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273)

作者:小韫/蒋小韫 阅读记录 TXT下载

……

那些说笑的道:“我看你们也别急,王妃既说不让进去,想必事情进展得顺利。毕竟是为王爷办事么,难办些也是常情。”

“就是,这大热天儿的,且歇歇罢,心静则凉,你心里越燥,就越是热得慌!”

“这年景不好,今年热得跟什么似的。”

大家正说着话,忽见陆之韵从长廊深处的拐角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姿态绰约,脸上、身上都冒着汗,上面那层薄纱衫都被汗湿了,却不减半分端庄高贵。只是步履比往常更缓慢、绵软了一些,竟看不出有何异常。

幽浮幽色二人忙迎上去,陆之韵眉间微蹙:“急什么!”

她又和观主相见,捐了香油钱供奉三清祖师,拿了各色装了符的香囊,略略叙了几句,方登车,一行人浩浩汤汤地从清水观离开。

陆之韵回到王府,见到安王爷及其幕僚之后,第一句话便是:“事成了,姚率的那位外室应准了,你们要做的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幕僚们当即将从前商议的对策又同陆之韵说了一遍,唯恐她见了姚率忘了怎么说。他们说什么,陆之韵都应,仿佛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人如她这样对安王爷夺嫡的事上心。

待幕僚们都散去联络该联络的人做事先筹谋好的事情时,安王爷因陆之韵今日的事办得顺利,喜得又是搓手又是抓耳挠腮。

晚上,陆之韵着人去将苏如玉传来流翠苑,说是有些闷,素闻苏侧妃的舞艺技惊四座,请她来跳一支舞。

苏如玉得了安王的示下,深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安王有求于陆之韵,不能为她撑腰,她不敢不从,只好换了舞衣前来。

她刚跳完一曲,陆之韵有留她吃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话。

“我记得妹妹刚来府里时,王爷去其他妃妾的院子里略坐一坐,妹妹心里便不痛快,想要独得恩宠,甚至于,还在背后嘲笑我这个王妃当得名不副实,说什么虽出身名门世家,有花容月貌,却拴不住王爷的心,真是可怜可叹。”

苏如玉攥紧水袖,纳头便拜:“王妃明察,那些话都是下人们说的,妾不曾说过。”

陆之韵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但你要和我抢人,却是真的。”

苏如玉额头直冒汗:“都是妾从前不懂事。”

陆之韵一哂:“起来罢。咱们姐妹在一处说说话,不兴这些规矩,你不必跪我。”

苏如玉只好起来,她身旁的丫鬟见状,也不敢多言,心里又记了一笔,要和安王爷告状,即便安王爷暂不能同陆之韵撕破脸,也要让他心里厌弃她。

苏如玉坐下后,陆之韵却起身,走近了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令抬起头来,道:“倒是个美人胚子,瞧瞧这模样儿,我见犹怜的。这气我憋了许久都没出,今儿索性就告诉你。”

她低头,凑近苏如玉的耳边,低声用只有他们俩人的声音发狠道:“所谓恩宠,对我而言,算个屁。安王?他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陆之韵心里舒爽了,含笑退开:“妹妹常来和我说说体己话,与妹妹说了这一席话,我心里真是痛快。”

苏如玉面色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

她正要出去时,忽有下人来报,说是王爷来了。

于是,陆之韵哂笑一声,让苏如玉主仆在耳室中等着,并不令她们出来。

安王一进来,便喜上眉梢地搂住陆之韵道:“今儿多亏了你,王妃辛苦了。”

他说王妃时,带着一点狎昵的口气。

陆之韵道:“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辛苦的?”

安王爷低头,看陆之韵如今的模样,倒像是从前的高傲被他一点点磨去了,比之从前不可攀摘的高贵明艳,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楚楚动人。

他心猿意马,温声道:“今儿咱们一起洗澡么?”

陆之韵推开他,道:“你和我一起洗澡,洗完澡后呢?”

安王爷挨上前来:“自然是好好儿地疼你。”

陆之韵一边推拒一边低笑道:“王爷这是想和妾鸳梦重温么?”

安王爷望着陆之韵,见她推拒时,衣带都散了,衣裳几乎要往下掉,不由口干舌燥:“你我许久不曾在一处,难道你就不想?”

