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她所说的,:“你说的这个秘术是什么呢?”
月俪对我说:“这秘术在我们族已经秘密流传了上百年。当初我想向师父学习这个秘术,师父却以我是外族人的身份为由,拒绝了我的请求。不过根据我所读过的典籍所记载,这个秘术是可以帮助昏迷不醒的人就此苏醒的。”
“施行了秘术之后,昏迷之人的魂灵便会被牵引,而后就会慢慢的回到昏迷的躯体之中。但是若是秘术施行不成功,则这个魂灵便会迷失方向,成为天地之中的孤独幽魂。同时,施法之人也会遭受到相当严重的代价。”
我的内心十分的慌张,紧紧的抓着月俪的手,:“还有代价?代价严重吗?”
月俪回答我道:“这个代价我也不清楚。典籍之中记载的那一页也被人撕掉了。我召唤你来,是想和你说,千万不要做出影响秦国国运发展的事情。”
“相信不用我细说,你也应该能明白,史书上没有赵玉房的任何一点记载。希望你这次回去,不要违背了已定的命运。”
我心想:秦始皇陵项目才刚刚重新开始,若是我又出了什么问题,同事们该怎么办呢?
月俪好似猜透了我心里的所有想法,她安慰我道:“我也知道你担心你现世的生活。你放心,只要时机成熟,便会让你重返现世的。而且你归来之时,便是你睡着之前哦。这一切都有你积的善缘保护你。你且放心的去,定会平安归来。”
“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前世所结的因。正因为这因,才需得你在这梦境中不断的穿梭,完成这天定的结果呀。望你一切珍重。”
说完,她也不等我做出下一步反应,便用手一推,将我推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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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间,我看到了一个憔悴的男人,带着朝冠,还未来得及换装,便守在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身边。这个男人,正是嬴政。
一旁的巫师跪在地上,向他问道:“启禀大王,这秘术是否还要施行呢?”
而嬴政几乎想也没有想,便马上说:“当然,否则寡人叫你前来,是为何。今日若你还没有叫醒她,我必让你们族再也无法在秦国立足。”
巫师被嬴政的话所震慑到,也不再多言,即刻施法。巫师开始施法后,嬴政便紧紧握着女人的手,温柔的说:“玉儿,我的好玉儿。今日里,我请了月俪同族的师弟桑密巫师,到你宫中施法,希望能将你唤回来。”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哪怕这巫术会有不好的结果,我也不在乎了。如果上天注定你我分离,我宁愿这个王位不要,我今日里也要和你去了。”
好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我冲到他的身边,想要紧紧的抱住他。然而当我发现自己想要抱住他的时候,身体却渐渐的随着巫术的牵引,回到了那具昏迷已久的躯体之中。
这累世的拳拳爱恋,终究还是带着我重新回到了熟悉却遥远的秦国。
每一次的穿梭,总是那么的突然,不让人有一丝的停留,以及思想的准备。
以前总以为这世间最大的执念,莫过于爱别离,恨长久,却从未想过,原来执念也可以像他这样,甘愿为我付出,将我放在了心中疼惜。
他的执念,是我前世的孽,也是我今生的缘。虽然从未有人向我确切的说过我就是前世那个她,但是心与心的贴近,我愈发的相信不管是否前世有缘,只要能相守,哪怕只有这片刻的心安,对我来说,也已足够。
第62章 失而复得
睁开双眼,看着嬴政无力地躺在我的身边。内心满是心疼,也不忍打扰他的美梦。不小心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引得他忽然醒了过来。此时他忽然痴痴的叫道,:“玉儿,玉儿。”
他仍旧是那个样子,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呆傻。
人前,他是史书中高高在上的皇帝,人后,他仍然是那个我在赵国初遇的男子。主动的靠近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香气,那股香气是史书中未曾记载,不为后人所知的。然而当闻到这股香气的时候,我总是能特别心安。
用尽力气抱住他,想要用行动安慰他。“阿政,是我。你的玉儿,你的房儿回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忽的,还没等我说完,他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而后将头靠了过来,深情一吻。
