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离婚当天我变小了(54)

“卡。”副导演拿着喇叭,“沈老师,您刚才脚步停下了。”

沈听:“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副导演态度好得很,“咱们重新来就是。”

曲今昔暗暗乍舌,上次她遇到副导演拍的时候,这位副导演的脾气比何照还急,有演员犯常规错误导致重拍,他能不带重复地骂。

包括曲今昔有次不小心挡到镜头,也被骂了。

……

最后拍完,已经晚上十二点,曲今昔的戏没有这么晚,但因为一些场景她得等到后面拍,这才导致收工这么晚。

卸完妆离开现场快一点,曲今昔用打车软件约车,等待时,一辆房车开过来,车门打开,秦桑下车:“曲小姐,您快上来。”

曲今昔条件反射去看四周。

“您放心,没人。”秦桑既好笑又无奈。

曲今昔乐得钻上去,把车取消,省一笔车费呢~

沈听半倚在座位,头套和戏服换下,腰上环了个按摩仪,闭着眼睛。

“曲小姐。”秦桑又拿出一袋吃的,“先生给您准备的宵夜。”

打开一看,是烧烤。

曲今昔:“……”

一边说着吃不了这么多,一边把烧烤吃完,吃完后才发现沈听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看着自己。

曲今昔用纸巾擦嘴角的油。

“饱了?”沈听问。

曲今昔:“饱了饱了。”

“还有其他吃的。”

“不了不了。”她慌忙摇手。

秦桑转身过,肩膀不停耸动。

曲今昔:“……”

“明天有戏吗?”沈听又问,看他的模样,似乎是随口问的。

“晚上有一场,白天没有。”曲今昔也就随意回了,“你呢。”

沈听:“一天。”

曲今昔露出同情的神色:“男一号,戏多一点正常。”

沈听没有说话。

曲今昔瞄向他的腰,看起来腰伤好像挺严重。

他不喜欢原主,没碰过原主,身边又没有过女人,三十岁的男人,难道……咦?

多看两眼后,忽然听到沉沉地声音:“你在看什么?”

一抬头就对上沈听冰冷的眼神,吓得她头皮发麻,赶紧撇开视线:“没没没,我什么都没想。”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令沈听重重闭上眼睛,车内温度陡然下降,曲今昔悄悄去看秦桑,眼神示意:我说错话了?

秦桑:……

眼观鼻鼻观心,他移开了视线。

先生擅长读取细微表情中的意思,而且刚才曲今昔露出的表情……太过明显,连他都看出来了,先生能看不出来?

等到酒店,曲今昔有心想先下车离开,刚刚站起,下一秒,不详的预感笼罩了她。

叮的一声,车厢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听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影消失,地面躺着一件眼熟的东西――那是沈听拍戏时戴的玉簪。

一模一样。

几秒后,地上的玉簪尖尖顽强地翘了起来,翘起来大约有两厘米的高度,仿佛体力不支般落回地面归于平静。

一眼看去,一只玉簪孤零零躺在那儿,硬是躺出哀莫大于心死之感。

沈听低下头,握拳于嘴前,最终没有忍住,泄出一缕笑音。

曲今昔:“……”

