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长风[快穿]+番外(46)

作者:公子吾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番外一(2)

唐归的行李放在了客栈,这世上从来都是有钱好说话,只要给足了银子,留个房间在那里放个十天半个月又是什么难事不成,自然不急着现在取。

她便应了女孩的邀请,去了她们村中做客。

女孩儿开朗极了,一路上叽叽喳喳就没停过,她自称姓王,父母唤作珠儿——民风是够开放的,起码唐归在古代这些年秉承教养,对于女孩子随便报闺名还挺不习惯的。

进了村子里,有不少人围观这么个看着就不是村镇里能养出来的青年。

唐归不得不承认,武功高听力好也不都是什么好事,起码别人的议论钻入耳中还是有点尴尬的。

什么当年王珠的母亲给自己捡了个厉害夫君,如今王珠是不是也给自己捡了个夫君,以及这看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模样,能像王珠她爹那样养活一个家吗……

唐归:……我就是身体开始出问题不适合继续游历下去想找个安稳的地儿定居,正好游历到这里顺便这里临靠草药资源丰富的大山方便采药,还有个王珠可以作为切入点比较方便,你们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唐归找了村长,说明这里草药丰富想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询问是否有空屋子可以租借,如果村民有什么严重病症可以帮忙救治,如果有小孩儿想识字她也可以顺便教一教。

村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巧的是就在王珠家相邻处,有家几个儿子全折在几年前的兵役里,留下个老太太年前也去世了,就空出来几间屋子,还没人去住。

唐归也不挑晦气不晦气的,她虽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对于生活品质要求比较高,但还真不迷信。

屋子地儿挺大,打扫得也干净,唐归也有条件置办全套的必需品,有什么好嫌弃的。

今天是有些迟了,押了自己的玉佩,唐归跟村长约好,明天跟村里的车去城里拿行李顺便置办些家用,回来再给租金。

唐归定居在这里,最高兴的当属王珠。

只是虽然她自认为唐归是她给自己捡回来的小夫君,但唐归却能看得出来,王珠对她虽有几分亲近却未生情愫,可能是颜控或者恋父。

——也是巧合,唐归跟珠儿她爹长得还有几分相像,大概但凡同类型的美人,总有几分相似之处吧。

纠正了几番无果,唐归也就放弃了,反正自己活不了几年,大概直到自己死时,也才十几岁的王珠能不能开了情窍还未可知。

这边的风俗虽然嫁人早,但嫁了人又不一定开了情窦,反正这边大环境下也不支持自由恋爱,情窦初开可不就只能对着自己能接触到的除了血亲以外唯一的异性、自己的丈夫吗。

但一个自幼被娇养的不知世事天真单纯的少女,二十余岁再懂情可不是正常操作么。

这边到底民风开放,王珠跟自己耍玩两年也不会日后影响她嫁人,不会对对方造成伤害,唐归也就懒得考虑得太多。

唐归时常教王珠一些草药医学知识,还有她感兴趣的一些典故文章,作为交换,王珠进山打猎或耍玩时要帮唐归采她治病需要的草药。

毕竟按照经验,唐归的身体状况会日渐虚弱,现在还有几分力气进山,但到后来,平地走路都不能支持太久。

王珠的父亲,那位失忆的可怜人,自然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的。

村里人一开始都喊他王家汉子,但他文化水平不错,不太能接受这种充满着乡土气息的称呼,便自己又娶了个名字。

因着失忆的缘故,就没有取姓,只有名,唤作云舒——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虽然村人不懂他名中的诗意,但他自己总归是比较合意的。

云舒的身手很好,妻子家学渊源很有打猎的技巧,两相结合之下,云舒很容易就能打到又多又贵重的猎物。

对云舒而言,妻子是救了失忆的他回来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唯一的羁绊,对于他很重要,而妻子喜欢他,所以他就娶了她。

二十多年来,他对妻子、妻子后来生下的女儿一直很好,但对于这二十余年的乡村生活,他总有几分疏离感。

他会对妻女很好很好,也并不嫌弃没有儿子,但有时却会很惆怅,他觉得,应该有那么个人,与他情诗互许、赌书泼茶,而不是周转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他与妻子之间不免太过平淡而失了浪漫。

