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哭就赢了[修真](42)

作者:清风月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宋钰?”

他疑惑地喊了一声,站起身踮着脚东张西望,没看见人。

便抖掉袖袍上的水珠,转身回院里。

进房后一看,宋钰已穿戴整齐了,就是头发尚且带着水汽所以没有束起。

“你这一身白又哭丧着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又死人了。”

说话间,傅长言已走到桌边,定睛一看,食盒还在,药壶不见了。

“……”

宋钰坐在床边,神情有点不自在,目光飘飘忽忽就是不敢看傅长言。

傅长言清了清嗓子,双手抱胸晃到宋钰身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也不说话,就盯着。

宋钰抬手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结巴的出声:“你……你想做……做什么。”

傅长言道:“不做什么啊!”说完继续盯他。

宋钰觉得自己太失态了,便皱了皱眉,而后端出冷冰冰的架子,“你出去。”

傅长言干脆地转身:“行啊,我这就出去,到宋老头那再给你煎一帖药。”

“不许去!”宋钰终于坐不住了,黑着脸站起来,手一挥把藏在梁柱上的药壶取下来,拎着它走到桌边坐下。

傅长言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笑意凑到他身边坐下,拿胳膊肘碰一碰他的手,“别臭着脸嘛,俗话说良药苦口,你喝药内伤才好得快,对吧?”

“不喝也无妨。”宋钰神色郁郁,看着药壶的眼神十分厌恶。

傅长言怕再聊下去药都凉了,忙拿碗倒了出来,端到宋钰面前,“还是喝吧,别让我们为难。”

宋钰看他一眼,低声:“你为难吗?”

为了哄他吃药,此刻自然得说点好话,傅长言就回:“怎么不为难,我还得靠你找我娘,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

“不喝也无妨。”宋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罢怕傅长言不放心,又加了三个字,“不要紧。”

“……”

傅长言真想撬开他的嘴直接灌下去,但考虑下武力悬殊还是别想了,到时候说不定会被宋钰拿剑再穿一次心窝。

于是冥思苦想,半响后异想天开道:“你要是怕自己吃了就吐,不然我还和上回一样喂你,保不准你觉得我更恶心,就不会觉得药恶心。”

此言一出,宋钰的目光精准无误锁定了傅长言饱满红润的唇,脑中回忆了下上回喂药的情形,他眨了眨眼,神情变得很是复杂,须臾,不知是不是被上回的情形恶心坏了,竟直接端起药一口闷了。

“……”

傅长言睁大了眼看着宋钰,心道他这得有多恶心被他亲嘴,光是提一提他就自发喝药了。

宋钰却是捂着嘴眉头紧蹙,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不适,眼看就要吐出来,一只手冷不防揪住他衣领,紧接着傅长言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

傅长言亲了他的手,亲了他捂着嘴的那只手,被他此举一吓,宋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不适都抛诸脑后,眼中心上,只有他一个。

“别吐!千万别吐,吐了还得再喝一回。”

傅长言往后退开,边说边警惕的瞅着宋钰,怕他因为太过羞愤而拔剑砍他。

“不可以……”

宋钰喃喃自语了一声,抬手覆在自己被亲了的那只手上,眼睛都红了。

傅长言默默起身往门外溜,“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打水给你洗手好不好?”

说完转身跑了,生怕慢一步,云泽剑就飞过来了。

房里只剩下宋钰一人,他摩挲着自己被傅长言亲过的手背,嘴里细若蚊吟的把话说完,“不可以回应……”

嘴上如此警告自己,却又情难自禁地低头,将唇印在了被火焰灼过的手背。

这点星火,是傅长言留下的。

*

傅长言打水回去时,宋钰已不在房内,他找了找,发现他正盘腿坐在隔壁书房调理内息。

便把木盆放在门口,道:“宋钰,水给你打来了,你自己洗吧,我午膳还没用呢,你洗完手一起过来吃点。”

宋钰闭着眼,气息平和,淡淡启唇:“不必。”

“哦。”

早猜到他会说不必,傅长言领二人份的不过是为了自己多吃一份,遂不理宋钰了,照顾完自己的肚皮再说。

啃着干巴巴的馒头时忽而想起山下破庙里的美酒好肉,登时便觉得嘴里的面坨索然无味难以下咽,凑合又咽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打算还是下去走一遭换换口味。

