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塞北哪颗星(38)

作者:趙阿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蒋新罗咬了口苹果:“当然记得。”

她注意到刘湛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男人垂头微微瞧着她:“那时候你抓住我哭着说不让我走,我当时就在想,这种胆子小的人还敢来瓦尔达。”

这话还真不中听了,蒋新罗满脸鄙夷:“你故意扭曲事实,我什么时候哭过了。”

刘湛说:“不记得了吗,蒋小姐当时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我衣袖不让我走。”

蒋新罗脸杠黑线:“胡说!”

刘湛说:“明天回扎克城你可以亲自问问教授。”

蒋新罗忽然咦声:“明天就去能到扎克城了吗。”

刘湛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明天六点出发,下午五点到扎克城。阿罗,你别以为扯开话题我就不会继续说你一把鼻涕的事实。”

“……”蒋新罗觉得今晚她会被刘湛逼疯,她面红耳赤地站起来推着他背脊往门外赶,“出去透透气,别总是赖在我这里。”

刘湛弯着眼无奈笑起来,顺着她稍微动了两步,直到被推到门口,他反手将门咔嚓合上,接着转身,蒋新罗一下子失去平衡,直接撞进他怀里,刘湛握住她手腕,把她反摁在门上靠住,紧接着,他低下头,再次紧紧地压住了她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情人节,发个糖(σ???)σ??????????

第33章

蒋新罗脸颊充热, 紧张到背脊紧紧贴着门板,呼吸比平常慢了两节拍, 他又只是轻吻片刻后松开, 眼底微微闪着光,手依然握着她后脑勺问:“还饿吗, 我再拿点吃的。”他嗓音沉甸甸得沙哑, 在结束第二次接吻后,说出了非常平常的话。

她被刘湛箍得动弹不得,静了两秒, 模样有些怂怂地回答他:“不,不太饿。”

刘湛说:“那我过会儿给你热杯牛奶。”

今天忽然对她这么好蒋新罗表示完全无从下口, 她脸色紧绷绷地盯着男人, 试图心平气和地回答:“你前几天不是这样的。”

于是刘湛问道:“我前几天是什么样的。”

她说:“前两天不和我说话, 我请你喝酒的时候,还面无表情地说任务期间不能喝酒, 噢还有件事, 你和高记者他们聊得挺开心的, 怎么就成天拿着臭脸对我。”

刘湛愣了下, 首先他并不记得有“和高记者聊得很开心”的片段,说:“我们没有聊得很开心。”

蒋新罗鄙夷道:“昨天开完会,我看见你们俩在谈话。”

刘湛推着她坐到床边,听完她的措词,男人无奈解释:“阿罗,你没看见角落里还坐着杰森他们。”

蒋新罗顿了半秒, 明白她所在的方位有个死角。心想就算这件事能过去还有一大堆事没解释:“刘先生,那劳烦您解释解释拿臭脸对我的这件事儿。”

“你还好意思提。”刘湛抬手轻轻弹了她额头一下,“女孩子家家来这种地方,你有几条命够折腾的?”他说完,单膝弯曲蹲下来,蒋新罗再次以为他要求婚,结果并不是这样,他把她左脚袜子脱掉后,果不其然发现了她左脚踝新添的伤口,下午就看见她左脚一颠一簸,似乎是被玻璃扎破的,还挺深,还好血已经凝固。

蒋新罗挠挠额头说:“刘湛,除了我爸,你还是第一个拿我当女孩子看的男人。”

他说:“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凄惨。”

“甚是凄惨。”她忽然冷嘶声,伸手拍拍他肩膀,“我包里有消毒药水。”

他说:“疼不疼。”

蒋新罗想了想:“刚开始很疼,现在不疼了。”她又想了想,说,“我爸从小就把我当公主养着,虽然有时候生活费会被禁,但还是很宠我,他说女孩子就应该

被人照顾,我说要是天天被照顾还不得懒成猪呀。消毒水塞在左边兜里。”

刘湛很快从左包里拿出小型药包,里面装了各种消毒药水感冒药片跌打错骨神经药安眠药,还发现了专门用于治疗精神抑郁病的药瓶,他把抑郁药放在她眼前问:“你怎么有抑郁药。”

蒋新罗说:“我没抑郁症,赵北秋那货说以防万一……然后亲自给我买的。”

刘湛理解地放回包里,想了想措词,说:“你朋友,想得挺周全的。”

蒋新罗说:“脚臭,我涂就好了。”

