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丈夫也重生了(3)

温软拿起了梳子,缓缓梳着长发,陷入沉思。

上辈子嫁给骁王时陈氏忌惮。

但骁王落魄了,陈氏自然没了忌惮,更加的陷害了彦哥儿。

而骁王双腿已残,她这王妃无论如何都和离不了,若是和离了,她终将受尽天下人唾弃,她就是回了文德伯爵府,那定然不会受到待见。

若是还没有嫁给骁王之前,她便认了,嫁个没有财势的,再暗中的把彦哥儿引回正途,实在引不回,那也没办法了,可她却是重生在嫁给了骁王之后,还是在骁王被害当日。

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要等着骁王双腿残废,而后和离无望,骁王失势,她在京中无法立足,眼睁睁的看着彦哥儿被毁?再眼睁睁的看着骁王造反,然后再失败,再被牵连?

若是她提前告知登基后的景王,说骁王谋逆,她又有什么证据?且登基后的景王,可是一直都防备着骁王,就是知道他会谋逆,她忽然去告知,不仅起不了丝毫作用,还很有可能反被利用或者直接被骁王灭了口。

温软神色落寂,月清思索了一下,便安慰:“可如今王妃已然嫁给了殿下,殿下如今甚得圣心,王妃往后的日子好着呢。”

闻言,温软苦笑了两声,好日子时没有了,接下来都是苦不堪言的日子。

先前大夫人有打算了毁了她的清白,让她从而嫁给吴盛。就是知道了大夫人的计谋,所以温软才会胆大妄为,不顾一切的算计了骁王。

如今开了弓的箭难道还有回头的吗?

就算有,脑子乱哄哄的她根本就想不到,但唯一一点,是很清晰的。

——骁王的双腿绝不能废。

所有的苦日子都是因为骁王会失势而造成的,而骁王之所以会失势完全是因为他残废的双腿。

他会受宠,是因为他从马背上拼来的战功,双腿已残,对于皇上而言,也形同废子,即便日后太子被废,骁王也不会被列入储君之选中。

想通后,温软立即起身,看向月清,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患得患失,果决的说:“现在立即收拾行李,过冬的衣裳也准备上。”

月清一愣:“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稷州。”

她没本事阻止骁王遇险,但下毒之事,她或许还能阻止。都到了这份上了,她只能孤注一掷的再拼一把!

“王妃可是要寻殿下?”

温软点头,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解释道:“昨夜做了个噩梦,梦到骁王遇险,所以才会忐忑不安,为保安心,我亲自去看看。”

月清忙摇头,急道:“这梦是当不得真的,且王妃不是寻常人新妇,而是皇家新妇,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王妃是……是私奔了……”

温软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把这茬给忘了,明日一早,便进宫见太后。”

骁王年幼丧母,在太后的膝下养了几年,太后待他还是较为亲近的,所以以往虽不得圣宠,但在宫中也无人敢欺负他。

若是因为担忧骁王,她再表现得决绝些,太后或许还是会允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的我感动哭了QAQ

第3章 骁王昏迷

纵使上一世活得不太久,也不怎么进宫。但有过一世的经验,对宫中的人,也有了些应付的门道。

太后年轻时手段阴狠,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后宫同辈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下几个深居简出的,似乎看破了什么一样,性子也渐渐温和了,也好说话了。

而众多孙子中,太后较为宠爱的便是太子和骁王。一个是长孙,一个则是养过几年的,情分自是不一样。

当初骁王娶温软之时,太后是不同意的,身为宫中老人,踏着别人尸骸上了位的最终赢家,又怎看不出文德伯爵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宫中的嫔妃巴不得如日中天的骁王娶个娘家后台不硬的王妃,所以都规劝着太后,且太后见了温软之后,看她识大体,知进退,性子温和,不像传言中那般软弱,更长了一副好相貌,便也就同意了这婚事。

许是骁王昨夜也托梦给了太后,太后一早就心神不宁。恰巧温软又进宫说了噩梦的事情,向来信佛的太后便觉得是老天给的提示。

在温软一而再的说着那梦到底有多么的真实,本起初是不同意的的太后也有松动。

“你去了,能顶什么事?”

