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一紧,她还不狠辣啊!院子那个坑哪来儿的……
莲悠悠继续笑着说:“没把她们灰飞烟灭……”
虽然莲悠悠笑容满面,但大家莫名地后背发凉,总感觉莲悠悠说没把那些女人灰飞烟灭是在忽悠他们。
“胖佛啊!要不你来试试?”姚广大人直接转移话题,神魔的事听多了,他怕大家最后被灭口都不知道。他这是在救大家!
胖佛回过神:“哦哦哦!”
大家也终于从这段尬聊中解脱,一起看胖佛。
胖佛到门边,伸出印有符印的手,想了想,推门。推门的神情还带着一点偷偷摸摸和鬼鬼祟祟,那神情说明他想去的准不是正经地儿。
果然,当他推开一条门缝时,就传来了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哎呀~~~大家腰扭起来啊~~没吃饭啊~~~”
随着那美妙的乐曲声传入,还有香风阵阵。
“砰!”三娘直接把门按住了,瞥眸冷冷看胖佛。
大家也都围在胖佛身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胖佛。
胖佛面色岿然不动,转身,双手合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乃修行。”
“切~~”谁信?
莲悠悠也忍不住笑了,拿起手中的钥匙:“谁是下一个啊~~~”
“我我我!”此番,大家是争先恐后上前,没想到秘境之门竟还有如此妙处!
此时在秘境里,何仕麒已经用布巾把黑焰全身擦干。何仕麒擦地很仔细,把他的咯吱窝下面,和脚趾头都擦干净了。
黑焰依然装死,任撸。
因为他现在真不敢相信那个女人身边的人了!
虽然他在漫长的,做木牌的期间内,隐约感觉到这个何仕麒是个傻子,跟狗比较好。但那时他也是昏昏沉沉,还处于恢复阶段,休眠的时间更多,所以对何仕麒具体怎样,不太记得。
但有一点,他知道,何仕麒叫那个凶残暴虐的女人为主人。
“以后你离我主人远点……”何仕麒一边擦,一边十分认真地嘱咐,“她打人可凶了,她为什么打你啊,是不是你不乖挠她了?你乖啊~~不要挠她,只要乖,我主人对你会好的……”何仕麒说完,自己也有点心虚,侧脸想了想,“大概会好吧……”说完,他拿掉布巾。
黑焰继续躺尸。
何仕麒将肉饺放到他面前:“你一定很饿了,快吃吧,早饭里没有鱼,有牛肉,你吃不吃?”何仕麒将饺子盘推到黑焰的面前,然后坐在桌边紧张地瞪大眼睛看桌上这只黑猫。
何仕麒的房间和他原来住的地方一样简陋,但他很喜欢,因为这给他家的感觉,他像是回到自己家里,衣服鞋子玩具到处扔,特别自在。
整个房间都没个隔间,所以足够宽敞,随他扔,里面还有不少莲悠悠给他新买的衣服和鞋子。
黑焰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微微眯开眼,看见何仕麒此时在看地上了。
何仕麒看到那些衣服和鞋子,又开心起来,离开座位抓起新衣服抱在怀里,转身坐回,拿起新衣服:“看,我主人对我可好了,这是他给我买的新衣服。”何仕麒抬起脸,正好看到黑焰一只手爪抓在一个肉饺上。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黑焰迅速抓住肉饺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整个脸变得鼓鼓胀胀,两只猫眼一闭,又躺下继续装死。
何仕麒愣了一会儿,立时激动起来:“喔!猫猫你醒了啊!喵~~~喵~~~喵喵喵~~~”何仕麒努力用猫语跟黑猫沟通。以前他跟村里的大旺来福他们,就是用对“汪”的方法沟通。
黑焰抽了抽眉脚,缓缓睁开眼睛,耷拉眼皮,躺在桌上慢慢嚼碎嘴里的肉饺,这何仕麒,果然是个真傻子啊!
“喵~~~喵喵喵~~~~”何仕麒继续对着黑焰喵喵叫。
黑焰的蓝眸里浮出了杀气,突然像人一样坐起,对着何仕麒就是一声吼:“喵个屁啊!老子不是猫!”
何仕麒登时愣住了,嘴型还保持发出“喵”这个字的形状。
黑焰用尖利的爪子戳中一个肉饺,塞嘴里,没好气地瞪何仕麒:“喵喵喵,再喵老子杀了你!”黑焰举起利爪!利爪划过森然寒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钢刀!
