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将为后指南+番外(55)

作者:君潋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于是便不再进行这个话题,好辛继续问道:“那后来赵娥永怎么进宫做皇妃了?”

沈见朝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在剑术方面的造诣天下无人能及,是皇兄极为得力的帮手,不是吗?”

好辛反讥道:“这不是她入宫的理由。”

她看得很清楚,赵娥永并不是为了保护帮助沈子昭才在他的身边,而是不得不保护沈子昭,她不善言辞,对人疏远,且当初两人都说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利益和交易。而赵娥永帮助沈子昭的真相是什么呢?她直觉与沈见朝有关。

他却想刻意避开这个话题,两人顺着长廊继续走,沈见朝唤了佣人把好辛的豹子带来,先前将军府被封,府内人回家的回家,散的散,这只小豹子无人看管,沈见朝便帮他带了回来,留在府里照看。

好辛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很暖,金穗的毛色光亮,身体比她走前似是长大了一点,有了矫健的身形,只是神色恹恹,看到了好辛便顺便扑了过来,兴奋地蹭着她的腿,还是熟悉的感觉。

沈见朝道:“我原本也是路过,看到这小家伙被挡在将军府外,一直在挠门,怕它不出几天就要饿死,我才给它带回来的。”

好辛抱起金穗:“王爷可还记得你春猎上当初虐待的那只小豹?”

将两者对上号,沈见朝不禁有些尴尬,当时他是在气头上,当初差点成了刽子手,万万没想到如今却成了救世主。他挠了挠头,问:“这豹子有名字吗?”

“金穗。”

“你起的?”

好辛怔了怔,道:“我的一个……朋友。”

沈见朝便没有多问,转而伸手捞垂落至廊檐下的柳枝,漫不经心道:“杜天涧的私藏兵械,牵连了将军府,正好你又不在,这件事我只能暂且搁置下,你想怎么处理?”

“我兄长真的私藏兵械了?”

沈见朝挑起眉毛:“你还不信?卷宗在刑部大理寺,你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个前因后果。”

好辛冷笑一声:“我可是听说,你当初为了余庆下台,也是给他扣了一个‘私藏兵械’的罪名。”

没想到听闻此话,他的脸色居然大变,冷讥道:“他只是一个兵部尚书,我犯得上冒那么大的险去栽赃一个大臣吗?若是事情败露,岂不损了夫人又折兵。”

好辛默默思量。似乎确实是这样,可是当初杜天涧曾告诉过他,这一切不正是沈见朝一手造成的吗?

经过这次出京的探寻,她知道了当初陈珏给杜天涧写的信是假的,用来栽赃沈见朝而写,来源于李章和余庆的阴谋,那如此想来,会不会余庆被罢免之事也和沈见朝并没有什么关系?

好辛猛地皱眉,她发现了盲点,杜天涧所知道的这些事情,究竟是从何所知?

见好辛脸色不好,沈见朝把她领到府里一处偏房,道:“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日,睡一觉吧,醒了以后去见杜天涧,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省着我无故受了冤。”

虽然沈见朝说话最毒了些,也确实有点欠打,但好辛不得不感谢他此刻的援助,将军府被封,她几乎无处而去,便道:“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哼。”他嘴角一撇,轻蔑道,“皇兄还没回来,我得替他照顾好你。”

听起来沈见朝似乎与沈子昭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不好?虽然在朝中他们势如水火,但是除了皇位,他们确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好辛已经没有力气和他拌嘴了,等沈见朝离开后,她立马倒在了床铺中,金穗趴在她的床下,她暂且放松下始终紧绷的身体,很快进入的梦乡。

一个四天没有合眼的身体一睡过去,再醒来就是整整一日后。

好辛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是床帘上绣着的清雅白莲,她恍然间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家。她的家……现在已经没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和沈见朝道谢后告辞,也不好再多劳烦他,带着金穗在城中某处早餐铺吃了几个馒头,几碗粥。因为身上没剩多少银子,而她还要解决她今晚、明日,甚至后天、大后天的饮食,便连一碟咸菜也没要。好在金穗也并没有挑剔它今天的饮食,像一只乖巧的大猫。

