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番外(154)

古扉不听,想了想,拽下一旁的帘子,隔着帘子去扶余欢,俩人一起朝窗外逃去。

那厮没有堵在窗户口,他很惜命,提着剑朝外跑去,估摸着是想找御医,没跑多久便被一把突然冒出来的板凳绊倒,不等反应,头顶陡然掉下来个庞然大物,躲无可躲,结结实实挨了下来。

那东西是个柜子,很长很大,也很重,他还没想明白哪来的衣柜,那衣柜突然消失,随后多了一把斧头朝他脑门砍去。

他一个翻滚避开,那斧子紧跟其后,他再滚,这次身下传来细碎的疼痛,等他撑起身子才发现是钉子,很多的钉子,密密麻麻扎了他一身。

怎么回事?

这里怎么会有钉子?

砰!

斧头又肆无忌惮砍了下来,他忍着疼,又滚了一圈,然后趁着那人拔斧子,撑着剑半跪下来,手上突然一轻,他整个人趴下,手里的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消失不见。

砰!

又是一斧子砍下来,这次他没有躲开,整个后背一疼,能听到斧头卡在骨头缝隙的声音。

那把斧头居然破了软甲,直接砍在他身上,他感觉背上的斧头动了动,那人似乎想将斧头拔出来。

他疼得厉害,本能想反抗,那人重重踩在他肩头,死死压制住他,上下晃动,将斧子拔了下来,动作慢条斯理,冷血无情,做惯了似的。

是谁?

到底是谁?

他极力朝后看去,可惜眼前阵阵发黑,没有撑住,整个人朝下倒去。

花溪不放心,又砍了一斧子,下手极狠,那人没有反应,应该说那具尸体。

她安心了,将斧子拔出,收了地上的钉子,朝窗户口走去,她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古扉着急到快要哭的声音十分明显。

花溪一跃跳进窗户,一眼瞧见角落里正在躲火的两个人,都受了重伤,尤其是余欢,站不起来,古扉在拉他,他一动,背上的伤便溢出血来,大概是太疼了,拖拖拉拉现在还没出来。

花溪瞧了一眼四周,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没剩下几个,屋里一片狼藉,大火蔓延的到处都是。

她走过去,简单检查了一下余欢和古扉的伤口,一个在胸口,前后穿透的大伤,一个在背后,也很长。

古扉瞧见她又哭又笑,还带着偌大的委屈,“花溪……”

花溪没说废话,架起余欢朝外走去,这里是危房,不能待,如果在这里进空间,外面塌下来,再出来搞不好会死。

也许是被木头插死,也许是被什么东西刺死,况且这里还有人,必须出去之后才能进空间。

余欢受的伤太重,整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无力的朝下滑去。

他喝的井水太少,没到古扉那种程度,古扉后面伤的那么重,还能活蹦乱跳,他胸口中了一剑,便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花溪加紧时间,陡然将他抱起来,长腿一跨翻过了窗户,古扉自个儿跟上,到了外面藏到一个角落,匆匆进了空间,出现在草屋里。

花溪一把撕开余欢的衣裳,瞧见了那个刺穿他前后的狰狞伤口。

只有这个伤,应该不会导致昏迷,“他是不是咬破了牙里的毒囊?”

古扉刚想起来,“对,那个毒很毒的,余欢说已经蔓延到血管里,不让我碰。”

他才注意到花溪从刚刚抱余欢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亲力亲为,没有做任何防范。

“花溪,你也会中毒的!”

花溪摇头,“我屏住了呼吸,而且没有受伤,那个毒应该奈何不得我。”

其实是倚仗井水,空间是她的地盘,到处都是灵气。

空间的水甜,种出的果子比外面的大,肯定不是巧合,是因为有一种东西,能让它们变化,这种东西花溪暂且称它为灵气。

有灵气在,她会中毒的几率很低。

“你离远一点,我把他这边处理好,就过来给你弄。”

“嗯。”古扉没有意见,只有些心慌,“花溪,你说他会不会死?”

