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番外(42)

现在看来,他似乎多虑了。

他的南南远比他认知当中的要果敢。

他并未在青年眼底窥见半分难过。

应该是当真对他跟沈柏舟的这段婚姻包括沈柏舟这个人彻底放下了。

肖自南的眼底浮现一丝茫然。

刚刚,是不是他幻听了?

他好像听见,师哥骂他傻子?

余风浅叹了口气,因为青年方才不假思索地跑向他的行为,眼底始终盛着笑意,“不是骂你。”

肖自南面无表情,“哦。是我孤陋寡闻了?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傻子成了一句夸人的话了。”

余风只好投降,“说不过你。当方才失言。师哥向你道歉?”

肖自南摊开手。

余风眼含问询。

余风发现,他的南南的思维太跳跃了,他经常有事跟不上。

肖自南理直气壮,“歉礼啊。难道师哥打算就口头上说说而已?”

余风失笑,“回头补给你。”

“不。我现在就要。”

话落,两人俱是一愣。

尤其是肖自南,耳尖都红了。

操!

现在就要什么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肖自南还在想着怎么找补,只见男人抬手,解下自己常年贴身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系着红绳的,通体润白的羊脂玉牌递了过来,“这块玉牌,是母亲早年在鸡鸣寺请大师诵经、作法的开光之物,听说有驱邪避凶,保平安顺遂之的作用。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当做歉礼,只这一块玉牌。现在我把它赠你,作为赔礼。不气了,嗯?”

余风身上的这块玉牌,肖自南在早年就见余风佩戴了。

多年佩戴,鲜少离身,这块玉牌的重要性也便不言而喻。

肖自南呆住。

他不过随口一说,逗一逗这人,哪里是真的生气了?

再者,这玉牌未免也太贵重了。

又听余风说这玉牌有趋吉避凶之效,肖自南忽地想起他当阿飘的那段时光,余风的确有好几逢凶化吉的经历。

比如在剧组拍戏,遭遇暴雨,遇山洪、泥石流的那次。在那次事故当中,一共有多名工作人员失踪,三人送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他演员跟工作人员也均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当天,师哥因为得了重感冒,延迟了相关戏份的拍摄,跟他的助理留在剧组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躲过了那次致命的泥石流。否则,按照原先的拍摄计划,师哥取景、拍戏的地方,恰恰是最开始爆发泥石流的地方。

又比如师哥同工作团队在一次驱车去往机场的途中,堵车,又遇救护车鸣笛开路。有司机骂骂咧咧,喇叭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车上的司机跟工作人员亦是焦急万分。他们的时间很赶,要是不在规定时间内抵达机场,错过航班不说,后面的行程也会被全部打乱,将会非常地麻烦。可这人还是命司机放慢速度,不要同前后的车辆争抢。

堵塞的道路终于畅通,就在余风所在的车辆快要开进隧道,刚建造好不久的隧道在他们的眼前轰然塌方。

那日,余风跟他的工作团队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后面全部的行程,可他们全部的人也因此换回了一条命。

桩桩件件……

过去他以为是巧合,如今想来,会不会当真是这块玉牌起了作用?

重生之前,肖自南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

从不信鬼神之说,也从不信因果轮回。

如今,对于这些未知的超乎科学解释的神秘力量,肖自南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畏。

他面容严肃地道,“不行,这玉牌我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玉牌,确实有些年岁,却也没有你想象得这般贵重……”

肖自南打断余风的话,“师哥可相信鬼神之说?”

余风不明白青年为何忽然有此一问,他思考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自然。”

他对任何神秘的、未知的力量都保持一颗敬畏之心。

肖自南笑了,他半是认真,半似玩笑地道,“这不就是了。这玉牌既然是余夫人特意在去寺庙求得,又经大师诵经开光过,想来是有灵性的。这种情况下,玉牌本身的价值还在其次。师哥还是妥善收好。兴许它日可护你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呢?”

闻言,余风不但未曾收回玉牌,反而亲自替青年将这玉牌给戴上。

“师哥,你——”

肖自南惊到了,他下意识地伸手阻止。

是他自己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

还是这人说相信鬼神之说,是在诓他的?

余风将手抬高,绕过青年的阻拦,他将红绳绕过肖自南的脖颈上,将红绳上系上,“幼时,我身体不好,母亲才去寺庙给我求了这一块玉牌回来。说来也奇怪,之前总是打针吃药,病也不见得好转。戴上它之后,身体倒是当真逐渐地好转许多。这么多年,只要是没有工作,我便一直都戴在身上。现在,我将它正式转赠给你。愿它护你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对于上辈子尸横马路,生命在二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的肖自南而言,再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八个字的分量。

眨去眼底的酸涩,肖自南认真地问道,“师哥将它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你是担心我会因此坏了运道?”

相信鬼神之说跟迷信是两回事。

余风不认为因为没了这一块玉牌,自己就会随时陷入险境似的。

见青年眉眼认真,他便只好道,“回头我再让母亲再去鸡鸣寺求一块回来也是一样。”

余风这话倒是点醒了肖自南。

是啊。

这玉牌也不是只有一块啊。

余夫人求得,他也求得!

肖自南于是没有再把玉牌给还回去,他手里握着触手温良的玉牌,许诺道,“回头我去给师哥求一块。”

余风一愣。

须臾,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笑意,“好。”

隔着一定的距离,又因为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沈柏舟并不能将两人的对话全部都听个清楚明白。

可仅仅只是从两人的互动当中,沈柏舟便几乎能够肯定,这个人定然就是小乖口中心悦之人。

视线里,最近几次见面,每次都对他冷嘲热讽的小乖,仰着脸,对着男人笑得乖巧又柔软。

上一次小乖对自己笑得这么乖巧,满心满意地看着自己,是什么时候?

沈柏舟胸口一阵烦闷。

没有按时吃药的胃部也开始隐隐作疼。

肖自南将玉牌收进衣领。

余光里,枝叶繁茂的槐树下已空无一人。

只一眼,肖自南便移开了视线。

沈柏舟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肖自南看着余风脸上的医用口罩,好奇地问道,“师哥你脸上的口罩哪里来的?”

肖自南之前之所以一听见余风的声音,就想也不想地给了沈柏舟一拐,朝余风跑去,就是记着这人将口罩还有棒球帽都给了他,以为这人在没有任何乔装的情况下就下了车。

之后见到余风脸上戴着口罩,顿时松了口气。

同时大脑也总算恢复了运转——

要是这人当真一点乔装工作都没做,恐怕早就被粉丝认出,被围观还有被要求签名合照,哪里还有可能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余风把自己下车后装病患,同路过的护士要了一个医用口罩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余风低头,注视着青年,“你呢?见到你要探望的人了吗?”

“嗯,见到了。我今天来医院,是来探望沈老先生,也就是沈柏舟的爷爷的。他不知道我同沈柏舟离婚的事情,以为我还在因为安景的事情同沈柏舟赌气,想着我跟他能够和好。”

青年的眉头皱起,提及沈柏舟,眉眼尽是不耐。

在医院见到沈柏舟,余风就猜测出,青年要探望的人多半同余风有关。

闻言,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余风没有再追问更多的细节。

有些人,有些事,是经不起错过的。

沈柏舟将注定会永远地错过南南。

他们之间,已经再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我去看看,老师醒了没有。”

回到家,肖自南换上拖鞋,就去了客卧。

肖自南轻声地推开房门,老爷子还在睡,还微微打着呼噜。

见老爷子睡得正香,肖自南也就没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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