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帝一百回(穿书)(109)

可内容与信中所说的模样又不大一样了,剧情并未截止在皇帝选秀大典,而是截止在帝后大婚。

两次截止剧情都是截在沈初黛救下皇帝的时,就这么刚巧,所有事都是同她有关。

如今沈初黛身为大邺皇后,见她一面实为困难,言复便让人在邯城内下了毒。她的兄长和所要保护的百姓落了难,凭她的性子,她定是要来地。

而与此同时书的内容再一次更新,截在了沈初黛在养心殿前救下皇帝,宛如预见一般地部署了一切。

除此之外,这书最末章突然出现了两篇番外,他从“容毓”写给容毓的那封信中知晓了一切。

这世界是一本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人设与使命。

原书中沈初黛是个无父兄仪仗、更无武艺傍身的孤女,皇帝的头七,便被迫殉葬同皇帝一道去了。可她不一样,她既有武艺傍身,父兄又待她如珍宝,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殉葬。

所以她的死就是个悖论,悖论导致了书中世界自动重启,清理逻辑错误,十四天为一个轮回,故而她会重生回到皇帝死前的第七天。

原来她一早便知晓一切,原来她明知晓傅之和是他的父亲,知晓傅家会落到那般田地,她依旧这般做了。

言复眸中的恨意越来越浓郁,他手中的刀尖抵在她胸膛,凭他的能力只要手腕稍一用力,那刀尖便能如切豆腐一般,刺进她的胸膛。

“阿黛,你以为你知晓所有的事,就可以任意改变旁人命运了吗?”

沈初黛眸中是细碎的惊愕之色,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世界早已崩坏,所有剧情的发展已不在能掌控之中。

立场不同,谁又能真正公平地评价对方的行为呢。

在大邺人眼中,她是保家卫国、守护疆土、力挽狂澜的英雄,可在大梁人眼中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在师父眼中她就是害了他父母的凶手。

就算后来她救下陆时鄞,可也间接将陆箐然与穆冠儒间的爱情斩断。

在这世间活着,谁又能保证自己所做全然是正确、是正义地一方。若是换成师父此次毒剂过量,害死了爱她护她的兄长,她会不会也如此愤怒仇恨地想杀了师父。

沈初黛只知道她想活下去。

若是自己此刻还尚有一线生机,她绝对会用尽气力也要逃脱。

可是她要死了,便是神仙来也救不活了。

倒不如圆了师父的心愿,让他报了这血仇,了了这心结。

“人都是利己动物,我做这些有什么错。你以为他们不是不想改变命运吗?是他们无能。”

沈初黛气息虚弱,言语却冰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冒,看着言复渐愈阴沉的眼眸,她心头宽慰,本想说更绝情的话来,唇一张却是涌出猩甜的血来。

感受到眼前的焦距渐渐模糊,知晓自己时间不多,她心头焦急恨不得,他立刻将便把仇报了。

却是看他探了自己的鼻息,耳畔传来了剑“砰”地一声落在砖瓦上清脆的声响,言复冰冷的脸上终于多了些焦急,他拼了命地挖压在她身上的砖瓦。

言复将全身浸血的她从废墟中抱起,冷声道:“沈初黛,我还没杀你前,你不许死。”

一旁易容成张鉴的女子早已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她拦在言复面前,疾声劝道:“傅将军,您不是要杀她?她现在死了不正和您意吗!这里是大邺,您带不走她的!”

“让开。”

“既然将军无法做决断,那么忆奴替您做!”

忆奴突然从拔出匕首,杀气腾腾地便要刺在沈初黛的胸膛,下一瞬一只箭羽却是凌空射来,刺破她的胸膛,她的眸子猛地睁大还没反应过来便倒了下去。

四下传来是铁骑围绕的声音,高处一个颀长身影将手中弓箭随意扔下,一跃而下。

就着月光言复认清面前的男子正是白日击败他的男人。

沈初黛蜷在言复的怀中,凌乱的发掩住了面容,身上到处皆是伤口,不断地滴落着鲜血。

陆时鄞顾不得处置言复,上前抢过沈初黛便抱着她,快步向召来的军医走去。

军医的摇头加叹息让他的心沉了下去,怀中的沈初黛终于有了动静,她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只能凭着些许声音认出面前的人是祝止译。

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张开唇:“小侯爷,求您回去同皇上带句话。”

陆时鄞喉头干涩,几乎喘不上气来,艰难开口:“什么话?”