第N次生无可恋。

第042章

一大早到剧组, 化妆师和造型师开始忙活。

“沈老师,我们要贴头套了。”造型师将沈听的头发用发网网住,将头套边缘粘上胶水, 一点一点贴在沈听头顶。

随着头套的贴合, 镜子里的人瞬间成为那个万人景仰的国师大人。

造型师拿起旁边的玉簪。

剧组不穷,在道具方面下了很大本钱, 艺人用到的每一个道具大部分是请专人制作。

比如这支玉簪,它代表了国师, 特意经过设计雕刻而成, 价格不菲。

“用这支吧。”造型师刚要将玉簪簪上去时, 沈听忽然从袖子里取出一根一模一样的玉簪。

造型师和化妆师顿时懵在原地。

两人对视一眼,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疑惑表情。

明明有玉簪, 好好的也没坏,这位沈老师怎么又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呢。

但这是沈听的要求, 造型师既使疑惑快要益出脸,也只能把原来的玉簪放下,将沈听拿的这只接过。

一拿到手里, 造型师便知道这只玉簪和另外一支虽然外型一样,质感却完全不一样。

这一支稍重一些, 质感更通透,握在手中温温润润, 似乎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

造型师脑子闪过一句话:真品和赝品的区别。

沈中这支是真品。

剧组这支是赝品。

曲今昔认命地接受自己即将要在沈听头上待一天的事实。

她苦中作乐, 在沈听头上也不错, 有哪个人敢在他头顶撒野, 自己肯定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这番安慰很有效果,而且玉簪是斜插在头发上, 所以曲今昔现在的视线除了有点歪之外,其他没有问题。又因她站得高,看得也就更远了。

造型和妆化完,沈听去隔间换戏服,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围着沈听给他换。

年纪较轻的姑娘些,一个个眼中藏不住兴奋――替沈听穿衣服,确实值得兴奋。

看得曲今昔不得不感叹颜狗的世界啊。

场地还没布置完,沈听到的时候,何照正给喻桐讲戏,这场戏是他们两人的对手戏。

“你来得正好。”何照道,“正式开拍前,你们先走一遍,皇帝你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你现在对国师不再是崇拜和依赖,而是忌惮与不满,但你又不得不靠他扶持,这些你都要忍在心里,用眼神隐晦地透出来,你对国师又敬又恨。”

喻桐郑重点头:“我明白了导演。”

何照没什么可以指导沈听的,他看了眼沈听,正要说话,目光触及他头上的玉簪:“簪子怎么回事,不是之前那一支?”

沈听:“……”

就连曲今昔也震住了,作为一个导演,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他是怎么看出玉簪和之前不一样的。

明明外型一样。

“我让人特意照原来模样做了一支,以后自己收藏。”沈听淡淡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照说了句:“它在发光。”

他没在玉簪的事情上多问,沈听自己花钱雕一支新玉簪是他的自由,倒是曲今昔听完何照的话后,想努力看看自己身上哪里在发光。

努力半天,也只不过在沈听头发里转了半圈,什么都没看到不说,自己的视线还变了,她只好老老实实再次使劲,把自己转到原来的位置。

喻桐无意间抬头,掠过沈听头顶,眉心一拧:他怎么看到沈听头顶的玉簪在动?

再定睛一看,玉簪安安静静,没有异样。

看错了吧,他想。

曲今昔最初还看得津津有味,后来看累了,干脆闭上眼睛睡觉,等她睡醒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了徐楠楠的声音。

“……这个天下本该是你的,而不是姓萧的。你为他谋划这么多,他可有感激过你?他已经被权力腐蚀双眼,他对你动了杀心!”

曲今昔顿时清醒,发现沈听已经换了场,现在拍他和徐楠楠的对手戏。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曲今昔有点点汗颜,她看不到沈听的神情,却能看清近在咫尺的徐楠楠,然后她发现,徐楠楠想靠近沈听,后者避开了。

由此得出,沈听要是不想让女人接近他,还真没人能接近得了。

难怪原主以前没有成功。

一场戏拍完,中途休息补妆,徐楠楠破天荒没有前来找沈听说话,而是去找何照。

沈听则把玉簪从头发里取下来,放在桌上立起。

曲今昔一对上他的脸,就想起昨晚被沈听闷在枕头下的画面。

――这个老男人为了报复她疑似怀疑他腰不正常,残忍的不让她好好睡觉,把她闷在枕头下,他自己的脑袋压在枕头上。

害她睡着后做梦,梦到自己变成孙猴子,被五指山压了一晚上。

现场人多,沈听自然不会对着一支玉簪说话,他把玩着手里的玉簪,一会儿让玉簪转圈,一会儿又用簪尖尖在腿上一点一点。

看得旁人提心吊胆,生怕他把玉簪弄坏。

曲今昔:“……”

虽然晕了一点,不过这么活动一下,她整个人比之前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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