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还不习惯被这样称呼,总觉得像是在叫另外一个人,但这样的温柔让他眷恋,他抿了抿嘴诚实道,“喜欢的。”
两个人又就着这个姿势接了个长长的吻。
一吻完毕两个人额头贴额头,张若被吻得心慌,张景澜也有些动情,自从把张若带回家他也没再出去找别人,一心一意煨这块文火慢炖的骨头。除开那次在浴室里尝到的那点油水他已经憋了有一个月了,今天本来就是打了上三垒的算盘。
他把张若整个抱到腿上,温热的手捏上他的后脖颈,头抵着头一字一顿,“若若,我想要你。”
张若哪里听得懂这样的性暗示,只是呆呆的,“要我做什么?”
张景澜无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支帐篷的地方,无言的看着他。
张若挣了挣手没挣开,红着脸小声嘟囔,“男人和男人怎么做那个……”
张景澜很是色情的往上顶了顶,“就这么做。”
白纸虽然空空荡荡什么也不懂,但好处在于执笔者写下什么就是什么,这就是泼墨的乐趣。
张若被抱着往张景澜的卧室去,“我的拖鞋掉了……”
张景澜亲了亲他红透的耳廓,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今天晚上用不着它了。”
他被张景澜抱着一起在浴缸里泡澡,张景澜又一次见到他赤身裸体的样子,依然在心里感叹他白得简直不像是个流浪过的人。第一天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些被蚊虫叮咬的小红包,经过一个月的好生将养更是给皮肤添了些亮泽,连身上都摸着有肉了。
张若害羞的缩着身子,身后是张景澜宽阔的胸膛,还有那根滚烫又坚硬的东西,他偷偷挪了挪屁股,隔着水流张景澜只感觉到他滑不溜秋的屁股不停蹭着自己。
张景澜压着嗓子趴在张若肩膀上咬他耳朵,“上次在这里我就想和你做爱了。”
被从水里捞出来擦干,接着一丝不挂的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鼻腔充盈的全是张景澜的味道,张若觉得心安。空调温度开得有些低,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马上就被暖暖的热源温柔包裹住。
张景澜的怀抱是温暖的,连手指尖都是滚烫的。
润滑液被挤进臀缝,凉得张若打了个哆嗦,张景澜的指尖摩挲着那里的褶皱,三根手指像是在抚摸什么上好的藏品,极尽小心与轻柔,张若在这样的温柔里放松了提防,很快其中一个指尖刺了进去,张若难捱的蹭了蹭床单,这样的感觉奇怪又舒爽。
一根,两根,三根,指尖带着一簇簇细小的火焰送到肠壁深处,烫得张若不自觉轻喘出声。张景澜抽出手指,笑着吻了吻张若白嫩的腿根,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红痕,很快就换上了更为滚烫炙热的东西抵在那个湿软的秘境。
张景澜抵在洞口,只是蹭,从洞口蹭到会阴,又从会阴蹭到洞口,张若始终紧闭双眼不看他。
他压下身子和张若鼻尖对鼻尖,张若的两条腿被顺势压到了胸口,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张若的鼻尖是红的,眼角也是红的,可爱又可怜,“若若,睁开眼睛看着我。”
张若听话的睁开眼,直直撞上张景澜黑得发沉的瞳孔。
“我要进去了。”接着不等张若再回答什么就直接挺身插了进去。
迷离的双眸骤然放大,张若没成型的嗯声直接变了调,好听得像是小家雀在唱歌。
小家雀唱了大半夜的歌,唱到嗓音沙哑唱到哭出来。直到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也仍在被热浪接连不断的冲击着,张若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反复诉说爱意。
别说是要我跟你做爱,把命给你都可以。
面对饿了一个月才吃上的人张景澜是不会手软的,饱餐一顿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张若早就昏睡过去,张景澜本来面对张若就不缺耐心,餍足以后更是细心又周到的给睡着的人做善后工作。
关灯抱着人重新躺下,张景澜只觉得这人怎么都很合自己心意,甚至连抱着的时候都刚好契合自己的怀抱,这小孩捡的真是太值了。
清晨张景澜是被热醒的,怀里像抱了个小火炉,张若发烧了。
他打开床头灯,张若一张小脸染着不正常的潮红,脸眉头都是紧锁的。
“若若?若若醒醒。”
他轻拍张若滚烫的脸,好一会儿张若才迷迷糊糊动了动,眼皮像灌了铅,怎么都睁不开,张嘴就是难受的呻吟。
刚开苞发烧是很正常的事情,张景澜拿湿毛巾敷在张若额头上,起身给朋友打电话。
周启维一看这个来电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你看看现在几点。”
“几点不重要,小孩儿发烧了。”
周启维早就见怪不怪了,“发烧了吃药啊,这种被开苞发烧的病例你不是会处理吗?”