珠儿和她娘都没发现云舒这么个文艺病,她们过惯了村子里粗糙的生活,没有云舒那般锦衣玉食养出来的纤细敏感。

就如珠儿带回来的文弱书生,云舒就很敏锐地发现,这位“文弱书生”十有□□武功不差。

日常行走,步步精准无声,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夫水平,正常人还真的做不到这个。

去世的唐归唐元帅之名既然如雷贯耳,唐归就不可能再报这个名字,她索性用了自己的本名谢安,听起来还挺有书生气。

对于别人对于她“文弱书生”的印象,谢安没有去纠正,反正自己身体日渐虚弱,很快大概也就不支持自己动手了,文弱书生也算名副其实。

至于云舒因此对她的身份产生的怀疑,她不知道也不会很在意。

毕竟她真的没有什么图谋,只是余生几年,寻一个安稳的落脚之地,云舒怀疑就怀疑吧,又不能将她赶走,不影响什么。

☆、番外一(3)

云舒这日从山里回来,就见女儿珠儿把玩着一块玉佩,爱不释手。

他皱了皱眉头,村子里可不会有玉佩这玩意。

问了女儿哪里来的,原是谢安收拾东西的时候掉出来的,珠儿喜欢,便向谢安讨来玩,这玉佩大抵也不十分重要,所以谢安话也没多说一句顺手就给了。

“给我看看。”

云舒拿了过来,这是块白色的玉佩,样式也是十分的简单寻常,但按照他的经验,这应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价值不菲。

他隐隐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没有过去的记忆也无法细究,大抵这是十分常见的玉佩样式吧。

他翻来覆去地仔细瞧了许久,忽地在角落看到一个很小的字样,是“榷”。

字很小,大概因为难雕所以也没有多少美感,但他就觉得眼前一黑,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深处窜了出来,他整个人都晕乎起来,玉佩也拿不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爹!”

珠儿简直不知道要先去扶她爹还是先去心疼玉佩,不过想来到底是亲爹比漂亮小哥哥重要些,她赶忙扶着半昏半醒站立不稳的父亲躺了下去。

眼见父亲闭眼休息,珠儿又回到桌边,对着那摔成了几块的玉佩欲哭无泪,借来玩玩的玉佩被毁得彻彻底底,她要怎么跟小哥哥交代啊。

谢安在家中煎药,珠儿就捧着一堆玉佩的碎块上门来了,看着珠儿要哭不哭的神色,谢安有些无奈,幸而这玉佩对谢安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割舍的东西。

这是唐榷当年亲手雕刻送给她那个那时还没有疯疯癫癫的生母的定情礼物。

大概是觉得唐归自幼没有父亲,有母亲还不如没有,所以一定很期盼父母疼爱,所以这块寄托了唐归父母之爱的玉佩就被唐老爷子给了唐归。

到底是老爷子的寄予厚望疼爱多年的长子,唐归也不好跟祖父说我不缺爱我其实一点都不期待我爹,所以到底如了老爷子的意带在了身边。

此次诈死,收拾行李的时候顺手装上了,也就一直压在箱底。

如今谢安连唐归的身份都完全脱离了,也没有必要随身携带一块玉佩哄祖父了,所以碎了就碎了吧。

她好生安抚了珠儿几句,把珠儿哄了回去,转头就又关注起自己的药来。

“珠儿,那块玉佩是谢公子的?”

珠儿一回去,就见父亲靠坐在床头发呆,见了她,便抬起头有几分郁郁地问。

“是啊,”珠儿有点纳闷,“有什么不对吗?难道爹爹认识这块玉佩?”

云舒就再不回答。

他也没有全部想起来,但脑中乱七八糟的片段乱窜,这块玉佩一定跟他的过去有关,他觉得,这块玉佩的主人应该姓叶而不应该姓谢。

只是“榷”,是他自己的名字吗?

……

“爹,我和雪儿是真心相爱的,您成全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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