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苍山远+番外(72)

“好。”陶言伸手拥住夏成蹊,幸福感、踏实感层层将自己笼罩,想必这就是生活最美好的样子吧。理想的生活方式,完美的爱人,健康开明的父母,陶言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好幸运,才修来一个温柔体贴,才华横溢,闪闪发光的夏成蹊。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回响在卧室里,打破了这温馨柔情的拥抱。夏成蹊伸手拿起床头柜抽屉里的手机,滑开接听。

“蹊蹊,高岚不要我了,你帮我把她追回来。我好难过,我不想跟她分手,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周润芝带着哭腔的微弱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润芝,你先冷静一点。你先告诉我,高岚因为什么和你分手。”夏成蹊挺直腰背,紧蹙着眉头,表情严肃地端坐在床上。陶言夺过手机,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床面上。

“她说她喜欢上别人了,要和那个人在一起,不要我了。蹊蹊,你那么了解高岚,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跟高岚在一起那么久,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的,蹊蹊,你要帮帮我,我不想失去她。”周润芝声声地乞求着,低沉的声音令人压抑。

夏成蹊和陶言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心疼和同情,却也有点无可奈何。虽说周润芝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帮她找到幸福义不容辞,可是对于高岚来说,自己插手的话又何尝不是多管闲事,烦扰鲁莽呢?

“高岚肯和你静下心聊聊吗?弄清楚分手各种隐藏的细节,慢慢发酵的情绪,才有追回来的可能,但说实话,概率还是很小,毕竟她心不在你这里了。”夏成蹊终是开口道。

“她不肯再接我电话了,也不想跟我说话。蹊蹊,你帮我跟她聊聊,挽留她,她肯定会接你电话的,我现在只能靠你了。蹊蹊,你说,为什么我从来都是被人抛弃的那个呢?我到底哪里不好啊,做错了什么啊?”周润芝声音压抑,渐渐失去理智。”

夏成蹊无可奈何地应下后,陶言安慰了一会儿情绪低迷的周润芝,待周润芝情绪稳定地上床睡觉后,才挂断了电话,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感情最是无法捉摸,在一起多年的人,突然说分就分,也不稀奇。

“成蹊,你觉得高岚说她喜欢上别人,会不会只是一个分手的借口?这种借口很常用的,容易让对方死心。”陶言趴在夏成蹊的怀里,思绪依旧牵挂在周润芝分手的事情上。

“高岚不是一个会有二心的人,她对自己的道德标准很高。其实当初帮润芝追高岚,我就犹豫过,但实在是对润芝没辙,她们俩并不合适。我会找个时间和高岚姐聊一聊,试试看吧。”

两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相拥着入睡,黑暗里,陶言下意识地紧紧抱着夏成蹊,似是在害怕夏成蹊也会像高岚一样,忽然在某一天将自己无情地抛弃,枕边换成她人。

夏成蹊觉察出陶言缺乏安全感的动作,微启双唇,声音柔和地说道;“笨蛋,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说完在陶言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陶言唇边的梨涡掩盖在无边的黑暗之下,掩映着窗外渐近寂寥的车道。

夏成蹊却在黑暗中睁大着眼睛,沉思遐想,脑海里不断浮现,gay pride那日,出现在直播画面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光阴荏苒,我们还能再见吗?又或者还该再见吗?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很忙,各自分头行动,在重庆的街头忙忙碌碌,考察着店面情况,准备着开店的事宜,期冀在回家过年之前,把最主要的事宜先定下来。忙完店面的事情后,两人又开始辗转在各大商城,为过年带什么礼物回去而伤神动脑。过去的几年,夏成蹊也跟陶言回家过过年,不过还未曾光明正大地见过除陶言父母以外的人。

“言言啊,你跟成蹊明天航班几点到厦门啊?我们去接你们。”陶言将手机摆在床上,和父母通着视频电话,自己蹲在衣柜旁,仔仔细细地收拾着回家的行李。

“亲爱的,是几点到来着?”

