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比下来,的确能够看出花纹都不一致。
如果单单是花纹不同,还能用粗心大意、或者是花纹样式不够随便找了另一种样式替代来解释。
可偏偏,这个花纹样式和札记中的内容相互对应,这里边就值得深思了。
一直跟在陶游两人身后的南柯,看见两者对比以后,忍不住询问:“可是说不定只是巧合,是你的臆想而已。”
天隼玉摇摇头:“才不是我的臆想!”
话是如此,可他怎么也不愿意继续说明。
见此,陶游缓缓的叹了口气,然后向南柯解释。
他指着札记上的文字,又指了指地上花纹的一角:“你看这个地方,然后再看看这花纹上的这里,这样看的话,它们是不是能够对应?
“我们再去找其他不同花纹的来对比,你就会发现,只有这一处的花纹是能够完整对应上句子的。由此可见,这并不是巧合,而是故意为之。”
陶游刚解释完缘由,南柯的问题又来了,他指了指札记上的那段话:“那又为什么是这一句?不能是其他的话?”
“这个……还是让小天来给你解释吧!”陶游抓了抓头发,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没懂。
正在努力对照花纹,嘴里念念有词的天隼玉听见陶游这话,冲着南柯翻了个白眼。
“你真的好笨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还要来问我?你真是……”天隼玉说着摇了摇头,一副担忧的模样。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南柯能看出天隼玉未尽之语,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说他白活那么大了吗?
就算没有天隼玉脑袋灵活,抽丝剥茧找出线索的能力;也没有陶游瞬间的明白天隼玉举动的能力;只专注于自己卖水晶事业的他,招谁惹谁了?
他也不蠢好不好,只是对这些东西并不敏感而已啊!
也许是南柯那控诉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天隼玉难得有些心虚,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拿着书咳嗽几声以后解释道:
“如果仔细分析这本书的话,你会发现这本书里面其实处处都充满了暗示。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虽然我不知道书的主人为什么不写明,这也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些暗示里边得到一个大定的范围。
“排除掉书里这些其他误导性强的暗示、还有这里这些暂时没有用处的暗示,以及这一堆根本就是假暗示的地方后,就很容易得出来三个被隐藏起来的提示。
“我们只要按着提示一步一步走,想来,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中心装置的。”
听完天隼玉的说明,以及天隼玉圈出来的重点,陶游忍不住流露出钦佩目光。
所以说人和人天生就不一样,那本书他也同样看过,就愣是没有看出什么线索。
而天隼玉不仅找出了线索,还能在如同乱麻的暗示里边剔除错误的讯息,找出真正想要的讯息,这样的推理大佬实在太厉害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你了。”南柯点头。
接下来的工作,基本上就落到了天隼玉的头上,陶游两人只能沦为跑腿的,以此来给天隼玉便利的帮助。
看着越发投入的天隼玉,南柯来到陶游身边两人咬耳朵。
“不是我说,我感觉进了你们这个队伍,完全就是在被带着飞啊!啧啧,天隼玉这个能力实在是太厉害了!”南柯感叹道。
“我已经习惯了,实不相瞒,在上一个游戏场的时候,我可是被队伍里的各位大佬带着,郁闷之余其实心里还有些小欢喜。”陶游略自得的对南柯说。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的依科斯水晶,我到现在还不能掌控潜能,依旧是那个被人带着飞升,没有自保能力的小菜鸟。”陶游真情实感的感谢南柯。
虽然被带着飞升很爽,但没有足够的实力也很虐。
南柯矜持的点头,随后又问:“你之前连潜能都控制不好,那这样的你是什么来到高级场的?”
陶游听后迷之沉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多了那么多的积分,大概是我人缘好?说起来,我上一个游戏场还认识了个小姐姐叫封人优,她可真厉害!”
“已经遇见那个老女人了?”南柯听后喃喃开口。
正在感叹的陶游没有听清楚南柯这句话,他疑惑地看向南柯:“抱歉,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太听清,你刚才说什么能再重复一遍吗?”
“哦,我刚才说的是,封人优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好像在其他的游戏场里边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南柯微笑着对陶游说。
看着南柯不作伪的表情,陶游心中嘀咕: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之前说的话没有那么长?是我听错了?
“喂,陶游哥你们两个不要在聊天了,我一个小孩在这里那么辛苦,你们居然还有脸在那里闲聊?你们这些大人真是太差劲了!”天隼玉气愤大喊。
暂时停下手上的工作的他,一回头就看见头有两个人在那边聊天,有说有笑的,别提心里多郁闷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说:果然这些大人,就是没有我这个小孩靠得住!就喜欢找机会偷奸耍滑!唉……
被训斥的陶游笑呵呵的来到天隼玉身边,像是为了弥补一样询问天隼玉还需要什么帮助。
“呵呵……指望你们这两个爱闲聊的懒鬼,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天隼玉站在喷泉池的栏杆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数落陶游。
“喏,看到这个了吗?咱们接下来可是要去钟楼,破解下一个谜题,你们两个可别在后边闲聊了,知道不。”天隼玉这样说着,一下子扑到陶游身上,从陶游身上滑落在地。
也幸好陶游及时站稳才没有摔倒,不然的话,那后果可真是惨不忍睹了。
“为什么我们又要去钟楼?”南柯听听天隼玉的话,又冒出来询问。
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天隼玉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在说原因的时候,你们两个正在后边聊天,根本没有功夫理会我!你们能知道原因才怪!”
陶游摸了摸鼻子,于是果断的向天隼玉道歉:“抱歉,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小天大人,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这一番话,总算是让天隼玉心里舒快了不少,他矜持的点了点头说:
“看在陶游哥如此诚恳的道歉,我就破例原谅你们吧!不过回去以后该有的补偿还是要有的啊!”
这后面的话是对陶游说的,天隼玉表示,没有代价可不行,不然的话,有一就有二。
“你看,我们解开了这第一个暗示后,联系答案和第二个暗示,就能够知道钟楼是值得注意的!”天隼玉一本正经的比划,试图让两人明白自己的思路。
“原来是这样,但是还有什么地方不确定吗?”陶游询问。
他之前就注意到天隼玉虽然得出了钟楼的答案,但是却并没有那么高兴。甚至天隼玉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眼睛也死死盯着札记的某处。
天隼玉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哪里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
“算了,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天隼玉勉强笑笑。
钟楼的大门常年关闭,一般来说是不允许人进入钟楼的,也就是天隼玉人小可爱,讨得管理员的欢心,才被破例允许进入钟楼。
从管理员熟练的手法可以看出,以往来这里讨好管理员,以进入钟楼的人并不在少数。
钟楼里黑漆漆的,但好在日常护理做得很好,里边并没有什么灰尘。
顺着石板楼梯网上走十几分钟,气喘吁吁的三人终于来到了钟楼的顶层,放置了传说中只有在特殊条件下,才会发声的大钟的钟楼最高处。
站在顶层,能够很轻易的将整个中央广场尽收眼底。
当然这并不包括天隼玉,这里的护栏建得很高,到达了一个成年男人胸口,天隼玉这样的小孩,只能看见一堵冷冰冰的白墙。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太阳正缓缓的落下,橘色的阳光穿过楼房泄在广场上,微风吹过对角的风铃传来一阵阵的轻歌,远处一行鸽子自由的翱翔远去。
这一番景色,让陶游和南柯两人忍不住沉醉。
天隼玉见状,连忙让陶游抱起自己,不过和两个大人不同的是,他,之所以想看,是想知道能不能从中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