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生意。”嫌疑犯老大不以为意道。
卢教步拉开拉链,箱子里空空如也,“秦队。”他心中不安,皱眉喊秦飞扬。
秦飞扬看过去,眉头一跳。
随后男人深沉目光望向嫌疑犯老大,“你自己说还是我们找。”
嫌疑犯老大心中一转,不再说话了。
如果他们找不到抢支,他们最多拘禁几天就完事了。
至于抢去哪里,事后再说,那两小子也许背叛他了。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狠光。
秦飞扬小队将屋子翻遍,却没能找到抢支。
而之所以确认嫌疑犯,是通过买方交易线索摸上来的,如今没有证据,三名嫌疑犯不得不放过。
沉于湖底的抢支默默无言。
南嘉佳扔完抢,将箱子扔在公园后门的垃圾箱里,预防有人捡回去,她将行李箱的轮子砸坏,同时箱子表面破烂不堪。
她闷头砸箱的举措引来路人注目,众人绕过她进出公园。
等一切结束赶到车站时车已经走了,南嘉佳改签至下一班。
回到芜城小区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身体发出疲惫的**,急需休息,南嘉佳开门的手却顿住。
她拔出钥匙站在家门口。
无论是冰箱里的残肢还是行李箱的手抢,都与罪相关。
楼下的警察也与罪相关。
南嘉佳喉头咕哝一声,而后开门进屋。
如果有第二个人在场,一定能听到她说的,“应该留一把抢。”
如果下次身边再出现此类事物,南嘉佳会留下一些东西的。
她找出新毛巾和牙刷,清洁完自己后便睡觉。
…………
南嘉佳第二天醒来,蒋洁娇打来电话,她道歉,“最近可能不回国了,衣服给你寄过去,还是那个地址吧。”
南嘉佳习以为常,“嗯。”
蒋洁娇给她买的东西并非都能用上,不拒绝只是为了省事,省掉蒋洁娇满腹忏悔和祈求。
蒋洁娇还说了很多,不外乎她多想和她聚一聚,以及国外工作离不开人。
电话持续了二十分钟,南嘉佳只言片语。
挂掉电话后南嘉佳点开通讯软件,李露露留了消息,问她怎么了。
蔡子旬通过群聊给她发消息,她没有看。
她删掉对话框,期待五一假期结束。
她想工作了。
两小时后,南嘉佳在商场里发传单,时薪十元,五一假期她发了两天半传单。
她很安心。
至于走私抢支三人,陷入内讧。
“要么把抢交出来,要么拿钱。”试探、争执三天未果,嫌疑犯老大最后通牒,“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面露凶狠。
“老彭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屋子我都没踏进去过,怎么拿!倒是我问你,交给你保管结果你弄丢了,你是不是要赔钱!”货是三人集资买的。
杜奇想想就一肚子火。
眉目丑陋的何柳说话,“我觉得我们没有问题。
“货被人偷了。”
这几天他们就待在屋子里吵闹,通过观察,何柳得此结论。
此刻他站起来,说:“现在就两条路,把货找回来,或者算了。”
只是不提毫无线索,便是找回来他们也不便倒卖,警察已经注意到他们,稍有不慎牢饭就在前面等着。
彭怀乡和杜奇两人咒骂,要那坏事者受到折磨。
心底不得不放弃这批货。
他们完全忘了若不是货物消失,他们这会早坐牢了。
而被诅咒遭受折磨的南嘉佳每天准点上下班,按月拿工资。
除却楼下的警察后来上门打扰要还钱给她,厕所漏水导致楼下警察又上来一次,她的日子平淡且满足。
不科学的事件似乎从她身边消失。
直到暑热开始横行的六月尾巴,南嘉佳上网采购一箱雪糕。
雪糕装进冰箱,箱子留在门口第二天扔。
然而第二天再见到箱子时,南嘉佳一瞬间面目失控。
里面装着一个孩子。
刚出生不久的,散发温热的,被人遗弃的孩子。
它很安静,身上还带有血迹和羊水里的污渍,显然生下来就被遗弃了。
回忆将周遭的声音从南嘉佳耳中剥离,色彩从眼前脱离,幼年的画面席卷而来。
埋葬的情感复苏,南嘉佳抱头蹲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睁大的眼睛像是在竭力逃避什么。
不知是否感受到同类的存在,箱子里的孩子有了动静,细嫩的嗓音轻叫两声,并非哭声。
而后又陷于沉寂。
良久,南嘉佳说:“你别哭呀。”沙哑的声音,分明是她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大纲变了,可能文案也要改了,唯一没变的是女主。
真是感谢大家的阅读呢,开文时就知道女主人设不网文风,小说立意也是。
读者好像看不到小说立意,晋江开文都要填写小说立意的,这篇文写的是:女主自我救赎。
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苦笑不得),希望我能写好吧,谢谢阅读!