“下午四点一刻。”夏成蹊坐在床上摆弄着电脑,随意地回答道。

“成蹊啊,你人在哪儿呢?过来说说话。”陶母在屏幕那端发话。

夏成蹊放下电脑,盘腿坐在地板上,笑颜如花地挥挥手,“叔叔阿姨好。”

“这孩子,怎么还喊叔叔阿姨呢,言言都跟我说了,你们算是订婚了,赶紧改口。”陶母皱起眉头,不满意地回答道。陶父安静地坐在一旁,和善的面容挂着笑。

陶言放下手上的衣服,从后面凑到夏成蹊的脸旁,“妈,你说的对,你这准儿媳是该改口了。”

夏成蹊内心挣扎了一翻,几次张嘴后才终于怯生生地喊了句;“爸,妈。”

陶母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身旁的陶父,“老陶啊,你看你这儿媳妇,长得多嫩亮啊,又年轻又乖巧。对了,成蹊,你跟陶言去香港冻卵的事情,妈也可以跟着去吧。”

“当然可以。”

陶母又和乖巧的儿媳妇,讨论了一下冻卵手术的手续问题后,又拉起了家常。陶言则在夏成蹊后面贤淑地收拾行李,不时插上一句,脸上浓浓的笑容不曾褪去过。

两人十指相扣,一人一手拉着大大的行李箱,在人潮如流的机场灵活地躲闪着,走出大楼,便看到了等在车旁的陶言父母。

“爸,妈,想死你们呐。”陶言率先开口,走上前拥抱了一下自己的父母。

“爸,妈,麻烦你们来机场了。”夏成蹊稍带不习惯地喊着爸妈,客气地说到。

“傻孩子,这有什么麻烦的,过来让妈抱一下。”陶母伸出双臂给了夏成蹊一个拥抱,“走,爸妈买了好多菜,都是你们爱吃的。”

陶父身为车内唯一的男性,承担起司机的责任,一路上安安静静地开着车。陶母则和两人挤坐在后座,和两人兴奋地聊着天。

一到家开门,陶陶就转来转去,不停地摇着尾巴,为许久未闻见的熟悉气息兴奋不已。陶父接过两人的行李,推进陶言的房间里,接着又走进厨房开始忙活,一看就是居家好男人。

“成蹊,言言,你们两个对婚礼有没有什么要求?”陶母在收到两人要结婚的消息后,兴奋的整晚整晚睡不着,每天精神饱满地在各个婚庆公司打听,置办新婚的东西。

“妈,先不着急,我们俩店都还没办起来呢,下半年再说吧。”

“妈,时间定在下半年就好,至于婚纱,我希望是中式的凤冠霞披。陶言,你觉得呢?”夏成蹊坐在沙发上,撸着怀里的陶陶。

“蛮好的,就办个中式婚礼好了。”

陶母对此更是喜闻乐见,她们这一辈人从来都认为西式的纯白婚纱没有中式的大红嫁衣好看,红颜色配上白皙姿容才更显得人娇媚嘛。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着晚饭,欢笑声不断,充满了过年的喜庆。

夜晚,夏成蹊和陶言依偎在床头,翻看着记录着陶言成长的照片,“你小时候长得有些丑欸。”夏成蹊唇边带着挖苦的笑容。

“那就冻你的卵,用你的基因。”

“我小时候更丑。”

“信你有鬼。”陶言盖上相册,放在床头柜上,“亲爱的,我怎么第一次提结婚的事情,你就那么干脆地答应了?你是不是也很早就想结婚了?只是不好意思说。”陶言带着少女怀春般扭捏的神情,侧头望着夏成蹊。

夏成蹊笑了笑,起身找出耳机,插进手机里,和陶言一人一只耳机戴着,播放着苏清沫新婚之夜,录制的陶言醉酒求婚的视频。

陶言认真看着,手捂着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死乞白赖求婚的自己,连空气中有粉红色泡泡,这种傻白甜才会说的话都自然地脱口而出,突然又侧过头凶巴巴地揪着夏成蹊的脸,“你个坏人,我都喝醉了,你还捉弄我,还白内障,老花眼,太过分了。”

夏成蹊侧头亲了亲陶言,“精彩的在最后面,我们躲被子里看。”夏成蹊关上灯,掀开被子,和陶言双双躲进密不透风,黑漆漆的被子里。

“啊啊啊……夏成蹊,你竟然录了huan□□,主角还是我们。”

“蹊蹊,你有点激烈哦。”

“我声音还蛮销魂的。”

“过分,还要了不止一次,我都醉了,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呢。”

“现在没醉,可以欺负。”夏成蹊夺过手机,将陶言压在身下,开始复制粘贴那晚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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