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夫君天天想杀我(10)

作者:余生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陈疏允转身看着面前的小花圃,视线定格在一簇红花上,“其实我妈妈,不我娘,她也喜欢养花,我们家阳台上养了许多花,可惜我对养花一窍不通。有一次,我见她没回来便将她的花全浇了水,结果浇死了一盆,她回来后骂了我一通,那是她第一次骂我。”

皇后娘娘喜欢养花?

李氏心里虽觉奇怪,但听陈疏允这么说,不禁抬头接了一句,“公主是好心,皇后娘娘也只是一时情急。”

“嗯。”陈疏允念及自己的养母,眼眶一酸。

“公主怎么哭了?”李氏急忙拿出帕子递过去。

“想起以前的日子,感慨一下。”陈疏允接过帕子擦脸,微微弯起嘴角,“娘,你教教我吧,不然我都不敢碰她养的花。”

李氏看着陈疏允又哭又笑的样子心尖一软,柔声道:“好。”

*

隔日。

陈疏允与程于归李氏在前厅喝茶,三人在一处已没了之前的尴尬,但也不算太亲近。

在程于归看来,尽管陈疏允比以前平易近人,可人家毕竟是公主,一生起气来,不是他们可以担待的。

趁着时机差不多的时候,管家汪海出现了,他俯身在程于归耳边说了几句。

“不像话!”程于归重重放下茶杯,厉声道:“他怎么能去藏欢楼那种地方!”

他是算准了陈疏允不会为难他们才在今日装装样子,那晚陈疏允回来没什么异常,他还担心了许久,近日双方关系缓了,他自然要扮一回严厉的程府当家。

李氏一听程于归的话旋即慌了,清让去藏欢楼,那公主……

“他只是去那儿和好友喝酒,毕竟我和他没什么话题。”陈疏允勉强扯了个笑,这笑多少有点苦涩。

程于归暗忖,公主这话在为清让找借口?她究竟是不是真有如此的贤惠。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信的,场子都开了,戏当然要唱下去。

他不立立家规,等皇上找过来,清让又有苦头吃。

“男人去那儿还有什么正经事,公主你别替他说话,等他回来我非让他去跪祠堂不可,太不像话了。”程于归把脸一沉,还真几分生气的模样。

李氏扯了扯他的袖子道:“老爷……”

程于归喝道:“你闭嘴,都是你宠的,有家室还敢出去鬼混,我们程家的名声都要被他给糟践了。”

“他……”李氏对上程于归,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陈疏允见程于归是动了真怒,忙道:“爹,这件事不怪他,你饶了他吧,都是三日前的事了,若是今晚他去,你再罚不迟。”

程于归怎么说也是官场里混迹多年的人,对于察言观色这一套哪里会没点心得,但他在陈疏允身上还真看不透彻,她以前明明是骄纵傲气的公主,如今却愈发温婉了,对他和对李氏都恭敬,恭敬地他有些后怕。

“你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公主,皇上差人喊你进宫呢。”南絮匆匆进门。

陈疏允心道,怎么这么突然,她不记得小说里有这一段。“好。”

进宫?程于归当时就有了各种猜想,莫不是皇上也知道了那事来兴师问罪,按理说,他应该在那晚便知道消息才是,难道是看他一直没罚清让,于是自己出手?

一想到这里,程于归的心凉了半截。

“爹娘,那我先宫里了。”陈疏允起身。

“合襄。”这是程于归第一次喊陈疏允“公主”之外的称呼。

陈疏允难免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怎么了?”

