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番外(153)

古扉擦了擦,努力不让眼泪糊中视线,否则会有危险的。

他来时看到了,死了很多人,这是真打实斗,不小心会死人。

余欢抽空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该来的。”

古扉还在气头上,脑袋往一旁撇去,“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来的吗?我也跟他有仇,是来报仇的!”

指了指一旁的身着金黄色龙袍的人,信誓旦旦说,“杀了他,我母妃和外公才能瞑目!”

古仁狄挑眉,“又一个朕的儿子?”

古扉长剑举起,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他气势太强,而且父亲对儿子,天生有一种压迫感。

“毛都没长齐就敢提着剑刺杀老子?”他上前一步,“跟着叛党逆子学坏了?”

古扉秀眉倒竖,“不许说我余欢哥哥!”

他还是习惯叫余欢余欢,不喜欢叫古欢,听着没有余欢顺口。

“哼!”古仁狄冷笑,“让朕想想看,你是朕的哪个儿子,母妃又是谁?哦,朕想起来了,你的母妃是沈玥那个贱人?”

“你才是贱人!”古扉提着剑就要冲过去,被余欢摁了下来,“这厮嘴很厉害,不要听他王八念,如果他再乱说话,你就骂他,越难听越好。”

余欢边说边解下身上的盔甲。

砰!

铁甲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盔甲虽好,护住了七成要害的地方,但是过于笨重,影响了他的行动,褪去之后一身轻松。

余欢活动活动身子,长剑一横,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大自在剑法吗?”

古扉点头,“记得。”

“你不是老是问为什么我的大自在剑法和你的不一样吗?”

“嗯。”这事古扉琢磨了很久,记忆犹新。

“是因为大自在剑法本就是双人剑,自古以来皇子身边都会有个伴读,这位伴读习的是另一套,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剑法,走吧,一起上!”

古扉颌首,手腕灵活挽了个剑花,跟着余欢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朝那个人击去。

他俩武功本就不分上下,合力之后威力更大,且一防一攻,配合默契,经常练招,反应也很快,不过古扉到底是第一次上战场,受了伤速度便会慢下来。

因为疼,他还小,忍不了这种痛,这点细节被古仁狄发现,将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对余欢只防不攻,所有攻击都在古扉这边。

古扉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瓶井水,就那么直接喝了下去,没空处理伤口,攻势太猛,他身上添了很多伤。

余欢为了帮他,也挨了几下,本来铁桶一般的防御,生生在他这边破了,古扉很是懊恼,瓶子朝那厮身上一摔,被他躲了过去,不过躲的时候人肯定会分神,他连忙冲去,提剑帮余欢。

余欢为了让他处理伤口,给他挤出来一点时间。

他这边好了,该余欢了,余欢也有井水的,临走前他拿的,虽然只剩下半瓶,但是喝完也会精神一震。

等俩人伤口都暂时没有问题之后才对视一眼,全力出击,使出了临分别前,最后的那招。

古扉在空间想了小半个月,但是被余欢一下子破解的那招。

那需要他的剑配合,没有那把剑不行,方才余欢去处理伤口,并不单单如此,还拿回了他的剑。

他的剑钉在床上,是与众不同的。

那把剑全黑,没有一点闪光,在夜晚即便有蜡烛,不小心也会错过它的闪现。

古扉去吸引那厮的注意力,余欢拿着那把剑,在旁边干扰,还和以前一样,那厮的注意力主要在他,古扉腕上突然一疼,手里的剑被挑飞,他急忙去拿,将背露了出来,空门大开。

那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他先是微微收腹,准备避开余欢的剑,又长剑朝古扉刺来。

古扉这个位置,根本躲避不及。

但是他失误了,腹部突然一疼,有什么刺了进去,余欢的剑突然多出了三寸,这三寸足以要他小命,因为余欢的剑有毒。

古扉最后一招是故意失误,让余欢以为他空门大开,实际上攻击在脚下,他改装了鞋子,里头可以弹出小几寸的刀子,朝后一踢,余欢就会中招。

但是那天他没有得逞,因为余欢的剑突然多了三寸,他差点因为乱动被抹了脖子。

余欢的长剑还想往里头插一插,遇到了阻力,他意识到触觉不对,连忙退了回来。

果然几根银针随着他甩头朝这边射来。

方才那么短的距离,如果不是他及时反应,搞不好现在已经被射中了。

在头发里藏银针,这针肯定有毒,因为普通的银针就算射中也没关系,死不了。

余欢还沉浸在方才那一剑中,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流血?

