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玥和姚氏具都哭诉不已,董鄂瑾面无表情,被下人们引着往祠堂走。
小包子抱住她的大腿,哇哇大哭,知道她要受罚,不让她走。
董鄂瑾揉揉他的脑袋,“乖,这三天内姐姐不在,有事儿就找阿玛。”
说罢,她便跟着人走了。
由于身边有嬷嬷看着,跪的不标准便会被打,两人老老实实的跪了几个时辰,膝盖有些肿,且被罚的头一晚没有晚饭,具都是饥肠辘辘。
董鄂玥这些年被府里养的极娇气,一脸菜色,没精打采,却还恶狠狠的瞪着董鄂瑾。
董鄂瑾倒是灵光一闪,直接晕过去了。
马桶台连续播放了十几年的《还珠格格》不能白看。
大晚上的,都已经到了睡觉时间了,旁边看着的嬷嬷本来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见“碰”的一声闷响,当即被震醒,瞬间看过去。
“呀!嫡小姐!快快!快传府医,派人去通知老爷!”
嬷嬷们大喊着,祠堂内一片慌乱。
董鄂玥一看,也跟着学。
两位小姐都娇嫩的很,晕了也正常,府医快速来查探后,说需要休息,便被两边的仆从抬着担架走了。
董鄂瑾路过祠堂口摆放到的常青树,顺手从坛中抓了颗石子儿,不着痕迹的朝着董鄂玥弹过去。
膝盖上的麻筋被痛击,董鄂玥轻“啊”了一声,当即条件反射的躺在担架上就来了个弹踢腿。
把抬着她的人都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把她从担架上摔下去。
董鄂齐世这一下午都在派人查董鄂瑾,可调查结果很正常,便沉着脸要直接探探女儿是怎么回事儿,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董鄂玥怕自己被晃荡的担架摔下去,紧紧抓着担架两边,眼神紧张警惕,等定了神色后,正对上阿玛一张沉怒冷肃的脸。
一脚便把她从担架上踹下去!
“混账!竟还敢撒谎!加罚两日!”
“阿玛!”董鄂玥胆怯的看着他,又委屈至极,深感自己是被人暗算了,指着董鄂瑾道:“阿玛,她也是装的,不信您试试她!”
董鄂齐世看过去,气场强大,周身释放着冷气,若是暗藏在营中的敌军,光是感受到他靠近便要吓得尿裤子了,可担架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甚至连睫毛都未眨动一下。
第24章 没学过武功
董鄂瑾这方面的军事技能早就训练得炉火纯青,纵使眼前是个熊瞎子,也会觉得她死了一般。
董鄂齐世沉眉看了看便确定了,挥手让人抬走。
董鄂玥见她竟然这么快便过关了,气愤不已,“阿玛,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您若是也一脚踹过去,便知道她是晕的还是装的了!”
董鄂齐世冷声道:“被我一脚踹醒吗?往前见你对妹妹也是好的,怎么如今变得这般刻薄?进家祠跪着好好反省!”
董鄂玥不甘心的哭诉求着,可董鄂齐世却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远了。
徒留她在背后愤恨的咬牙切齿。
……
董鄂瑾如今这样,董鄂齐世也问不了话,便让她直接回自己的院儿里养着,等人醒了他再来问话。
董鄂瑾半夜趁着守门的奴才睡着了,去厨房偷了只鸡吃,留了一盘子的骨头,又放好盖着,这才回到院中继续装睡。
为了自己能免于罚跪,董鄂瑾每每吃完饭后便装起了娇弱的病西施,一直在床上躺着,直到晚上该用晚膳。
董鄂齐世将她叫去前院用膳。
董鄂瑾一路上都在琢磨着她该怎么圆谎,那天她身手灵活的将董鄂玥当肉盾后,这老头子便是一脸审视探究。
索性系统资料齐全,就算是他问,也问不出什么,董鄂瑾心中安定了些。
董鄂齐世是武将,说话向来单刀直入:“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董鄂瑾坦然:“我没学过武功。”
格斗,散打,跆拳道,柔道,空手道……这些都不属于武功。
董鄂齐世眯眼,狠拍了下桌子,怒视着她,声音粗霭浑厚:“狡辩!你昨天动作飞快的拉你姐姐挡着,敢说没学过功夫!?”
