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剂的药效早就过了,流川的后颈逸散出后味泛甜的薄荷味,点燃着仙道的Alpha天性。他抬起腿压紧流川的腿,半骑在流川的身上,抽插的幅度不大,但顶得特别重。
流川被慢慢地撞至墙边,困在了狭小的境地。
有过几次探索,仙道对流川的敏感点了若指掌,不多久就把他弄高潮了。
流川攥着枕头的一角,骨节发白,咬紧仙道的手指勉力忍住呻吟,含糊的咽了回去,他的睫毛已然泪湿,半趴在床上喘气,肩膀不住的发抖。
仙道没有跟流川在宿舍里做到过最后,顶多在腿根间解决,好像为了遵守某条底线。这场性爱不光打破了这一底线,而且还是背着睡着的朋友们进行的,多了暗中偷情般的背德感,说不刺激那是不可能的。他掐着流川的腰在紧致湿润的后穴里深干了几十下,也射了出来。
触电似的快感在流川的脊背上爬来爬去,爽得他连骨头都开始发麻了。
仙道退出流川的身体,摘下安全套打好结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流川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腺体吸收了充足的养分,逐渐平息,安分地停止了脉动。
仙道按亮手机看了下时间,离广播响起还有四十分钟,他抓紧时间拆了安全套,抱着流川再次顶进湿热的后穴中。
“喂,一次就够了。”流川回头看仙道,眼中水汽未散,信息素更甜了,似一颗让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的薄荷糖。
仙道边操边在流川耳边撒娇耍赖:“崽,二哥进都进去了……”
没说完的话断在了一个黏黏糊糊的深吻里。
仙道缠着流川的舌头,一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拨弄挺立起来的淡粉色乳尖。
平日里什么都是流川说了算,可一旦上了床,就成了仙道的主战场。哪怕是流川主动的,最终还是由仙道掌控全局。
仙道持续深入浅出,高频率地顶弄流川的敏感点,把后穴干得湿泞不堪。
流川叫又不能叫出来,绷紧了肌肉,仙道的信息素掀起汹涌的浪潮,几乎要将他倾覆。
就在流川神志混沌前夕,北山冷不防地大喊起来:“操!你个狗都不日的书呆子,你他妈也配跟老子竞争?小奶昔是我的!”
流川一惊,倏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吓得一口咬住了在他口腔内搅弄的舌头。
“嘶!”仙道惩罚性的用力顶了流川一下,还好舌头没有被咬出一个洞。
“唔……别动!”流川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北山跳起来掀开他们的被子。
“小祖宗,放松,不要夹这么紧,断了。”仙道直喘粗气,衔住流川的颈侧软肉磨了磨牙。
北山其实说梦话而已,咂咂嘴踢开被子,斜踹了志村一脚又没动静了。
志村被踹痛了,口齿含混不清地骂了几句脏话,他睡得也不好,仙道的信息素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压迫,促使他陷入扭曲的噩梦中痛苦挣扎。
仙道怕不管不顾地做下去流川会翻脸,扣紧他的窄腰加速律动,就这个姿势草草结束了。
流川的身体燥热得不行,脸埋进枕头里,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抽气声舒服到发颤。
仙道揽着流川抵在他的肩上缓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浴室拧了块热毛巾,顺便打开空气循环系统,带走宿舍里的信息素气味。
第126章
在震天动地的广播音浪中,仙道生生挨了流川两拳总算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顺利哄进了浴室洗漱。流川的起床气无规律可循,碰上幸运日他就特别乖,只睁着无神的凤眼木愣愣地看着仙道,任凭仙道亲他吻他都不反抗。但若是发起脾气来,活像地盘遭到侵犯的炸毛狐狸,见人就挠,谁的面子也不给。仙道有时候被流川瞌睡未醒的懵懂模样萌得肝颤,有时候又被他的铁拳揍得心里冒火。
叫男朋友起床这项业务堪称九死一生,流川任人摆布的天数委实不多,要不怎么能称之为幸运日呢?
仙道今天的运气比昨天差。
昨天至少避开了流川的攻击,还用被子把他裹在床上狠亲了一通。
仙道对着镜子检查眉骨,隐隐泛青,他扭头轻扯了一下流川的耳朵:“我好歹是你的Alpha,以后打我能不能收着点劲?”