她看着金穗无忧无虑地啃着馒头的模样,突然意识到,她此刻完全称得上落魄的丧家之犬,而自己除了空有一身武艺外,居然一无所有。

但她至少得坚持到沈子昭回宫。

这么想着,她鼻尖酸楚地咽着馒头,想起赵娥永走前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眼眶微热,馒头越嚼越没滋味,心中五味杂陈地吃完饭,结了帐,便往刑部去了。

原本刑部便对杜天涧这个案子很是头疼,杜天涧是侍郎,而其妹好辛又是当朝将军,且陛下也对好辛多有倾慕……这烫手山芋他们一直也没想好该怎么吃下去,直到好辛的到来。

她来便来了,还带了一只豹子,明显来者不善。

好辛不知道刑部的官员们想多了,并把她传言成复仇者。她先与刑部尚书与侍郎打了照面,翻看了杜天涧的卷宗,确认从中无人作梗后,便开始回想杜天涧做这一切之前的蛛丝马迹。

奇怪的地方现在想来确实很多,比如杜天涧的那次喝醉,他咬紧沈见朝就是恶人的说辞,还有……好辛离开将军府的那日,杜天涧曾说他要去兵部清点兵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赶得比较糙,以后会修文。我发誓这章和下章这是最后的虐。距离女将大人入宫为后只剩一章!做皇后嗷嗷甜,不甜你砍我!

第45章 牢狱

翻阅卷宗的手指已经顿在那里许久,刑部尚书颇有为难地看看好辛,又看看她停顿的手指,额间冒出冷汗,生怕这人一时恼怒就将卷宗撕个彻底,忙道:“将军……您看这……”

好辛如梦初醒。

她的手指放在卷宗的羊皮纸上,所盖住的文字是一个日子。

——她离开京城的那日,也是杜天涧去兵部检查器械的那日。

眼神一暗,好辛对刑部尚书道:“带我去杜天涧的牢狱。”

-

昏暗阴森的地牢,有老鼠虫豸分布在角落。

潮湿的腐朽味道侵透在这里的每一处,台阶上长满苔藓。幽幽的壁火烧得零星,微弱的噼啪声。

一滴稠液从墙壁上滑下,无声迈入地面的枯草中。

好辛借着刑部尚书手中的火把才看清,那不是稠液,而是一滴血珠。血珠的主人刚刚用过刑,已经半死不活。

好辛强忍住腹部快要呕出来的酸水,她忽地觉得有些不适,对这种幽闭的空间有着刻骨的恐惧,指尖轻微颤抖,她道:“大人辛苦了,剩下的路让守卫带我走吧。”

尚书乐得如此,嘴上道了几句官腔话,匆忙递过火把离去。

好辛跟着牢狱的守卫一路来到牢狱的最里面。

隔着铁栏,她看到一个囚服男子垂着头靠在墙边,头发散乱成一堆枯草,双手被手铐牢牢锁住,有蝇虫围绕在他身边,他却不为所动,宛如一座死石雕。

守卫抱着好辛的豹子默默退开,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好辛道:“杜天涧。”

闻言,始终一动不动的男子的身体微微前倾,似早已料到她会到来。在追寻声音的来源的同时,他已经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好辛面前。两人隔着一道牢狱的铁栏,却像隔着天与地。

他不说话。

好辛咬了咬唇,眼前被水珠模糊,大吼道:“杜天涧!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她继续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离开前还好好的父亲现在已经躺在了棺材里,你呢?你入了狱!”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整日就知道写文章,卖弄笔墨,哪有脑子去犯罪?!”

“杜天涧!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是谁致使你的!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啊!”

“杜天涧——!”

呆呆地听着妹妹的责骂,直到她没有力气再吼出声,对方才缓缓道:“对不起,阿辛。”

她不知道是过于气愤还是由于恐惧,双臂竟无意识地痉挛着,咬了咬牙,她冷笑道:“就一句对不起?!就一句对不起我可以接受!你把整个将军府置于何地!将军府接受吗?!父将接受吗?!”

杜天涧的脸藏在乱发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轻微颤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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