刘湛没听,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后开始擦血涂药水,平静地说:“没关系,再臭我都闻过。”结果一个枕头砸到他脑袋,蒋新罗瞪着他龇牙咧嘴,心想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一点情调一点情调都没有。

他笑着低下头,嗓音里依旧有淡淡的笑意:“所以我想不明白,既然伯父这么宠你,为什么还允许你来瓦尔达,除非你骗他去了巴黎。”他想来想去也就这一种可能。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巴黎。”说完就觉得不太对劲,直到对上刘湛的眼睛,蒋新罗心虚地咳一声,巧妙地转移话题,“噢,你这几天拿臭脸对着我,是不是因为我到处跑,好像完全不把命当一回事。我肯定把命当回事,就是心血来潮,想去扎克城看看。”

刘湛说出根本原因:“你只是不想被佩斯逮到。”

蒋新罗问道:“难道你也想让我回国吗。”

奇怪的是,这次刘湛并没有很快回答她的问题,直到门外传来马库斯的敲门声,说士兵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了,刘湛应声,包扎完伤口,整理好药包后摸了摸她脑袋:“我过会儿给你送吃的。”

蒋新罗说:“有事就不用来了。”

刘湛答:“没什么事,他们在庆祝解救任务成功,现在需要个人开开场。”

有些战友调侃他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两人在屋里究竟在做什么。

杰森来了劲头:“维恩和他女朋友联络感情,你们多什么嘴。”

战友们发出一连串wow地感慨声。

刘湛对此并没有回答,只是象征性地举杯说:“喝两三杯就够了,别太闹腾。”大家伙都喊了声好,皆举杯仰头喝酒。

喝完半杯,端着夜宵回到房内,蒋新罗已经完全熟睡过去,当然,那只受伤的脚依旧露在外面,整个大大咧咧的睡姿,他几次见过她睡着的样子,只觉得有些新奇,毕竟他印象里女孩子都是文文静静的睡法,他想想,如果把这种想法直接告诉阿罗,面目肯定免不了枕头的冲击。

刘湛把她被角掩盖好后,倾身过去吻住她额头,嘴唇远离后停顿在距离三厘米的地方,黑眸久久凝视着她,顿了两秒,又凑过去吻住了阿罗左边的眉眼,离开前他关上窗户,又把夜宵端回餐桌上,再次惹起全员注意。

杰森笑眯眯地问:“嫂子睡了啊。”

刘湛顿了半秒,随后想想这种称呼也算合理:“睡了。”

抵达扎克城后,蒋新罗成功约见了那位李教授,李教授见到她后感慨声:“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这么长时间没见都这么漂亮了,和你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阿罗,来这里费了不少时间吧。”

蒋新罗说:“一天多,一路跟着刘湛他们来的。”

李教授又听见了熟悉的名字:“刘湛啊,想想也好久没见到他了,你知不知道,刘湛就是上次在这里救援咱们的军官之一,那支队伍打了不少胜仗,哎,如果去年年底没有全军覆没。”

蒋新罗愣了愣,“全军覆没”听起来十分严重,李教授的意思是当年除了刘湛侥幸活下来其他人都牺牲了吗,阿罗思前想后,说:“李教授,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李教授倒满茶杯递到她面前,着手点了支烟,他拧着眉,似乎在考虑如何将那段历史陈述出来:“乌林战役是对峙思达反政府恐怖分子的转折点,但从数字上来看,为期两个月的规模前线,伤亡人数统计也有两三万,刘湛那支部队早先就被派去增援了,但是不到一个月,死亡人数过半,两个月过去后,思达反政府败了,因为守卫军切进了他们中心脊梁骨,刘湛爆了他们中心堡垒,我随志愿者部队前去支援,只看见了伤痕累累的刘湛,他右手臂、左脸、左腿、背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出血出得严重,动手术前他手里还紧紧抓着铁牌,有很多,好像是18枚,后来我问了当地领导才知道,除了他,同队的战友全都牺牲了。”

蒋新罗心脏怦怦地颤,难过持续不断涌出来,现在阿罗才忽然明白刘湛一直待在瓦尔达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她每次看见阿湛视死如归地赶赴战地,当初以为只是他无所畏惧,现在她明白了,阿湛一直把自己当做“去年就应该死”的人,他把自己当做机器一样留在这里一直、不停地战斗,也许现在不管他父母说什么,他都未曾听进耳朵里,所谓的相亲也只是装作听话吧,这些她都无所谓。刘湛曾对她说他想守住瓦尔达,但这不是真真实实的话,他只是想死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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