流川拿着电动牙刷正在刷牙,眼睛却是闭着的,身体醒了,魂还在梦里飘荡。
“有这么困吗?”仙道见状忍不住揉了一把流川的头发,“谁叫你大清早的不肯好好睡觉,非勾着我折腾你。”
流川偏了下脑袋,避开仙道的手,皱着眉头用鼻音发出单音节的抗议声。
仙道笑了笑,拿出阻隔剂,让流川吸了一口,在北山和志村进浴室前,掩盖住他的信息素。
流川刷完牙,北山就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了浴室门口,他的后颈痛得厉害,仿佛被重物倾轧过。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仙道看了北山一眼,拧干毛巾,转身托着流川的后脑勺帮他洗脸。
“没睡好。”北山倚着门框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话音含糊,“我操,流小川被你惯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还没睡醒。”
北山无精打采地接道:“哦,我也没睡醒,你能不能伺候我洗脸?”
“昨天还没打够?”仙道撤开毛巾,摸了摸流川热乎乎的脸颊,他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出淡淡的红,像是放在心口上捂暖的白玉,手感温润细滑。
北山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揉去眼角的分泌物,一脸警惕:“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媳妇儿动口你就完了。”仙道把毛巾重新搓洗一遍,叠好按压流川头上睡到翘起来的呆毛。
北山一琢磨也是,仙道的脸就被流川咬伤过,他自知复原能力不及仙道,当即噤声,不再多言。
流川想说,他不会咬别人的,但困得说不出话来,倒在仙道的肩头补觉,哪怕能多睡一秒都觉得赚了。
仙道抬抬肩膀:“好了,不许睡了。”
“唔嗯。”流川不悦地嘟哝,拳头杵在了仙道的腰后,大有再敢废话一句就执行家暴的架势。
仙道深深地叹口气,无奈妥协:“好好好,你睡你睡。”
流川这才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双臂环抱住仙道:“我就睡五分钟。”
“嗯。”仙道洗了把脸,拿过发胶,旋开盒盖,开始收拾发型。
北山又打了个哈欠:“搞快点,我等着刷牙呢。”
“知道了。”
志村趿着拖鞋浑身软绵无力地飘过来,趴在了北山身上:“……啊,我好他妈累啊。”
“你也没睡好?”北山光是听志村这发虚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疲惫了。
“是啊,早上那一会儿功夫,我感觉我做了好几个噩梦。”志村直起身,双目无光,俨如死鱼眼,说话有气无力的,“要么被人按进深海里,要么就是黑压压的狼群在雪地里死命地追我……”
“我操,咱俩的梦做得差不多啊。你腺体痛不痛?”
“痛……”志村的症状与北山相同,种种不适全是无意识的状态下受仙道的信息素压制后产生的后遗症,“就跟有人用铁锤砸过我的后颈一样。哦对了,我惊醒过一次,好像闻到了仙道的信息素,中间还掺杂了另一种陌生的气味。”
北山眉梢一动:“薄荷?”
“应该是吧……”志村努力回想,不过惊醒那几秒脑子里一片浆糊,印象不够深刻,“我不太确定。你也闻到了?”
北山扯着嘴角“哼哼”冷笑了两声,视线转向仙道,眼神骤然犀利:“我他妈还以为我落枕了,原来是你俩趁我们睡着了偷摸着干了好事。”
流川霍地抬起头,矢口否认:“没有。”
“流小川同学,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真的不适合撒谎。”北山眯起眼睛,“要是你心里没鬼,为什么眼神闪避,不敢直视我?”
流川理直气壮:“因为你丑。”
“啊?”北山一下没反应过来。
志村勾着北山的肩膀,懒洋洋地说道:“他觉得你丑到不忍直视吧?”
“喂!”北山捣了他一拳头,“你他妈跟谁一头的?”
志村笑着开了句玩笑:“自打昨天亲眼目睹仙道和流川联手对付你之后,我决定弃暗投明。”
“你这叫弃暗投明吗?明明就是助纣为虐。”北山气呼呼地斜了志村一眼,“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