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仅如此。”
“难道刺杀也是他安排的?”刘敛追问。
“安排在二王子府上的探子说,大王子找二王子密谈了一下午,大王子离去后,二王子就去找西槿国国君请求带领使节出使。”
刘敛若有所思:“这么赶着给人当枪使的也是少见。不过,为什么要杀我,是因为我治好了堰北的瘟疫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是因为我是……仙人?”
“都有。”南昱风沉声道,“因为你治好了瘟疫,因为你是仙人,在百姓中名望很高,若你被刺杀,南阳必定要找到幕后凶手并杀之,给百姓一个交代。但我们能查到的幕后凶手只会是二王子,我们杀了二王子,就给了西槿开战的理由。”
“开战的理由?开战还需要理由?”刘敛不解。
“嗯,两百多年前,北巫国就是最好的警示。若西槿毫无理由的开战,必将成为下一个北巫国,遭到其余五国的联手进攻。因此,必须南阳国‘有错’,西槿国才可以开战。”南昱风说。
刘敛起了身,在南昱风面前比划了几下,得意的说:“那这么说,那本国师是让他的计划破灭了喽?”又朝着南昱风眨眨眼,搓搓手:“宝贝儿,你要怎么感谢我。”
南昱风被刘敛的财迷样儿逗笑了:“藏宝阁的宝贝不够你用?”
刘敛毫不心虚,理直气壮的说:“藏宝阁的宝贝是我凭本事拿的,又不是你送我的!”(ps:此处为剧情需要,偷东西是不对的哦~大家切不可学习。)
果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看西槿国都是国师掌管国库的。”刘敛对南昱风抛了个媚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陛下!陛下!不好了!西槿国的二王子死了!”门外传来副总管的声音。
南昱风对刘敛说:“国师大人,看来国库的钥匙你是掌管不了了。”
到达流云殿,只见二王子的尸体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西槿国的使者们趴在二王子尸体旁哭的很是凄厉,但其中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假意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陛下,二王子死的好惨啊,您一定要为我们二王子做主啊!将害死二王子的贼人绳之以法。”三两个使者起身走到南昱风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朕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南昱风回答。
“陛下,抓到下毒的人了!”两个侍卫压着一个侍从进殿。
待将人押近时,那个下毒的侍从突然挣脱了侍卫的禁锢,朝着刘敛跪下,高声说:“国师大人,您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说完就突然倒下了,七窍流血,死状态与二王子无异。
刘敛:我去???
果子:!!!
使者们:“陛下,还请给我们二王子一个交代啊,切不可放过贼人!”说着狠狠的瞪了刘敛一眼。
刘敛:瞪什么瞪!是爸爸怕你还是眼睛没你大?
下毒的侍从死去,将脏水泼到了刘敛的身上,南昱风若是下令杀了刘敛,百姓则会寒心:为了一个外邦人杀害功德深厚的国师。若是不杀,那西槿则有了开战的理由。不过,南昱风不是你骑到我头上还能忍的人,南阳国人也是。
“怎么,你们就这么肯定人是国师让人杀得?就凭这侍从的一面之词?使者们如此迫切,难道是在自导自演?”南昱风问。
“哼,按照陛下的意思是要包庇国师了?”一个使者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昱风说。
“看来南阳安静的日子过惯了!”使者嘲讽。
刘敛:哪来的自信说这话?
“来人,西槿使者出言不逊,将人押入大牢。”南昱风气笑了。
“你们放开我,等西槿的铁骑踏破盛京的城门,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刀下亡魂!”那使者疯狂的挣扎着,嘴上说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剩余的使者们跪在地上,目光偷偷交流着,似是孕育着阴谋。
……
时间才过去三日,边疆便传来了西槿国侵犯南阳的信息。西槿国果然勾结了北巫国,西槿的士兵身上全都抹了毒粉,南阳的将士即便个个带着面罩上阵,也难逃毒术的侵害,我方军队节节败退,经过了二百多年,北巫国的毒术精进了。
朝堂之上。
“这西槿国,狼子野心,何其毒也!竟敢勾结北巫国。当年北巫凭借毒术以一己之力战六国,虽战败,但重创了六国。西槿此行为有如火中取栗,就不怕是被利用吗?”兵部侍郎袁兵愤慨。
“当日的边陲小国竟也敢进犯我们南阳。”一个臣子说。
“当初六国就该将北巫国赶尽杀绝!”