“我爱他。”

鲜红的血混着晶莹的泪一同从眼角流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同他说这话,她怎么就要死了。

为什么,她都已经这么努力地想要活着了,可还是逃不过吗。

“这句话你自己亲自同他说去。”

他恶狠狠的话语刚落下,沈初黛便感受到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要不是她血都快流没了,她恨不得一口血吐出来,然后诈尸起来,揍他一顿。

她都要死了,这孙子竟然占她便宜!!

下一瞬却是听到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混杂着周围士兵的高呼声:“小侯爷!”

第77章 第七十七回

“主子,咱们该赶路了。”

沈初黛是被歌七的轻唤声叫醒地,她睁开迷蒙的眼,看着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空气中尽是青草香味,方才的一切似乎不过是一场梦。

可那记忆中刻骨铭心的痛却揭示着一切,那并不是梦,她又重生了。

沈初黛扫了眼四周,整装待发的暗卫们已经牵着马匹站在一旁等候,这分明是去邯城的路。

她心头一咯噔,开口询问今日日期。

歌七瞧着她一脸疲容,轻声作答后却是见她陷入了沉思,随即一声不吭地抓紧缰绳上了马:“行路吧。”

如上一世一般,他们疾行了几日方才抵达邯城外,因着有上一世的经验,这一次闯进城所消耗的人手比上一世少了一半。

终于又到了同言复比试的那一天,在喧嚣的叫骂声中,紧闭已久、遍布尘土的城门终于打开,她手持一把长缨枪,英姿飒爽地打马而出。

沈初黛坐在马上,静静瞧着言复骑马,在离自己一丈远处停住。

见他微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红缨枪,她从腰间解下言复亲自送的佩刀,朗声道:“师父教养之恩,阿黛铭记在心,永生永世都不会忘。只是我先是大邺人,其次才是师父的徒弟。师父所怨所恨皆是因我而起,我虽为您难过,可对当年的举动从未后悔过。”

沈初黛双眸清亮,无比坚定:“您的教诲之恩,我此生无法报答。你我之间隔跨家国血仇,阿黛无颜再当您的弟子。您教的刀法我无法奉还,只能以‘余生不用再刀’的承诺相抵。”

她打马走近,双手持着平放在眼前:“所赠之刀,今日奉还。”

沈初黛微垂着眼,听着对方沉默了半晌,突地一凌冽刀风袭来,伴随着上头吴晔等人担忧地惊怒之声,那刀落在了她双手持着的刀身中间。

那记刀似乎凝聚了对方无数的怒意与恨意,竟是力大到将那佩刀拦腰砍断。

沈初黛瞧着伴随着自己多年的佩刀裂成两半,摔落在地上,飞起一片灰尘。

听着眼前之人冷声道:“我所赠出的东西,从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言复瞥见她长睫微颤了几下,眸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泪光,随即拉了把缰绳,兜转着马调头回了大梁队伍中。

在一介惊讶的目光中,他手持着红缨枪打马回来:“那就公平些,一起用红缨枪罢了。”

沈初黛眸光落在他握着红缨枪的修长指尖,想起上一世那指尖因挖开她身上砖瓦而变得满是伤痕。

他一向是嘴硬心软,当年拒绝的话斩钉截铁,最后还是被她缠得没有办法松了口。

沈初黛不由有些苦笑:“要报仇者,恨意与果决,缺一不可。”

言复冷冰冰地作答道:“我只是不喜‘不公平’。”

他顿了顿又道:“此战是生死一战,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武学皆是相通,虽然他们对红缨枪都并不熟练,但因有着深厚的武功底子,耍起那红缨枪来也虎虎生风。

与言复所预料的不同,沈初黛并未主动出击,只是全身心地抵御着他的攻击。他微蹙了下眉,瞬间便反映到她此举或许是因为在等援兵,攻击便愈发地猛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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