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苍山远+番外(87)

两人重逢迅速领证、举办婚礼后,便去了海豚湾度蜜月。蜜月回国后,在重庆安安稳稳地过起了小夫妻的日子。陶言主要负责经营书厅,夏成蹊则在书厅的卡座里写写剧本、书评和书单,晚上报了个导演速成班,学习如何拍摄电影。

“老婆,妈又打电话说她想抱孙子了,怎么办呐?”陶言一屁股坐在夏成蹊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显然已被催过无数次要孩子的事情。

夏成蹊抬起眼,露出一丝苦笑,“这样吧,我们搬去成都,再开家夕言书厅,等书厅稳定下来后就生,我会先把代孕找好的。”

“可是我想你为我生个小陶言或是小成蹊,你还年轻,我们不要找代孕嘛。好不好?老婆?我要你生。”陶言晃着夏成蹊的手臂,撒着娇请求着。

“陶小言,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39岁了。”陶言不明所以地如实回答。

“过去的一星期里,我们做了几次爱?”夏成蹊又神色淡淡地开口道。

“我想想啊,”陶言侧着头,凝神回忆着,“好像是五次。”

“七天五次,怀孕九个月加上坐月子一个月,总共十个月,相当于43周,也就是43乘以5,215次房事。现年39岁、处于xing欲高峰期的陶小言小朋友,215次房事,你想如何抉择?”夏成蹊露出玩味的笑容,望着眼前的陶言。

陶言的目光定住了,愣怔了片刻,嘴里下意识地呢喃着215次,突然身子一抖,回过神来,换上笑嘻嘻的表情,一把握住夏成蹊的手,“老婆,那你不想生孩子,就是为了能跟我行房事哦?”

夏成蹊没说话,只是原本玩味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之后渐渐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只是直勾勾地望着眼前一厢情愿的某人。

陶言读懂了夏成蹊被自己蠢到了的笑容,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悻悻一笑,“那什么,老婆你忙,我去喝杯咖啡醒醒神。”说完便一溜烟地离开了卡座。

陶言回到柜台拿起手机,拨打陶母的电话,说了两人准备要孩子的计划,陶母很是开心。

“言言,生孩子的话,还是用成蹊的卵子吧!你的卵子就冻着吧!”夏成蹊在结婚后,去过几次香港也做了冻卵手术,前前后后一共冻了三个卵子,加上陶言之前也冻过一个,如果有意愿的话,她们总共能生四个孩子。

“妈,你什么意思?你是嫌弃我的卵子吗?我可是你亲生女儿。”陶言瞪着大眼睛,表情扭曲夸张,显然不高兴。

“妈当然知道你是我亲生的了,你从我肚子里出来那丑不拉叽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不堪回忆。我们国家一直以来都倡导优生优育!作为一名党员,我这是顺应国家的响应与号召。”陶母一本正经地开始解释,解释完便特意拉远了手机听筒,扯着嗓子对着空气喊道;“老陶,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那个,言言啊,你爸找我说事呢,孩子用成蹊的卵子这事就定了啊。妈妈挂了。”陶母丝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抹了一把额头,呼出一口长气,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妈,你怎么……”陶言话都来不急说完,便被挂断了电话,一脸愤恨的表情。丑不拉叽?优生优育?这是我亲妈吗?竟然公然嫌弃我。

“闵晨,我跟蹊姐比,很笨嘛?”陶言不服气,凶巴巴地朝着身旁的闵晨问道。

闵晨尴尬地笑了笑,“言言姐,找对比就跟玩跷跷板一样,要找实力相当的。我先去送咖啡了啊。”闵晨说完,身形一闪,便离开了柜台,留下陶言一人郁闷不平。

两人定下生孩子的计划后,便开始着手策划在成都开分店的事宜。由于已不是第一次,夕言书厅很快便在成都办了起来。两人在成都买了一套大房子,开始为即将来临的孩子布置房间,还在客厅特意布置了一块区域,以供孩子将来学走路或是爬行。

孩子出生后,陶言的父母也搬到了成都,和两人在同一个小区住着,白天的时候帮忙照顾,晚上则交由陶言夫妻照顾。

“老婆,你说怎么就是个儿子呢?”陶言趴在床上,捏着陶成夏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忽又皱起眉头,凶巴巴地说道;“陶成夏,你说你干嘛要是个男的?你妈我性别歧视,懂不懂啊?”