陆之韵将滑落至肩头的纱衫往上捞了捞,挽着披帛,在灯下盈盈浅笑:“王爷就不怕苏妹妹知道了难过?”

安王爷道:“难道我要宠幸谁还要她的旨意不曾?不过是个妾罢了。我同你,才是天经地义。咱们夫妻恩爱,与旁人何干?”

苏如玉在耳室中一怔,几乎心痛得落下泪来。

却听外面响起了更诛心的话语。

第164章 王妃X名伶

苏如玉在耳室中一怔, 几乎心痛得落下泪来。

却听外面响起了更诛心的话语。

“王爷别这样, 苏妹妹还在等你呢。”

“让她等着去。”

陆之韵偏头,似笑非笑,定定地看着安王爷,倒比从前有了几分更令人抓心挠肝求而不得的风情。

“今儿我不方便。”

安王爷被她这话挠得心肝儿直发痒, 恨不能立时搂住她就疼爱起来:“这可是扯谎。好人,我知道从前是我慢待了你,你就从了我, 如何?”

陆之韵用月事混了过去,到底是把安王爷拒了。

末了,在安王爷依依不舍时, 她又道:“从前都是妾不够大度,如今我都想通了。王爷有大事要办,妾这几日月信在身, 恐冲了王爷不吉利, 还请王爷移驾苏妹妹房里。”

安王爷见陆之韵说得挺真,便也从善如流。他在苏如玉房里等了一会子, 苏如玉才眼眶红红地从外面进来。

安王爷见状, 奇道:“好好儿的,怎么哭了?”

苏如玉勉强一笑,道:“今日月圆,有些想家了。”

若说从前,她心里虽和安王爷赌气怨怪安王爷,但每每安王爷来她房里, 同她说些甜言蜜语时,她心中难免意动,禁不住喜悦和骄傲起来——这后院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不是美人,然而安王爷独独喜欢她,独独对她有几分真心。

尤其是陆之韵,出身高贵,才貌佳绝。原本陆之韵是她嫡母在赴宴时都见不到的人物,京中才俊都倾心的人物,令她望尘莫及。

当初她虽无害人之心,却也为自己在安王这里以真情赢了陆之韵颇是得意。

眼下,她半点都高兴不起来,活像是她从陆之韵那里捡了个漏,把陆之韵不要的东西当个宝贝。

安王爷不疑有他,心头适才被陆之韵挑起的火还没灭,直勾勾地盯着苏如玉,眸光蓦地深了。他拥着她,一时想着陆之韵身上的纱衫披在肩头将落未落、里边儿低低裹着的小衣上绣的仙鹤隐隐若现的模样,一时又见苏如玉楚楚可怜的样子,越发乘兴,竟比往日还快活些。

却说流翠苑这边。

安王爷前脚刚走,幽色幽浮便有些着急了,陆之韵所谓的月事,不过是托辞。她的月事什么时候来,她们能不知道?!

“我的好娘娘!好不容易王爷想和娘娘重修旧好,娘娘怎么把人赶走了?”

“可不是!有一句俗语说得好,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纵有什么不如意的,说开了岂不好?”

“难道令王爷和娘娘离心离德就是好的?”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忽见听陆之韵冷笑了一声,俱低了头,房间内顿时雅雀无声。

片刻后。

二人方开口。

“是婢子僭越了。”

“只是……”

见二人还有要开口的架势,陆之韵便道:“你们出去罢,让我清静清静。”

二人面面相觑,只得出去了,同时又因陆之韵如今对安王爷的态度,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即便因陆家的势力,陆之韵和安王再不和,也不会影响她在这府中的地位,安王不敢磋磨她,但夫妻之间若总这样闹下去,这日子焉能过得高兴?

陆之韵平日里的寂寞惆怅她们都看在眼里。

再则,倘或安王爷得登大宝,王妃只管和他这样闹,将来又怎么样呢?

陆之韵一个人坐在灯下,盯着手里的书看。窗外是点点流萤,月华如练,夜风从洞开的月洞窗吹进来,案头香炉上冒出的轻烟一蓬一蓬地上浮,在这寂静的卧房内散开。

她许久都没翻页。

书上的,仿佛不是字,而是今日在清水观的那处水榭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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