第13章 013
弃婴是无辜的孩子,南嘉佳却知道它并非她的义务。
生命固然可贵,但她的世界里人各有命。
等到心里的情绪压制下去后,她站起来,去洗手间重新整理仪容,而后出门上班。
纸箱里的婴儿仿佛不在她的家里。
天气很好,蓝天有白云。
依旧是走过三个红绿灯,车子还是没有礼让行人,街边买玉米的小贩靠坐在小车上,早起买菜的老人拎着袋子慢悠悠往家走。
大家都在生活。
到公司坐到办公位时,南嘉佳突然想不起她有没有吃早餐了。
或许吃了,或许没吃。
还没到中午就完成一天工作,手不自觉拿起笔画画。
躺在床上的女人,蜷缩身子,脸埋在胸前。
巨大无比的太阳,散发冷色。
一棵长在纸张角落的小树,枝条细小,凋零绿叶。
图纸不断填塞桌下的垃圾桶。
南嘉佳画了一天,错过午餐和晚餐,仿佛赶着交作业的学生。
她认真沉迷,不去想其他事情,然而天色晚了,所有人都要回家。
她回家的步子很慢,不时停留在透明橱窗外,看街边店里的物品。
走到小区门口时,她蓦地转身,她还没有吃晚餐,她还不能回家。
脚步朝向远离家的地方走去。
“吃点什么?”烧烤店的老板娘拿着写字板走过来。
“肉和蔬菜。”
“很多种肉和蔬菜,你要哪种?”老板娘笑了,指着一旁的冰柜道。
里面琳琅满目小串。
南嘉佳选了体积最大的肉和蔬菜。
“要饮料吗?”老板娘提笔记下她的单。
南嘉佳要了酒。
找了位置坐下,邻座是三个男人,大大声声说话,挥舞的手很闹腾。
烤串端上来的时间比南嘉佳想象中的快,南嘉佳一口酒一口串。
串没吃到一半,人就趴在桌上,软绵绵的。
“美女,美女。”老板娘收拾隔壁桌子时发现状况,走过来拍打南嘉佳肩头。
可千万别醉在她店里。
“嗯——”拉长的语调,南嘉佳慢慢抬起脸,只露出眼睛,她浑身软绵绵的。
明显醉了。
老板娘既热心又焦急,“我给你喝点醒酒的?你要不要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我不可以在这里吗?”突然拔高的声音,顾客好像要哭了。
老板娘无可奈何,但不得不狠心,“遇上什么事了吧,但再怎么着也要回家,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老板娘没有菩萨心为南嘉佳通宵营业,谁的生活不苦呢。
南嘉佳醉了就一点好,身体虽任人宰割,但还能动脑子,只不过比平常慢。
这是不要她在这里。
她听得出来。
“我吃完就走。”软弱无力的胳膊撑起身子,南嘉佳几乎是趴在桌上吃。
样子不好看。
老板娘不好赶人,一边做生意一边注视这边。
南嘉佳吃了一个小时。
她的身体是软的,失去桌椅的支撑便瘫倒在地,老板娘连忙赶来扶起,再次劝说:“打电话叫人接你吧。”
这样子指定出事。
“不要。”
她可以安全回家的,她只是不想回家,为什么有人把孩子丢给她。
“我给你叫车?但是你也要能自己回家开门呀?”出租车司机路上使坏的风险也有,老板娘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