那厮身上有古怪,衣裳被他刺破,他瞧见了里头的一角,闪着银光。

是软甲!

方才那一剑并没有刺中,对方身上穿着上等的软甲,挡了他那一剑。

因着他大意,那厮的剑反而得逞了,削了古扉后背一下,古扉全部注意力都在余欢身上,自己没怎么防备,他鞋里的小刀也没有用上,已经朝一边倒了过去。

背上火辣辣的疼,古扉抖着手想去摸,又怕碰到伤口,只能呲牙咧嘴,锤地缓解疼痛。

太疼了!好疼啊!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他没空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捡起地上的剑,急忙应付又一波的攻击。

余欢从那边绕过来问,“你没事吧。”

“没事。”古扉强撑着说话。

那一道口子太长,他能感觉到从他左肩,划到右边腰间,越是往下伤口越深,因为他是弯着腰的状态。

站着不动便能感觉血在往下流,背后湿答答的。

古扉喘着粗气竭力跟上进度,本来俩人就不是那厮的对手,他这边一受伤,余欢那边一个人更应付不了,因为那厮身上穿着软甲,从胳膊一直包到大腿,他的致命点只有脖子和头颅。

只需要护着这两处,然后拖着时间,等着人来救就好。

比起他,他俩压力大了许多,一旦有人赶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古扉不想拖后腿,继续参与其中反而会连累余欢受伤,索性靠在一边,摸出附近乱七八糟的东西朝那厮砸去,干扰他,给余欢创造机会。

偶尔还要防着别人的剑,因为这里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其他人,一旦他们解决了对手,立马就会过来帮忙,情况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也不知何时,余欢脚腕上挨了一下,他整个人失力,朝下跪去。

古扉吓了一跳,“余欢!”

他猛地拿起灯柱,连同灯笼一起朝那人背后砸去,那人躲都未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但他没有在意,反而快走一步,一剑刺中余欢胸口,那剑拔出,鲜血登时溅出,滴在那厮的衣袍上。

那厮还待补刀,余欢突然笑了,“临死之前能报上仇,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

古仁狄嗤笑,“又想耍什么花招?”

古扉要过来,他长剑往前抵了抵,威胁古扉,“别动,万一朕手滑,你的哥哥可就没救了。”

古扉被迫站在原地,担心的看着余欢。

余欢给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目光很快从他身上,挪到古仁狄身上。

“你方才不还很好奇,‘那个’是什么?”他失血过多,面色发白,“那个是剧毒,藏在牙囊里,咬破便会蔓延,现在的我全身都是毒,碰了我会中毒,我的血也有毒,你已经中了毒。”

不管是不是真的,古仁狄连忙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袍子脱下来。

“没用的,你早就吸进了体内。”他哈哈大笑,“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冰冷,手脚酸麻?”

古仁狄陡然从窗户口跳了出去,外面下着雨,会冲刷掉他身上的血迹,也没有了屋里那股子甜腻腻的气息。

他刚吸入一点,就算是剧毒,只要及时处理,还能活的几率也会大许多。

不过居然被个小鬼算计,这股子气不出自然不行。

他抬头瞧了瞧,屋檐下挂着灯笼,长剑一挑,整个灯笼掉了下来,被他丢去屋里。

屋子是木屋,又挂了许多帘子,这几天除了今天都没下过雨,干燥,屋里登时着了起来。

古扉慌忙去拉余欢,余欢抬手示意他站住,“别过来,我身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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