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啊,放心,我现在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只有你,难道我这几天的表现还不足以说明吗?”
顾言天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少年的脸颊,直到将那白皙的脸蛋捏的红红的。
他说的十分暖昧,惹得脸皮薄的少年立马红了脸,瞪视了他一眼:“这还可以,如果你敢招惹其他的女人,我就杀了你。”
顾苏说这话时,眼神格外的凌厉,浑身散发着淡淡杀意。
他帝安熙从来不与别人共享一个爱人,就算爱又如何,他的骄傲决不允许自己作践自己。
顾言天看出他心中的想法,轻叹口气,将顾苏拥在怀里,口气十分无奈:“你在想什么啊,我不可能找其他女人的。”
说着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下身。
“感受到了吗?它无时无刻不叫嚣着想要你”隔着裤子那股灼热的烫意都能感受得到,烫得他想立即收回手,却被顾言天不桎梏住。
顾苏面红耳燥的斜飞着他,有些羞赧:“你这登徒子,还不放手。”
少年双眸因羞涩而亮的惊人,顾言天看的心下一片柔软,忍不住凑过去噙住他的唇瓣。
另一只手桎梏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逃脱,加深这个吻舌尖灵活的挑开牙关,温柔细致的在顾苏嘴里扫荡一圈。
顾言天目光暗了暗,眼底溢满了压抑的情愫,酝酿着波涛汹涌。
强迫自己将唇分开,他意犹未尽的又凑过去啄了啄顾苏殷红水润的嘴唇。如果不是自己感冒了的话,恐怕此刻也不会这么压抑着自己。
一吻过后,两人的气息皆是不稳。
顾言天紧紧的抱着顾苏,将头埋首在他的肩窝,鼻翼间满是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至于顾苏心中不解疑问,早在顾言天的吻中,遗忘到不知的角落里了。
夜渐渐深了幽暗的房间里,本是该熟睡的人徒然的睁开了眼,漆黑的双眸在黑暗中如同野兽般闪烁着凌厉光泽。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随后将被子盖好。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床上人儿的身影映照得十分清晰。
男人深邃的双眸落在少年恬静的睡颜上,募然柔和下来。
凑过头在少年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旋即起身,披上外袍离开了房间。
在他离开房间的同时,本该熟睡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顾言天走下楼,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暗,顾楠穿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似乎等了很久。
昏黄的灯影之下映照着他温润的眼神有些隐晦,看到他下来,顾楠站起身,道:“父亲,人已经刑讯过了。”
顾言天冷漠的颔首,一袭黑色睡袍衬得他轮廓越发的冷峻硬朗:“如何,说没?”
如果顾苏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因为现在的男人浑身透着沉稳内敛的威严,神情冰寒,咄咄逼人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第168章 审讯过程
“说了,不过他说他只是被人用钱雇佣的。”
“呵。”顾言天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带我去看看,伤了我的宝贝,别想这么容易死掉。”
顾楠沉默的跟在他后面,随着他穿过别墅的后院来到一间房屋。
顾言天黑色睡袍的下摆随着他走动摇曳出一道冷冽的弧度,高大挺拔的身影半明半暗,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片冷然。
冰冷银色月华的照耀下,路面似乎打了一层银色的霜华。
借着月光的照耀,他们来到了别墅最后面的一个位置。
那里似乎有着几间被弃用的房子,房屋从表面看起来十分的阴暗破烂。
从窗户望去,屋子内漆黑一片,宛如一张黑黝黝的大嘴,透着诡异的阴森感。
顾言天脚步不停的直接推门走过去,老化的铁门“吱呀”一声的被打开。
空气中没有像其他荒废很久的屋子产生灰尘,反而十分的干净。
顾言天走了进去,整个人宛如被黑色的大嘴吞噬掉,顾楠紧随其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听一声咔嚓响动。
一缕细弱的灯光从地板缝中透了上来,顾言天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掀开地板。
