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夫君天天想杀我(27)

作者:余生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也是,早点治说不准还有恢复希望,他虽不是什么看重传宗接代的人,但有孙子肯定比没孙子强。

程于归起身去迎刘升,“刘御医还没用饭吧,汪海,你去准备一副筷子。”

刘升摆手推脱道:“程尚书,本官受公主之托前来给驸马看诊,便不在这儿用饭了。”

程清让的脸本就黑,此时见着刘升更黑,比起外头的夜色来也不遑多让。

她这是什么意思。

“啪”,程清让扔下筷子,起身快步去了后院。

刘升面上一僵,驸马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爹,你先让刘御医坐下用饭,我去看看他。”陈疏允说完便往后院走。这种事确实伤自尊,但不看更那个什么吧,他一定也希望自己能好。

他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路菀想想,她回来了。

程于归尴尬道:“犬儿脾气不好让刘御医看笑话了。你先坐下用饭,等他们商量好了再去。”

“程大人客气。”

*

程清让进屋后一直坐在榻上,身子略弯,眉心因气愤拧了道折痕,他两手握拳捏地死紧。

看样子,曹际飞说的是事实,她嫌弃他。

“清让。”陈疏允提起裙摆走进卧房,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榻上不发一语的程清让。这脸色怎么看都是生气了,还是十分生气的那种。

程清让此时正在气头上,抬眸便是一道寒光,“想劝我看大夫?”他怒极反笑。

陈疏允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不过转念一想,她在心虚什么,为什么要心虚,她不是为他好么。

她走近他道:“刘御医是除黄御医外最好的御医,他一定可以治好你,你让他试一试吧。”

程清让绷着下颚骨,显然是气到了极致。他扬声嘲讽道:“治好我?呵,陈疏允,你就这么缺男人?”

陈疏允面色一白,赌气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是啊,在你眼里我还真是那种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自从发现他遇见路菀后,她的心态就变了,原本以为自己还有点希望,实际却是一丝希望都没有。

无所谓了。都是命,她争取也好,不争取也罢,结局都是一样的。他,宋阔,他们都不属于她。

她还记得小说里的剧情,程清让出于自卑不敢和孟千冉示爱,只敢在她身后默默帮她。既然他依旧爱着女主,那她还占着他妻子的名头做什么。

她能看着宋阔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但程清让不行,她做不到。

程清让抬手拍了两下,冷笑道:“说得可真好听。你在这个家里,你害死了莞儿,我还有正常人的生活可言?公主果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疏允低下头,声音里带着郁悒的苦涩,“你还是讨厌我么?”

“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你。”话一出口,程清让便后悔了。

他心头的烦躁在说出这话后升到极致,随后急转直下裂成了一块块碎片,内疚,自责,懊悔……

“是么?”她眼中蓄满泪水,仿佛下一刻便会夺眶而出,“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明日便去求父皇,我们和离。”

程清让眯起眼,她还真是这么想的,腻了,要改嫁。“和离?我看你是想跟日尔国的王子私奔吧。”

他快速伸手,一把拉住陈疏允的手腕将她压到榻上。

“你要做什么。”陈疏允对上程清让的脸时吓得不行,他眼中尽是阴鸷,太阳穴上青筋暴跳,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

程清让冷眸睨着陈疏允,双颊有些颤抖,他喉间一动,随后开始扯她的腰带。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你放开我……”陈疏允怕地胡乱挣扎起来,那晚的记忆在脑中重复翻涌。就算是他,也不行。

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在侮辱她。

“我不放,你处心积虑嫁给我,现在嫌弃我是废人?是啊,我是废人。”他一手抓着她的手压在上方,一手拉下她的衣衫。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尽管他不行,但她受不了这个委屈,“我请刘御医过来是为你好,你为什么要那样想我……”

“我们成亲这么久,还没洞房吧。”他停下动作,幽幽地看着她,眸中泛着一抹诡异的光芒。

陈疏允情不自禁一缩,颤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程清让俯下身,眸中光芒像是一簇火焰,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一点其他道不明的东西,“做你想做的事。”

“你……”

他拉下她的外衫扔出帐外,自己的衣裳却完好无损。

“不要,求你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她哭地泣不成声,双肩抖地厉害,身体因为害怕而瑟缩着。

他手上动作一顿,静静看着她面上滚落的泪滴,心里像是被丛生的荆棘刺到了,生疼。

程清让忽地直起身,左手一松。他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翻身下榻走人。

关上房门后,他斜靠在房门口懊恼。

自己方才在做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她之前经历那般屈辱的事,他还如此对她,那他跟山匪又有什么区别。

下榻时他都不敢看她,怕看了之后想揍自己一拳。

陈疏允坐在床角,双手紧紧环着膝盖,他刚才的样子真是吓到她了,她都不知道,他有那样恐怖邪恶的一面。

不像温文尔雅的他,也不像冷静自持的他,很陌生。

他为什么这么对她。恢复了?还是说,他的话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可如果他恢复了,为什么不敢正大光明追求路菀。

第23章 爱情算什么东西

夕阳渐远,夜似帷落下。南絮带着刘升的药箱骑马匆匆回府,不见陈疏允在饭桌上便去了后院。

离开卧房后,程清让颓然地走在长廊里,精雕细琢的面庞呈现出一点惨白。风过,吹起月白长袍的下摆,呼呼作响。

“哐”,南絮推开房门时,陈疏允正坐在床榻的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被遗弃的小猫咪。

“公主!”南絮飞奔上榻,见着陈疏允衣衫不整的模样,她此刻极想提刀去杀了程请让。这才好几天,怎么又开始了。“公主我们回皇宫吧,驸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奴婢今日非要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看皇后娘娘怎么罚他!”

陈疏允伸手一把拉住南絮,轻声道:“你别去。”

“公主!”南絮气地不行,胸前起伏地剧烈,五脏六腑都快炸开了。她最见不得陈疏允受委屈,一点儿都不行。

陈疏允拉过被子包住狼狈的自己,摇头道:“不行。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此事他必死无疑,别去,我求你。”

“可他怎么能强迫公主!禽兽!”南絮一拍床缘柳眉倒竖,真是服气,做公主做到这份儿上,憋屈死了。

“他没有强迫我,他也强迫不了我,你忘了么。”陈疏允扯了扯被子,稍显凌乱的长发从颊边滑落。

南絮面露不解道:“那你们方才,难不成驸马打你了?”

“也没有,他什么都没做。”

“公主……”

陈疏允抬头,略带祈求地望着南絮,“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我想跟你说说话。”

“是。”南絮按着配刀坐下,她愤愤道:“奴婢真不知道公主喜欢驸马什么,外貌?才情?为人?他虽好,但也不是最好的,公主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他若给不了公主想要的,公主为何不离开?”

陈疏允抱着膝盖轻颤了一下,她垂下视线,盯着锦被上的戏水鸳鸯道:“你不懂,他曾经是我活下去的执念,也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你不清楚我经历过什么,不明白我对爱情的想象,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儿。我自小在黑暗里长大,但我依旧害怕孤独,他就好比我生命里的光。尽管之前是虚幻的,可他现在成了真的。”

南絮没喜欢过人,自然不懂什么叫刻骨铭心的感情,她只知道,谁让公主受委屈,那个人就该死。

驸马也一样。

“奴婢是不懂,奴婢只觉得公主爱错了人。”

陈疏允仰头,怅然道:“不懂才好,如果有一天你懂了,那意味着你爱过。”

*

那两人许久不回,程于归便觉事情不大对劲,立马给李氏使了个眼色,李氏会意起身去了后院。

“公主,你休了驸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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