果然,在这世间,我不用太多的言语,他就能明白我心里全部的想法。
他无悔这么久的等待,也不想我为此而愧疚,总是用自己的肩膀,保护着我。
此时,我的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眶。心中颇有一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之感。
嬴政轻轻的吻了我的发丝,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我知道是你。这世间只有你才会有这么真挚的眼神。你的眼神,我期盼了好久,好久。每晚梦回,总梦见你的笑容。”
是呀,几回魂梦与君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样的相思之苦,真如切肤之痛一般,日夜消磨着人的内心。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发丝,眼中竟有一丝丝的悲伤和苦楚。手上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无不体现他内心中的担忧和害怕。
人说,只有心里担心到了极致,手上的动作才会不自主的一遍遍的重复。而后他为了确认我身体已无大碍,盖好我的被子之后,便准备叫太医来为我把脉。
临走之前还不忘轻声对我说:“玉儿,你就好好睡吧。我这就叫人去把太医找来给你把脉。估摸着太医来此还要点时辰,你先在此好好歇息。不用担心,有宫女站在门外。你若需要人伺候,随时可以叫她。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别让我再担心。”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阿政。我一定安好。”
我的话犹如定心丸。他听完之后放心的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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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半晌,睡意全无。软软的云被,躺的我全身无力。
多次的穿越,使得我在这样封闭的房间里,愈发胸闷。
或许我是担忧这一次的相守,又会是匆匆一瞬,或许我担忧的是前路漫漫,不知归途。这杂乱的思绪,搅得人更加心烦意乱。
我只好起身,穿好外衣。对门外的宫女说道:“门外的姑娘,能否进门帮下我。”
门外的宫女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打开门,走了进来,向我俯身一礼:“诺,玉夫人。夫人有何事需要奴婢帮忙的?”
“夫人?你是不是叫错了。”这个称呼听得我很是惊讶。
宫女又向我俯身一礼,而后说:“启禀玉夫人,三个月之前,大王趁着您生辰之时,便将您册封为夫人了。同时大王还增派了六名宫女来咱们宫中,这可是王后才有的赏赐,可见大王对您是多么的上心。夫人您能醒来,奴婢很为您感到高兴。您要快点好起来呀。”
眼见这个宫女的表现,倒也是个可靠的宫人。于是,我将她扶了起来,对她说:“好的呢,谢谢你的回答。以后在我宫中,不用这么拘谨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吓得连连后退,:“夫人别这样,折煞奴婢了。奴婢名叫苏姚。方才有冲撞夫人的,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我很是无奈,只好让她为我梳妆打扮,:“好吧,好吧。你快帮我梳妆打扮吧。我待在这屋内也待得有些乏了。”
“诺,奴婢遵命,请您稍等片刻。”没过一会儿,苏姚就为我梳了个落云髻的发型,这个发型衬的人气色极好,比起我在梦中的雪禾梳的发型好看许多。
“雪禾,不知她现在活的好不好。”一时之间,梦中所见之景一下子涌上心头。而后我向苏姚问起了雪禾的下落:“苏姚,我问你一件事。咱们宫中是否有一位叫雪禾的宫女。”
苏姚一边为我戴发簪,一边对我说:“启禀夫人,宫中并无一位叫雪禾的宫女。但是永巷中倒确有一位叫雪禾的罪奴。”
把玩着手上的链子,我对苏姚说:“你能不能帮我去把她找来呢?”
苏姚回答我道:“夫人,涉及宫中人员调度问题,不是奴婢这样的宫女可以决定的,请夫人饶恕奴婢。”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吧。快去帮我拿一件淡蓝色的衣服,让我换上。随后,你就陪我去外面逛逛吧。”我的心中十分无奈,这个看似年轻的小宫女,竟然如此老陈,一丝少女的样子都没有。可见古代封建制度对女子的荼毒有多么的深,蒋教授说过的话果真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