众官员谴责着西槿国与北巫国的恶行。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对策吧。”林呈祥对众官员提议。
“臣请愿率兵前往,与西槿一战。”大将军陈林站出来说。
“陈将军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南昱风问。
“西槿的士兵身上带着毒,我们不可近战。臣提议,我带一队人马与西槿开战,然后假意败退,将人引进山谷之中,用滚石对付他们。”陈林说。
“那他们若是不上当呢?”
“臣便与他们死战,凭借我们南阳的兵力至少能和他们同归于尽,护百姓周全!”
“呵,你们都同归于尽了还如何护百姓周全,这大陆上可不只西槿、北巫两个国家。更何况将士也是南阳的子民!”南昱风斥责道。
“是臣考虑不周。”陈林皱眉。
“开大会,都不叫上本神使的吗?”大殿外传来了刘敛的声音,众人见他信步闲庭的走了进来。
“国师大人。”众人朝他作揖。
刘敛点了点头表示回应,而后径直走向南昱风,对南昱风眨眨眼,笑问:“陛下,您要许下第二个愿望吗?”
☆、第 7 章
南昱风笑而不语,表示默认。刘敛转过身,对朝臣说:“若本神使没猜错,西槿用的毒只有一种。”
“确实,目前为止是这样,边疆的急报中说,将士们中毒的特征都一致。”林呈祥细想,附和说。
刘敛胸有成竹,继续说道:“不管之前现在还是将来一段时间,在战争中,他们只会用这一种毒。西槿在每个士兵身上都抹上了毒,如此大面积的用毒,撇去毒的成本不说,单说解药就要耗费大量财力。他们每多使用一种毒,就要多制造一批解药。更何况还有兵器、军饷的消耗,他们耗不起。所以,现在的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研制出这毒的解药。”
“龚御医早已赶赴边疆,他对这毒毫无办法,国师您……”陈林虽然听说刘敛治好了堰北的“瘟疫”,但他一直觉得刘敛是一个只会耍耍障眼法术士,治好“瘟疫”的人,实则是龚御医。在某方面,陈林和南昱风最初的看法是一样的。
“这天下没有我刘敛解不了的毒!”刘敛的眼睛放着精光,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让陈林不自觉的信服。
果子:哼,还不是靠本姑娘!
“陈林。”
“在!”
“你同国师一同前往边疆,收复失地,进攻西槿,扬我南阳国威。”年轻的帝王端坐高台之上,目视远方,眸底暗潮涌动。
“臣,遵旨!”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久久不曾散去。众人仿佛感觉到,这天下要变了。
刘敛领旨后和陈林当日就启程去了边疆,他们晚一天,就意味着南阳更多的将士会受伤或是丧命,意味着南阳更多的国土被敌人侵占,意味着南阳更多的百姓会流离失所。
到达边疆时,龚御医可谓是十分的热情,看着刘敛眼神放光:“国师大人,你可算来了!”二话不说,就将刘敛拉进了营帐研究解药。
完全被忽视在一边的陈林:……
不过没过多久龚御医和众军医们就被赶了出来。除了陈林,大家都习以为常,只要过上几个时辰,国师大人就带着解药出来了!
营帐的中央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士兵,眼袋青黑,嘴唇乌紫,俨然一副中毒的样子,身上刀伤无数,最严重的还属从肩胛骨划到腰侧的那一道,皮肉翻出,还有不少腐肉,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果子,这人就你来吧,这种内科加外科的手术我可不擅长。”刘敛说着,就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不知从哪掏出了瓜子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