“皇祖母,虽孙媳却顶不上事,可孙媳就是想要陪在殿下身边,患难与共。”说话之间,温软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憨,低垂的眼眸有丝丝情意流动。

听到患难与共,太后略微一愣。随后瞧了眼她,看不出作假的痕迹,再细想,自己孙儿长得俊,丰神俊朗,又是新婚,这温软自然是心喜孙儿的。

嚷着患难与共,约莫是真的情深意切。

沉吟许久,想起昨晚做的梦,她素来疼爱的老三,入了她的梦,在她跟前下了跪磕了三个响头,说是往后不能好好孝顺她了。

这梦不像往常的梦,醒来后还是非常的清晰,所以她一直心神不定,觉得有事情发生,结果老三媳妇就进宫了。

“也罢,哀家也是忧心的,你去虽不顶用,可既然老天让你梦到了老三遇上危险,便是有他的用意,哀家便写一道懿旨,许你出京去稷州,只是稷州叛乱刚平,还是有危险的,哀家便再派百名护卫护你前往。”

“孙媳还有一事请求。”

太后看向她。

“孙媳想求皇祖母派一名太医陪同前往。”

太后允了温软。从宫中回来,稍作收拾,随后派人回伯爵府说了声,没等回话,便立刻出了京。

金都东南去千余里,便是稷州了。稷州版图宽广,有崇山峻岭,更有蜿蜒江河,山好水好,商贸比起扬州差了些,但却也是富饶的地方,且加上易守难攻的得天独厚地理,留守在稷州的节度使心生了别的心思,起兵欲反。

这次温软从金都到稷州,陆路加上水路,快也得近一个月。昨日骁王才出事,消息还未传到京中,但温软也记得,他是在遇害的四天后才被寻到的,然后昏睡了将近两个月。

温软怕去晚了,错过了救骁王的时机,便日夜兼程赶往稷州。

因有百名高手护送,再者叛乱已平,故一路顺畅,用了二十余日赶到了稷州。

稷州知州宋琅,年约三十五,武将出身,听闻骁王妃来了稷州,一时怔忪。

按照送信的脚程,骁王出事的折子才到金都不久,怎么骁王妃就来了?

不容多想,命令下人:“立即去收拾殿下隔壁的屋子,再准备些膳食。”

然后扶正官帽,拉平衣襟,快步赶出去。

立在知州府外的紫衣女子,虽然风尘仆仆,面无脂粉,着装简单,头上也无朱钗,可却生了一幅好相貌,眉目之间更有贵气,所以一眼就能辨出其身份。

温软原本有些肉的脸和身材,经过这二十日,整整瘦了一圈,也憔悴了不少。

知州宋琅立即行礼:“下官稷州权知军州事参见骁王妃。”

“礼数便全免了,我心系殿下,便千里赶来,但在途中听说殿下遇险,现如今怎样了?”温软面露忧色。

稷州知州宋琅,温软是知道的,上一辈子因救下骁王,骁王虽然失势,却还是不遗余力的让他高升,而宋琅也没有辜负骁王,造反之时,成为左右手。

宋琅面色凝重,略微偏身,朝温软做出请的姿势:“王妃,进府详谈。”

宋琅并没有多说什么,把温软带到有重兵把守的院子中。

骁王的病房外,宋琅说:“王妃,殿下就在里边,望有心理准备。”

温软微微呼了一口气,她早做了最坏的准备。

好,则有救。最坏,双腿残废。

宋琅推开了门,房中是沉闷,一股浓重的药味和安神香随之袭来,温软不适的皱了皱鼻子。

宋琅解释:“找到殿下的时候,泡了水,染上了寒疾,所以不能见风。”

温软抬脚进去,还是说:“在不见风之下,开些通气的缝。”

宋琅颔首。

温软随后走向床榻,略过屏风,看向纱帐中的躺着的人。温软有一瞬间觉得不真切。

与他,最后一面是在断头台上,那时他虽然狼狈至极,但也比现在这般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要强得多。

伸出手撩开了帐帘,月清立马接手,把帐帘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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