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道理。”小爱第一个完成光盘行动，放下筷子，拿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他到一个地方住几年，光是国内就够玩的，更别说还要去国外。要是再迷个路，遇到只喜欢的女鬼或者男鬼再停下来纠缠会，噗，少说也要几百年吧？”
“哇——白住几百年？他可真是个好人。”余雨柏双眼放光，发出一声惊叹。小石此时已经解决了手中的饭，正盯着余雨柏的午餐跃跃欲试。
“别感叹了快点吃饭。跑了一上午，你不饿？小石过来，跟我搬家具去。”轩宇拍了下小石的脑袋，示意他跟上。
“老板，要我帮忙吗？”余雨柏站起身想要跟过去，却被轩宇阻止了。
“你好好吃饭，吃完饭赶紧写作业。不是快高考了？有什么不会的问小爱，两个人讨论比一个人埋头苦干强。”轩宇说完把话题转到阿傻身上：“阿傻，待会吃完把剩下的门牌挂好。”
阿傻抬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
而他旁边，正摸鱼的小爱身子一僵，随后正对上余雨柏期待的眼神。
“小爱，你要和我一起写作业吗？”
轩宇，你给老娘等着！
小爱偏头暗暗磨牙，自然地对着余雨柏轻笑一下：“你先吃饭。”
“嗯！”
这时候阿傻已经吃完了，他挑了个视角好的地方把头摆着，调整方向正好能对准挂门牌的地方。等做完这一切，他就飘到门口去挂门牌了。
众人分工合作，房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终于将事情全部解决，轩宇打量了下房子，这才满意点点头。
阿傻抱着头从外面走进来，轩宇挥手打招呼：“装好了？”
“都弄好了？”小爱从墙里弹出脑袋，对大变样的客厅打量一番，称赞道：“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
听到小爱的话，余雨柏放下笔跑出来。原本有些凌乱的房屋在大家努力中，完全变了个样子。
终于有了个像样的屋子。
虽说之前轩宇是在一个屋子里面醒过来，但等他意识到自己挂了后回去一看，那屋子也消失了。
还好作为一只阿飘，在哪都能待着。但毕竟意识上还是人，总想着有个自己的屋子。
这件屋子除了给大家提供居住场所外，还分出一个空间用来招待那些鬼魂，以接受委托和处理鬼怪之间事情。
事务所有了专门地点，也就意味着大家努力有了进展，事业也成功进入到新的阶段。
“老板，不说些什么吗？”余雨柏说完，带动大家一起鼓掌欢迎。
轩宇也不推脱，不知道从哪里幻化搬出一张椅子，自己坐着调整个庄重点的姿势：“那我就来随便说几句。”
“鬼魂停留世间，多有未尽心愿。有的停滞原地重复死前种种，有的在黑暗中化为厉鬼伤人伤己，混乱无序，各自为生。”
小爱抬起一只手，袖摆遮住嘴角，她微微低头眯其眼睛，似是在回忆些什么。
阿斯没有倒立在空中，而是难得坐在椅子上，安静听着轩宇讲话。
“因为人有秩序，所以发展不绝，繁荣常在。这些事情在我生前无任何感觉，直到死后才发现，秩序一词的存在，何其难得。”
“我们成立事务所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给大家一个互相帮忙的地方。当有鬼魂出现困难的时候，能想到有一个事务所，当他们产生疑惑的时候，能想到来这里。”
“从今天开始，事务所正式成立！”
在轩宇喊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外面响起礼炮的声音，五彩斑斓的烟花冲向空中，向四周散落，引得鬼魂纷纷抬头观看。
“阿斯，留点给我！”小爱看着这绚丽景色有些手痒，也要放礼炮。
阿斯抱着礼炮不撒手，气得小爱直想揍人。在他们俩打闹的时候，小石已经搬了个礼炮出来，点火放炮一气呵成。
旁边的余雨柏抬头看着这一幕，觉得这在烟花，大概是她看过的最美烟花。
“在刚刚看见鬼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摆脱班里那些人的嘲笑，能有这么多朋友，能住上这样的大房子。那时候我胆子多小啊，现在却能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大家。老板，都是因为你，才会有我们的今天。”
听到这话，轩宇偏头，只见余雨柏眼神专注于烟花，并没有和他对视的意思。
“我们这个区的鬼魂有限，但其他地方还有很多，我们可以先把名声打出来，然后开第二家第三家！以后公司越做越大，到全市全国，我们肯定要更多管理知识。老板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学习，学更多东西，等会学好了回来就能帮你更多！”余雨柏幻想着未来，只觉得满满的责任感。
事务所才刚刚成立，在本地都没有什么名气，现在就已经开始想着要遍布全国了？
原来这孩子有这么大理想。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困难。在轩宇看来，这事要是想成功，需要付出无限时间与精力，且成功可能很低，因为前方有太多未知。
与其在这里执着一个渺小的成功，在无数失败中祈求幸运女神眷顾，不如......