张景澜一噎,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慌得有些没道理,“你就住我对门,坐轮椅都花不了五分钟,快点的。”
挂了电话他把视线落在张若的脸上,大眼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睫毛洒下一片浓密的阴影,他这么听话这么乖,那自己对他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周启维来的很快,在主卧找到人时小小吃了一惊,“捡回来的还挺上心啊,都跟你住主卧了。”
张景澜坐在一边,面对发小调侃没好气,“人家有名,叫张若。”
周启维给张若挂上了点滴,嘴里也不闲着,“跟你姓啊,怎么的,你俩父子还是兄弟?”
“管他乱伦还是骨科,我俩现在谈恋爱呢。”说着又回味起昨天晚上的滋味,张若浑身软得能掐出水来。
周启维看见张若从被子里露出的一点脖颈,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转头又看见张景澜盯着床上人那个如狼似虎的眼神,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又把他拽出卧室,“你个禽兽,他现在生病你不能再折腾他了,就算他不生病你也不能那么折腾他,你看他瘦的,他有没有一百斤?”
张景澜被踢得莫名其妙,“我哪知道他多少斤啊,他已经胖了一点了,再说我刚搞到手还不能稀罕稀罕吗。”
周启维听他渣言渣语就头疼,这人工作交友都挺好的,就是对待感情太渣了,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但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周启维他这样的性格是因为家庭原因,张景澜的妈妈,一个大家闺秀看上了个穷小子,他爸靠他妈的钱和人脉发家致富,有了钱以后频频出轨,最后张景澜的妈妈抑郁自杀,他爸转眼就把小三和儿子带回家。张景澜留学回来和他爸斗了几年,最后把小三扫地出门,他爸也被他送进了监狱。
他叹了口气往大门口走,“早点收收心吧,找个品行好的好好处,你都三十了。”
张景澜跟在后面笑着锤了他一拳,“你回头是岸了就开始想着普度众生了?”
周启维笑得熨帖,“你根本不知道有个家里有个体贴人是什么滋味,你回家灯是亮的,饭是热的,睡觉的时候被窝都是暖的,可太舒坦了,你不懂。”想到爱人周启维心情就好得很,想要炫耀的心情收也收不住,“就刚刚,我出门的时候她还问我早饭吃鸡蛋饼还是葱油饼。”
一脸幸福甜蜜的笑晃得张景澜眼睛疼,但依旧嘴硬,“这和找个保姆有什么区别?”张景澜打开门,周启维提着医药箱走出门,听见这话又转回身,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儿也被她占得满满当当的,不空。”
张景澜回了卧室,躺在旁边看着还在睡着的张若,体贴人吗,张若也行啊。
第九章
一直到点滴打完张若也没有醒,张景澜索性钻回被窝抱着他睡了个回笼觉,一睡就到十点多。
张景澜睁开眼就看见张若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被抱在怀里大睁着眼睛看自己,因为生病眼睛变得湿漉漉雾蒙蒙,连眼角都是红的。
可怜见的,想疼疼他。
还没等他说话,张若就急切的开口,“我想尿尿。”
张景澜赶忙松开箍着他腰的手,看着他摇摇晃晃站也站不住又赶紧跑过去把他抱进厕所。
张若光脚踩着张景澜的拖鞋,后背倚着他的前胸,张景澜伸手环着他的腰帮他站稳,“你想尿尿叫醒我啊,憋着算怎么回事儿,还是说我陪你尿尿上瘾?”
本来就带着潮红的脸现在更红了。
张景澜又把他抱回去躺下,亲了亲他仍烫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