程于归为难道:“若是皇上问起清让的事,你能不能帮他说说好话,至于他,等他回来我一定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原来他改口是为了让她替程清让求情,也罢,他今天能改口,以后同样能改。

陈疏允摇头道:“其实我更希望爹喊我疏允,你放心,我不会让父皇母后伤害他的,我之前不是在爹娘面前发过誓么。”

程于归自知有愧说不出话。

“我去了。”

“嗯。”程于归望着陈疏允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也不知清让娶她是福还是祸。

第9章 他还有希望

皇宫。

姹紫嫣红园内遍布奇花异草,夏来栀子飘香,加之山石嶙峋,风景无限。陈询与虞子绥端坐于凉亭里赏花,石桌上摆了不少糕点水果。

陈疏允缓步行在石道上,前方迎面走来一人,此人正是小说男主,煜王陈安淮。

陈安淮比陈疏允只大六岁,论外貌,美男一个,且文武双全,绝对当得起男主。虽然两人名义上是叔侄,但他们俩之间没什么交集。

相隔距离缩短到一定时,两人对视颔首,随后擦肩而过。

走了十来步的样子,陈疏允回头。

她确定这人就是男主,还记得小说里形容男主是冰山霸总,陈安淮霸不霸总她不知道,不过“冰山”两个字她觉得应该换成面瘫。

对于女主来说,男主是霸总男二是暖男,而对于陈疏允来说,这两人一个是陌生人一个是心尖人。

她记得陈安淮取得皇位之后本想流放陈询和虞子绥,可女主孟千冉说什么也不肯,非要看到他们死才甘心。

或许存了许多错综的情感,陈疏允此时见到陈安淮的感觉比乱麻还复杂。

“疏儿来了。”虞子绥见陈疏允过来,峨眉一扫,眼角弯起。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陈疏允矮身行了一礼。

“快过来。”虞子绥拉着陈疏允坐下,对着她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你身子还没好便别行礼了。让母后瞧瞧,怎么瘦了,御医给你的药是否有按时服用?”

“有。”陈疏允在虞子绥热切的视线下稍显局促,尽管她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可对陈询和虞子绥的宠爱,她总觉得受之有愧。

她是孤儿,比常人更羡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如今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摆在前面,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沉默的陈询忽地出声道:“朕听说前几日驸马去了藏欢楼,可有此事?”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关于程清让去藏欢楼的事,陈疏允多少还是有准备的,当然她也清楚陈询不一定会信她,毕竟皇上的段位她望尘莫及。

说不定程府还有他的眼线,其实就算真有也没什么,没有才不正常。

“驸马是去了藏欢楼不假,不过他并不是去找乐子的,儿臣后来也去了。其实事实是驸马白日同曹太傅的长子曹际飞在翰林院闹了点不愉快,后来听说曹际飞喜爱在藏欢楼与人喝酒,驸马为化解两人之间的误会才会去那儿,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召曹际飞前来问问。”陈疏允微微低头,说地不快也不慢。

“疏儿,朕是为你好。”陈询沉了声,他怎会不清楚这个女儿在想什么,她是爱程清让爱得无法自拔了。

虞子绥脸色一变道:“本宫咽不下这口气,你也别替他说话了,来人,去翰林院将……”

“母后。”陈疏允急忙起身在两人身前跪下,她一个现代人自然不喜欢跪,甚至觉得别扭,但是入乡就得随俗,毕竟她还要求人。

“你这是做什么,又要为他求情?”陈询深深叹了口气。

陈疏允扬起脖子道:“是,求父皇母后饶了驸马。”

虞子绥板起脸厉声道:“起来。疏儿,母后向来疼你,那你也该知道母后的脾气,程清让如此对你让我们皇室蒙了羞,本宫今日非要管管他。”

“若是母后非要找他的麻烦,那儿臣便一直跪着。”

“你!”虞子绥被陈疏允的倔强弄地没了脾气,半晌,她无力道:“行,母后不找他了,起来吧。”

陈疏允展颜,“谢母后。”

虞子绥亲昵地点着她的眉心,拖着声儿道:“你啊,这辈子注定栽了。”

*

离开花园后,陈疏允果断去了太医院。程清让的病趁早或许还有的救,黄御医是被赐死了,但太医院有那么御医,她就不信一个也配不出解药。

“合襄公主到……”

太医院里的御医们见陈疏允出现不禁背后一凉,上次那事还没完?

“微臣参见公主。”

“都起来吧。”陈疏允说得略微僵硬,这些人跪她她总有种自己要折寿的感觉。“刘御医你过来,本宫有事问你。”

被点名的刘升只觉自己被从头浇了盆冷水,凉透了,他颤着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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