董鄂瑾勾唇笑了下,颇有些嘲讽的凉意:“阿玛是说这闪躲的功夫吗?自然是自学成才,不然阿玛回来,可就瞧不见女儿了。”
董鄂齐世眉目一沉:“什么意思?”
董鄂瑾也不说自己,只提了两个孩子:“阿玛可看过明磊和明岩?明岩还比明磊小些,却养得白嫩胖乎,而明磊如今都四五岁了,却骨瘦如柴,个子矮小,看着如三岁的孩子一般。阿玛,这些,您从未想过吗?”
董鄂齐世一听便明白了,是有人暗中欺负这无亲母的姐弟,可她这番话明显是针对嫡妻,他皱眉道:“你嫡母仁慈善良,对待下人都是极好的,又怎么会亏了你们姐弟?”
董鄂瑾扯唇一笑,凉薄的很:“那阿玛就要问问额娘那尊活菩萨了。”
董鄂齐世很不喜欢她这种仿佛看透了世态炎凉般的讽刺神情,皱眉训斥:“那是你嫡母!休得胡言!”
董鄂瑾又是嗤笑了两声,却骤然幽幽的问道:“阿玛,您还记得额娘吗?我的亲嫡母,您的原配正室……”
董鄂齐世被她问的神情凝滞了下。
原配虽只死了四五年,可他一直在外行军打仗,本就与她见面不多,如今她在他的印象中已经模糊了。
被女儿骤然提起,董鄂齐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25章 姐姐好棒
妇人生孩子九死一生,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亡妻不过也遭此厄运罢了。
那时他也有些低落,但哀伤还谈不上,遗憾倒是占了多数,更多的是觉得麻烦,他常年行军在外,府内没有主母掌家可不行。
于是他很快便续了弦。
可如今女儿寂然的问他,眼神幽深,屋中烛火摇曳,偶尔一阵风吹来,烛光便映射在墙上,如召灵还魂一般的发慎,他心中坦荡不胆怯,却生出些许愧疚来。
多年未见的小女儿长大了,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软弱只知哭泣,更没有声声泣血般的质问控诉他,可只这样冷漠的看着他,勾着淡淡的嘲讽,便让他无地自容起来。
细细想来,他确实有些对不住发妻,更是忽略了瑾儿姐弟。
如今她变成这副刚硬冷漠的样子,也有他的错。
可董鄂齐世是个铁汉,这辈子都不曾说过半句软话,更别说是给闺女认错了。
只双眼沉沉的看着女儿,良久,才道了两个字:“布膳!”
外边的奴才们听见,赶紧鱼贯而入,小心伺候。
董鄂瑾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她赌对了。
……
自此次回去以后,董鄂齐世也没说再让董鄂瑾去祠堂罚跪的事儿,倒是董鄂玥,凄凄惨惨的足足跪了五天。
据说出来的时候,她的膝盖肿的有面饼大,人更是因为疼而吃不下饭,脸色蜡黄,如被发配边疆流放了三千里一般,憔悴得不成样子。
董鄂瑾呆在府中,因为败家系统一直没任务通知她,她便过了段古代娇小姐的日子,闲适慵懒,无比惬意,可比她上辈子日日东躲西藏连睡觉都要警惕要好得多了。
若不是她连了这个败家系统,她都几乎想要既来之则安之,呆在这儿不走了。
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瓜,又捏了捏他嫩嘟嘟的包子脸,感觉跟撸猫没什么区别……
小包子突然仰起脸,道了句:“也不知道那大哥哥怎么样了?”
“你想他了?”
“唔,有点儿,他虽然凶巴巴的,可也不是很坏。”还救了姐姐呢,比府内说着好听的话却总是害人的庶母庶姐要好得多。
董鄂瑾揉了揉他的脑袋瓜:“今晚带你去惠福楼吃烤鸭。”
“太好啦!!”小家伙高兴的鼓掌,可才拍了三下又蔫了小脸儿:“阿玛不让出去。”
“他说不让就不让啊……”董鄂瑾刮了下小家伙的鼻子,教育道:“人生要洒脱不羁爱自由!”
……
晚膳之后,入了夜,院子里的奴才们都如从前那般只在外围守着,董鄂瑾带着小包子绕过众人视线,来到了她这座院子最偏僻的地方,然后拿出她闲得无聊做的武器,对准墙面一射。
“嗖!”的一下,明磊便看着有个爪子状的东西扒住了墙头,他正仰头吃惊中,便被姐姐抱着,一下子飞起来,直接越过了整座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