜塔莎听完她的话后，思考了一会，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怎、怎么了？”露西瞧着娜塔莎的表情有点不对，实在是搞不懂大佬们的想法。
“没什么，不是你的原因。”娜塔莎笑得很是和善，只是在露西看来，这笑容的背后满是黑色的百合花，扑面而来的腹黑气息。
她安静如鸡地坐在那里，乖巧地等大佬说话。
娜塔莎却没有多说，只是让她不用管托尼，她会去和托尼说的。
“好的，听娜塔莎你的。”露西乖巧地应下了。
反、反正托尼会被怎么样，都不管她的事，谁让他这么对待她了嘛！
娜塔莎和托尼不知道说了什么，等露西反应过来后，她和托尼的相处又恢复到了以前那样。不，也不能这么说。
看着指挥着贾维斯在设计据说是保护她安全的装备的托尼，露西有些发困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边是贾维斯让送过来的饮料和零食，被她吃了一些，但更多的还那么放在那里。
她揉了揉开始上下眼皮打架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托尼聊着天：“你最近怪怪的。”
“……我哪里怪怪的了？”
“现在就很怪怪的。”看着背对着她的托尼，露西似乎看到他僵硬了身体一瞬，只是再揉了揉眼后，又没发现不对劲的，难道是看错了？
托尼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蜜色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满是红血丝。“在还没搞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前，我们得确保你安全无虞。”
“但你好久都没好好休息了。你眼睛都红了。”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道。随后，她试探地问他：“你的……PTSD还没好么？”
第51章
“为什么要问这个？”托尼似乎对她会问这个话题，有点发愣。
露西却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上一次，她提到这个话题时，托尼的反应她还记得。
PTSD是对他强大的有力反击，而他向来习惯在别人面前装强大装坚强，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至少是在她面前承认这个弱点的。
“……是还没好。”
托尼这个答案却让露西猛地抬起头来，她像是从没认识他一般，愣愣地盯着她。
托尼被她盯得移开了视线，下一秒却反应过来，反而怒瞪了她一眼。“停，停止你脑海里在想的一切。”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猜都能猜得到。”托尼转身，继续他的设计。
“是、是么？”露西歪了歪头，总觉得不对劲。在又盯着托尼几分钟后，她才把这个疑点暂时放下，准备找个时间，问问娜塔莎。以娜塔莎的眼力，总能看出来托尼哪里有问题了吧。
两人安静地相处了半天，直到露西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托尼不由得挑眉，但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走吧，吃饭去。”
露西有些意外：“你居然没人催就暂停工作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托尼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啧了一声后，加快了脚步，“你最近的训练怎么样了？”
假期以来，史蒂夫、娜塔莎、巴顿三人只要谁有空，就会对她进行训练，甚至连蝙蝠侠都凑热闹训练了她一回。当然了，她被那只大蝙蝠狠狠地教育了一顿，哪怕她有无限宝石当外挂，在反应和动作上仍没办法和每天都勤勤恳恳磨砺自己的蝙蝠侠相比。而且她深深地怀疑，就是因为她当初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之后又嘲笑了他的声音和语气，才让他这么下狠手的。
听说超人也想来训练她的，但后来没来。说是被蝙蝠侠拦住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