何仕麒呆呆地看黑焰,这只黑猫,好凶啊!
“吧啦嗒。”忽的,一颗牙从黑焰嘴里掉了出来,掉落在桌面上。
何仕麒和黑焰都看向那颗牙齿,然后慢慢仰起脸又是看向彼此,大眼瞪小眼,人眼对猫眼。
“看什么看?!本殿下只是掉了颗牙而已!”黑焰虽败,但气势必须不能虚。
何仕麒目露同情,这颗牙铁定是他主人莲悠悠打掉的,他坐在原位,可怜地看着黑焰:“你还好吧……痛不痛啊……”
黑焰继续嚼肉饺,嚼着嚼着,却是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他抛高头:“没事,习惯了,反正牙齿明天就长出来了。”说完,他用猫爪擦了一把鼻涕眼泪甩掉,“饺子太硬,硌牙。”他继续拍抛着脸,眼泪依然从他碧蓝的眼睛里不断流出,流入他的嘴中,肉饺染上了苦涩滋味。
他黑焰堂堂魔神太子殿下心里的苦,又有谁能懂?
第十章 又是好奇心
日光灼灼,蝉声已收,转眼已近立秋。
八扇门里依然与平日一样热闹,这边押犯人回来,那边带证人离开。
每天八扇门里人进进出出,京城表面的太平盛世,是因为八扇门的勤快,捉走那些暗夜里的蛇虫鼠蚁。
天子脚下用贤臣,京城自然一派百姓安乐的景象 。
付明蕤在书房里整理白占奎整个案件的卷宗,他一边看,一边写,如将整个案件又在他的脑中再次上演了一番。
自年初白占奎的媳妇余娉婷携子跳河后,整个家就彻底碎了,白家人日日活在痛苦之中,白家村人也是骂余娉婷恶毒,自己死还要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死,这是想让白家断子绝孙。
可是随即,怪事发生了。白占奎的母亲陈金花,上吊了。
陈金花的上吊十分诡异,她的脚下面,没有任何东西,身上也和白占奎一样,没有任何伤痕。
正常人上吊,会搬个椅子垫高自己,然后再踢掉椅子和凳子。再者,是像先前说的,上吊者多少在最后时刻会有伤痕。
而陈金花的脚下面,什么都没有,而那房梁却是高粱,离地面还有一个七尺男儿的距离,陈金花是怎么上去的呢?
那天的情景在付明蕤的眼前依旧历历在目。
原本像这种上吊无须他们八扇门出动,当地小镇头的县令便能自己解决。但因为现场实在太过古怪,县令才上报了八扇门。
白家村书与京城东郊的方古镇,镇子属于京城,离京城又不远,所以县令就上报了。
但是当付明蕤到现场的时候,现场早被破坏殆尽。
村里人见陈金花上吊,也是好心第一刻就把她给弄了下来,自是不知道这么做,却破坏了现场。
当时付明蕤发了好大的脾气,直指村民愚昧无知!
后来在询问过程中,村民们才发觉现场不正常。
陈金花脚下面还没有凳子,而且门窗都是紧闭的,几个疑点拼凑在了一起,付明蕤这里初步推断,这可能是一件密室杀人案。
但老百姓那里推断出的,又是另一个版本,说一定是那个恶媳妇来索命了!
那时的付明蕤还没有开过眼,受过惊吓,所以自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而他的业务范围内,接触的更多的,是密室杀人。
这是白家的第一个案子,但因为当时现场被破坏,手头线索又实在太少,所以一直没有进展。
直到,白占奎的父亲也突然以同样的方式“上吊”了!
这让整个案子瞬间轰动了整个方古镇,恶媳妇索命的谣言传得越来越神乎其神。那段时间,几乎整个方古镇都在讨论这个案子。
这一次,村民长记性了,没有去把白占奎的爹白根发弄下来。
付明蕤到现场的时候,现场保护地很好,地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脚印,只有白吴有自己的脚印。
白吴有的死法,跟陈金花一样,没有凳子,高挂高粱,身上也没有任何其他伤痕。
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白占奎死前没有挣扎,抑或,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有可能是白占奎在外面被勒死后,挂在了屋内房梁,然后制造了这个密室。
付明蕤想到了多种可能,乃至密室的布置他也已经想到,唯一想不通的是现场只有死者一人的脚印,那凶手是如何离开这个密室的?为何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只要想通这一点,这案子,便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