余雨柏转过头与轩宇对视，眼中是对未来无限憧憬：“老板，我一定要好好学习，等以后回来一起做事，然后把事务所推向全国，我们可以做到的，对吧？”
“当然行。”轩宇伸手鼓了鼓掌，不掩饰他的赞赏：“我觉得你可以。”
如果作为老板或者其他人，轩宇可能会选择余雨柏放弃，提前规避风险减少沉没成本，估计概率选择最可能成功的那几个才是明智的。
但作为监护人，轩宇选择让她放开闯。
“真的吗？”余雨柏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下子被无限欢喜充满，心中那一丝忐忑也最终放下。
她一直都是敏感且不自信的，一边是觉得事务所可以变得更好，一边又是对自己的怀疑。
大家都那么厉害，我真的可以吗？我会不会拖后腿？
这也是驱使余雨柏努力做事的动力，她希望得到一个肯定。
如今有一个人告诉她，她可以，她没问题。
在余雨柏心里面，轩宇一直都是厉害的，他都说自己可以，那肯定没问题！
轩宇轻笑下：“当然。”
“老板，我要把会计，审计，管理都学一遍，然后回来给事务所做事。”想着以后的日子，余雨柏眼睛隐隐发亮，只觉得期待异常。
轩宇嗯了一声，随后话题一转：“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想起那些作业，余雨柏刚刚倒拔垂杨柳的豪迈瞬间低迷。
“很难？”
“难度还行，看书能做出来，就是作业量太多了。”远方很美好，可到了脚底时，一切就显得枯燥起来，但这又不可避免。余雨柏低迷会后，很快重新振作起来：“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
“事务所暂时不用操心，先把高考过了。”
突然，一只鬼飘了过来，语气带着长期没有说话的迟缓：“听说这里可以进行委托。”
小石来到他的面前，点点头，然后将人带到特意留出来的房间走去。而小爱提前到那，给了他一杯水。
看到几人的动作，轩宇露出个欣慰又愉悦的笑容。
大家也有些样子了。
余雨柏也准备过去，但想到什么后就把刚刚伸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那我去写作业了。”
“去吧，加油。”
目送余雨柏回到房间，轩宇坐回到椅子上，莫名有些泪目。“终于到了这一步。”
躺着也能收割进度条的日子。
第10章 校园副本里的阿飘（10）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轩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半个身子躺在靠椅上。
期间他时不时看一眼名单，了解一下上面又多出来那些人的名字，没事再看看进度条，缓缓露出个惬意笑容。
小爱从外面飘进来，将窗帘拉开：“好歹晒晒太阳，都多少天了，也不怕发霉？”
“鬼是不会发霉的。”
轩宇闭上眼睛，悠悠冒一句：“鬼不能晒太阳，容易蒸发。”
小爱一阵语塞，寻常的鬼是不能在太阳底下呆久，可那要么因为灵魂不稳定，要么就是有特殊原因。你属于那种鬼吗！
“当然了，我很虚弱的。”
小爱：“……”
轩宇睁开一只眼睛：“今天没文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