“不会的。”花溪很肯定,“有你和明生等着他,他必须活。”

说着没有耽误功夫,站起来去外头打水,先喂余欢喝一杯,让古扉也喝点,古扉知道是为他好,乖乖的喝了,担心余欢,也没有走,留在原地看花溪给他清洗伤口。

只清洗不保险,花溪想了想,索性让他坐在大浴桶里,加水在浴桶里泡着。

又找来一个小浴桶,加水让古扉也进去泡着,这样伤口好的快。

木桶是出宫的时候买的,一大一小两个,她一个,古扉一个,现在她的在给余欢用。

两个桶挨得很近,古扉在里头不老实,去拉余欢的手,“余欢,你醒醒,别死啊。”

他有些难过,“都是我的错,我如果不怕疼就好了,他就不会只盯着我一个人使劲攻击,我也不会拖你后腿了。”

这涉及到一些私人**,花溪没有留下,悄悄的出了空间。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过来,必须尽快撤离,否则进去在哪里,出去就在哪里,她们会被困在顺心殿。

古扉不介意她在,没回头看,也不知道她已经走了,只晃了晃余欢的手臂,继续道,“你还没有教我大自在剑法的后几招呢,我们还商量好了,明天要继续比武,你不能丢下我。”

“我的母妃和嬷嬷已经不在了,你是我亲哥,你不能也去,你要留下来陪我。”

尝试威胁,“你要是不留下来,我就让我母妃告诉你母妃,说你欺负我,这样就算到了地下,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余欢还是没有反应。

古扉忍不住了,哇哇大哭,“余欢,你怎么这么残忍,我好不容易才有哥的,你一走,就没有哥疼我了,呜呜……”

也不知哭了多久,空间里传来另一个人无奈叹息的声音,“我没死,只是懒得说话而已。”

对于现在的他来讲,说句话也很费劲,那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喘口气都觉得那里漏风。

古扉猛地站起身,满面哀色被惊喜代替,“你没有死,太好了。”

余欢勉强睁开眼,往他那边瞧去,“我不会死,也没有中毒,那是骗他的。”

他虽然说不了话,但是意识在的,方才古扉和花溪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确实打过索性咬破毒囊,与那个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是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不过小小的利用了一番,要不然他这条小命可能已经丢了。

古扉眨眨眼,不解问,“可是你刚刚都没动静了,花溪说胸口那一剑不至于,肯定还有中毒。”

余欢摇摇头,“那一剑离心口太近,我能活着已经是侥幸。”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最后关头,他停下来,没有报仇,那人逃跑的时候,他也没有去追。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他应该不顾一切报仇才对?

为什么?

余欢想不通。

他只知道最后那一刻,他想活下来,不想死。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不会死了吧?”古扉紧张的问。

“不会。”余欢极力动了动自己的指头,勾住他的,“死的人一死一了百了,活的人亲眼瞧见,会痛苦一辈子,所以……”

他语气肯定。

“我是不会死在你面前的,放心吧。”

第103章 三0个男孩

余欢闭上眼,五年前的事浮上心头。

有那么一个小男孩,狼狈的从淤泥里爬起来,看到的是一片废墟,那废墟下压着他母妃和书童。

书童穿着他的衣裳,戴着他的长命锁替他死了。

“余欢,你这话不对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那我要是不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就会死?”

突然有些庆幸他去了,如果他没有去的话,余欢会怎样?

余欢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松开勾着他小指的手,整个人往桶里缩了缩,面色疲惫,口唇发白。

那一剑刺的离心脏太近了,近到他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余欢尽量放轻呼吸,缓和疼痛,这么保持了一会儿,才留意到四周似乎不太对。

貌似在一个草屋的廊下,和古扉的浴桶并排放着,对面是绿油油一片的菜地,还有几颗大树,树上结了累累的果子。

时间也对不上,他只闭眼了一会儿而已,天亮了?

*

花溪出了空间之后才有空细想,方才余欢虽然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但是血是红的,嘴唇也没有发紫,他可能不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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