柔和的灯光顿时溢满了整个屋子,将顾言天五官映照的深邃而清晰。
地板下方有楼梯直直的通了下去,一路上灯火通明。
楼梯十分干净,没有蒙上一点的灰尘。顾言天将衣袍下摆提了起来,眉头紧蹙着。
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换一件衣服,弄脏了回房间换衣服的话准被吵醒小崽子的。
只是片刻的时间,顾言天就将这份懊恼丢在脑后。
迈着修长的双腿踏上楼梯,慢慢的往下而去。
等两人走进去之后,没多长时间,门口突然闪进一道身影。
柔和昏暗的光线洒在来人身上,将来人精致的五官映照的清晰而冷然。
碧绿的双眸在灯影的映照下闪烁着两簇光亮,幽深不见底。
顾言天穿过狭窄又幽深的长廊,一道铁门呈现在眼前。
他停下脚步,指骨分明的手指在门边的锁上验证了指纹,铁门咔嚓被打开。
随着门的开启,嘈杂的声音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打破了长廊里的宁静。
等到铁门完全被打开,门内的画面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只见边上放着数不清的枪械与弹药,十几张桌子拼凑在一块,不少的高大矮小的男人在里面专心致志的弄着什么。
房间的灯是白炽灯,亮的晃眼。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人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凶狠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先生,大少爷。”
他这话算是起了个头,不少的人都站起来对顾言天打着招呼。
对于这个男人,他们敬畏的也有,憧憬的也有。
毕竟他们是从顾言天少年时期就跟着他了,有不少人都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
自从顾家洗白过后,有些不能放在明面的生意就弄到暗处来。
H”相比他们的热情和崇敬,顾言天相对要冷淡的多。
一一颔首示意,顾言天也不多话,直接进入主题:“那个人呢。”
迷彩服男人坏笑了一下,指了指拐角处:“在刑讯室呢,那群小子在使劲的折腾呢。”
说道自己的兄弟时,长相凶狠的男人眼神柔和了许多。
他本来就是一个孤儿,只不过是被顾言天顺手捡回来了。
而同伴们遭遇差不多都一样,时间久了,迷彩服男人也真正当这些同伴是兄弟亲人了。
顾言天长腿一迈,走到拐角处,褐色的铁门将房内的情况隔绝开来。
伸手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顾言天面色不改,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十分的宽阔,放了不少的刑具,上面血迹斑斑。常年被血侵染颜色深黑泛红,灯光一照,有一种阴森的冷意。
里面有三个男人正在审问着一个男人,那人浑身是血挂在铁架上,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那细弱的呻吟声,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三人见顾言天和顾楠进来了,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先生,大少爷。”
顾言天颔首,镀着步子缓慢走过去,每一步宛若踏在人心尖上。
修长指骨分明的手指挑起那人沾着血沬的下颚,深邃的眸子冷厉着他:“谁派你来的。”
那人被痛打了几次,身体十分的虚弱。鼻青脸肿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和血液融合在一起,看上去斑斑点点好不狼狈。
“没……没有。”那人虚弱的半眯着眼睛,眸光十分的黯淡。
顾言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腕翻转摊开手心,掌心的纹路内敛,手指修长分明。
“刀。”
一把泛着银光的手术刀放在那宽厚的掌心中,顾言天手一翻转,紧紧的攥在手里。
冰冷锋利的手术刀在那人的肌肤上游移,冰冷的触感让他身体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不……不要……”
顾言天眼神锐利如实质般,声音低冷沙哑如同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在炽光灯的照耀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似暗涌着狂风暴雨,危险得让人胆寒颤栗。
“我再说一次,谁派你来的。”
锋利的刀刃抵在那人的大腿上,随着手腕的轻动,刀刃轻而易举的划开他的布料,露出止血凝固一条刀口。
那是顾苏弄上去的,顾言天一看到这刀口,就忍不住想到那骇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