“那这个不要了,彻底给妈,让妈带回厦门养大吧,我们再生一个。”夏成蹊盯着陶成夏黑溜溜的大眼睛,语气正经地说道。

“别嘛老婆,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陶言坐起身,把几个月大、软趴趴的陶成夏抱在怀里,语气温柔糯糯地说;“小成夏,你以后会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呢?我觉得你喜欢女生比较好,我跟你妈都喜欢女孩子。你要是以后带男朋友回家的话,你们就给我住宾馆去,知道吗?你这龟儿子。”陶言伸手握住小成夏胖乎乎的小手,小成夏的小腿一踹一踹,咧开嘴笑了起来。

孩子长起来总是飞快,转眼间,陶成夏就有2岁了,除“妈妈”之外,陶成夏最先学会的就是喊“陶小言“,明显是跟她亲妈夏成蹊学到的。

此时正值下午午睡时间,西斜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灰色的沙发旁,陶言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睡觉,睡颜依旧恬静。夏成蹊正陪着陶成夏在客厅的玩具区玩着。夏成蹊突然抬起眼,瞥了瞥睡在沙发上的陶言,又望了望玩着积木的陶成夏,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容。

夏成蹊站起身,从卧室里拿出一支口红,将陶成夏抱出了玩具区,放到沙发旁边,自己悄悄地蹲下身子靠近熟睡中的陶言,向小成夏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握着口红轻轻地在陶言的左右边脸画上三根胡须。画好后,在小成夏的脸上鬼画符一阵后,眼神示意陶成夏该怎么做,将“熟睡中的画板”和手里的“画笔”郑重地递给了后者,陶成夏露出纯真的笑容,接过画笔开始随心所欲地作画。

夏成蹊捂住嘴憋住笑意,轻手轻脚地回到书房,半掩着书房门,自己坐在懒人沙发里悠闲地看着书,只是竖起耳朵留心着客厅的动静。

片刻后,陶言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还痒痒的,无意识地伸出手嘟囔着,“老婆,别闹”。待一摸到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时,瞬间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咧着小丑唇、大红猪鼻子,和花猫脸的陶成夏。

陶言“啊”的惊呼了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望向陶成夏手里的口红,“陶成夏,你是不是皮痒了?”

“陶小言,妈妈画我。”陶成夏有些委屈,但无奈语言能力还不够。

“画你个头画,看你那副蠢样子,还画,跟我去卫生间,你这龟儿子,睡个觉都不让人睡。”陶言说着,秀眉紧蹙,伸出腿踢了一下小成夏的屁股。

“陶小言,你蠢,你洗脸。”小成夏揉揉自己被踢疼的屁股,看着同样惨不忍睹的陶言,开口说道。

陶言立马蹲下身子,一把揪过小成蹊的耳朵,五官一拧,恶狠狠地说道;“陶成夏,你是不是欠揍?还我蠢,小心我把你的玩具全部扔出去。”

陶成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看着近在咫尺的血盆大脸很是狰狞,顿时有些害怕,没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书房里的夏成蹊捂住肚子,笑倒在沙发里,深呼几口气,平复笑意后,走出了书房门,只是待一老一小的两只红的一塌糊涂的脸同时转过来时,没忍住又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了起来。

“老婆,你儿子他欺负我,你看他把自己画的。”

夏成蹊不忍直视陶言的脸,只好边笑边说;“亲爱的,你先去洗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陶言哭丧着脸,路过止住哭的小成夏时,又伸腿踢了一脚,小成夏委屈巴巴地望着夏成蹊,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

卫生间又传来陶言的一声哀号,接着是连珠炮似的骂小成夏的话,小成夏握紧小拳头,愤愤不平,但无奈说不出很多话来,只想折回自己的小房间生气。

陶言白净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又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家的蠢货孩子,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夏成蹊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将小成夏领回卫生间洗脸。

小成夏洗完脸也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夏成蹊看着一边一个生着气的一老一少,有些好笑,默默地走到沙发上,坐在陶言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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