既是出去喝酒吃肉,自然不能被宋家的人知晓,傅长言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未觉有异后一撩衣摆蹑手蹑脚往外溜。

一路避开巡逻的弟子跑到僻静之处,方要吹个口哨唤踏雪出来充当一下车马,衣领冷不防被人揪住,下一瞬身体悬空离开地面,眼前花了一下,待他稳住身形时,人已飞天而起。

傅长言理一理被扯乱的衣袍,朝背对着自己御剑的男子干笑起来:“咳,灵昀公子,你不是在打坐么,怎地来此。”

风吹着宋钰肩上的飘带,他负手而立不发一语,又变成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人了。

偏偏傅长言脸皮厚还不怕挨打,嬉皮笑脸靠过去,揪了人家衣服飘带把玩,问:“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云泽剑便从云端落下,缓缓朝缥缈山脚下的小镇而去。

见此情形,傅长言忙道:“哎我不是要去镇上,我要去林子里捉几只山鸡,再去破庙办事。”

宋钰置若罔闻,云泽剑仍带着柔和的光泽往小镇飞去,不多时就到了。

“同你说了不到镇上,你怎么不听啊。”傅长言跳下剑,嘟囔了一声,随后正欲往镇外走,衣领又被揪住。

“宋钰,你扯我作甚!”

宋钰把人揪着翻了个身,接着解下腰际的素色布袋塞到他手里,“买。”

“啥?”傅长言愣愣地捧着绣了竹子的布袋,手掂一掂发现里头装的居然是钱币,他怕自己想错了,赶紧打开一看,里头还真是一堆金叶子银叶子。

“哇!宋钰,你哪来这么多钱?”

宋家弟子个个穷的叮当响,平日里捉妖打怪所得的钱财一律上交不得私留,宋钰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

宋钰自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些钱是小时候家里长辈给的压胜钱,他一直没动过,差点都忘了有这点钱,否则早上交了,直到今日才找出来。

幸好傅长言也没揪着这点不放,手里有钱就开心了,一手拿着钱袋,一手扯着他衣袖往集市里走。

乐呵呵走了几步,傅长言回头看他,“等等,你这些钱……全给我花?”

“嗯。”宋钰面无表情点点头,“买。”

平白无故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钱,傅长言冷静了一下,问:“你要我买什么?宋钰你多说几个字,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不累,我听着累。”

闻此言,宋钰抬头看了看,而后像是找到自己要买的东西了,提脚往前方一个小摊走去。

“祖传荷包鸡!色香味俱全!天下第一美味!来咧,新鲜出土咧!”

竟是卖荷包鸡的小摊。

傅长言疑惑的望着宋钰,“你们宋家不是吃素吗?”

不仅他疑惑,摊主认出宋钰身上的宋家家纹,也抓了抓头发有点奇怪。

宋钰却不咸不淡道:“买。”顿一顿,大发慈悲解释了,“买了去破庙,不要捉山鸡。”

“……”

早说不就完了!非要惜字如金装冷酷!

傅长言扁了下嘴巴,没敢翻白眼,摸了银叶子递给摊主,原想一气儿买个三五只,反正不是他的钱,转念一想又忍住了,只买了两只。

买完荷包鸡,宋钰没直接往镇外走,他立在原地,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傅长言,也没有收回钱袋的意思。

傅长言倒确实还有个东西想买,便拎着荷包鸡走向好几日前到过的一个杂货摊,摸出片银叶子买下一枚银色的剑穗。

将剑穗收好,傅长言把剩下的钱袋递给宋钰,正正经经道:“灵昀公子,多谢,改日长言定会双倍奉还此钱。”

“不必。”

宋钰说罢,钱袋也没收,转身就往外走。

“宋钰?”傅长言快走几步追上去,“你说的不必是何意思,不必还钱还是不必把剩下的钱给你?”

看不出啊,他这么大方?不过还是算了吧,宋家对本家弟子太抠门了,当年宋钰不是得风寒来着,就是因为他只有一件冬天的披风,傅长言穿了,他只能挨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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