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失忆之后+番外(37)

“王爷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体,要我侍寝,是不是先该未我解毒?”

谢玄礼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你若伺候得本王舒服,本王可以考虑。”

沈予风被人带下去沐浴,换上一身熏了香的轻薄衣衫,总算恢复了往日七八成的风采。太监端上来一桌饭菜,颇为丰盛。沈予风一言不发地吃着,他动作不急不慢,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等他放下筷子,徐德海亲自来接,“世子,请罢。”

徐德海带着沈予风在谢玄礼寝殿门口停下,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道:“王爷最近身子弱,世子请在……的时候尽量小心一些。”

沈予风一愣,随即自嘲一笑,“公公多虑了。”

看那轻纱珠帘后,谢玄礼撑着脑袋侧卧宽阔软塌,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手里还拿着看到一半的文书。沈予风轻轻地在他旁边坐下,修长的手在他脸颊边游弋,把他落下的发梢挂在耳后。四周沉静,灯火明晃,只有他们二人。

感受触碰,谢玄礼缓缓睁眼,神色平静而温柔,眼里像是汪着一潭清水。沈予风感觉心头有什么东西隐隐炸开,他忍不住伸出手去,“阿礼……”

谢玄礼短暂地失神之后,猛地退开。沈予风僵了须臾,才放下手,“王爷。”

“嗯。”谢玄礼的双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本王做了一个梦。”

“嗯?”

“那还是在红灯门的时候,本王被你送给宫夕,也是被人带着沐浴更衣,等待门主的临幸。”

沈予风眸光微闪,喉间发涩,一时无言以对。

谢玄礼也不想多想过去,他坐起身,懒洋洋道:“用嘴吧。”

沈予风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跪下身,徐徐地低下了头。

……

发泄过后,谢玄礼体力不支,直接睡了过去,沈予风替他清理干净,把人抱上床。趁着人睡着,沈予风便打算多抱一会儿过把瘾,却发现谢玄礼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不由地眉头一皱。怎么人瘦了一大圈,肚子反而大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第36章

这之后, 谢玄礼也没再把人拷着,沈予风可在房间内自由活动,也仅限于此。一日三餐,都有宫女送来,膳食颇为精致,至少有后宫贵妃的标准。沈予风困在这深宫中,望眼欲穿, 还真和不受宠的妃子一般。

自从上次突发高热,谢玄礼收敛了一些,不再没日没夜地操劳, 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交给内阁拿主意,递到他面前的奏折大多是民生大计和军政要务,轻松了不少他也不用一天到晚地窝在勤政殿,基本都会回太兴宫过夜, 大多数时候一个人睡,偶尔也去宠幸宠幸某人。

沈予风在风月场合浸染多年, 只要他想,伺候起人来手段数不胜数,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每次事后谢玄礼也十分餍足。

华贵的香炉旁, 谢玄礼侧卧床榻,眼帘微闭,沈予风从身后抱着他,状似无意地把手放在他微微隆起的腹部, 嘴唇不时地掠过光洁修长的后颈,狎昵已极,“王爷,刚刚舒服吗?”

谢玄礼懒懒抬起眼眸看着他,“嗯……”

沈予风趁机道:“若王爷能替我解毒,我会让王爷更快活的。”

身边的美人脸颊绯红,艳若桃李,声颤情动,他亦心中痒得厉害,全身燥热不已,只是他再怎么努力,身下的某处却是毫无反应,静趴趴地沉睡着。

谢玄礼从余韵中回过神,嗤笑一声,“本王这是为世子好,世子少年时期过于放纵,再不修身养性恐怕会英年早衰。”

“……”沈予风被嘲讽得说不出话来,他也清楚自己的过去是谢玄礼心中的一根刺,只能疏通,不能强拔,不过他还是问了一个自己想了许久的问题,“你究竟是何时在我身上下的毒?”

谢玄礼不答,休息了半晌,便起身开始穿衣。他虽偶尔来找沈予风,却从未同他一起过过夜,每次完事就走,一刻也不愿多留。

小寒刚过,一天比一天要冷,大雪一落就是几天,整个皇宫已经被积雪覆盖,入目皆是一片银白素裹,寒气逼人,太兴宫的地龙从早到晚就没停过,被窝里甚是暖和,就这样谢玄礼还能毫不留情地抽身而退。

沈予风起身拦住他,“王爷,外面太冷了,今夜就在此地过夜,可好?”

谢玄礼微微拧眉,似在犹豫。的确,三更半夜的,回自己的寝殿还要穿过院子……

见谢玄礼没有直接拒绝,沈予风心里升起了丝丝希望,“王爷只把我当一个暖床人,其他不要多想,好不好?”

谢玄礼轻一颔首,到底没有抵抗住温柔乡的诱惑。

雪落无声,一夜好眠。

次日,徐德容一大早就在门口敲门,提醒王爷是上朝的时辰了。

谢玄礼洗漱穿衣束发,沈予风则侧躺在床上,半睁着眼,迷离地看着他,从他如墨的长发,凛冽的眉目,到已经突起的小腹,只觉得越看越好看。待他换上墨色的朝服,更是贵气雍容。

谢玄礼回头看他一眼,扬眉道:“好看吗?”

他坐起身诚实点头,“好看。”

谢玄礼勾起嘴角,“你这般样子,倒和百花楼的姑娘颇为相似。□□好,笑送恩客。”

一众宫女太监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床上的沈予风,后者被暗示为娼/妓不恼反笑,“客人今夜还来吗?”

“不,”谢玄礼理了理自己衣领,“本王很忙。”

年关将近,外派大臣回京述职,远在封地的王爷也一个接一个地入京,谢玄礼少不得要接见一番,不过他毕竟有意给自己减负,晌午后就回了宫,偷得浮生半日闲,拿着一本闲书,坐在香炉旁昏昏欲睡。

“王爷,该喝药了。”

谢玄礼“嗯”了一声,才意识到这不是徐德海的声音,睁眼一看,眼眸沉沉:“怎么是你?”

沈予风嘴角上笑意绵绵,“既然是王爷的娈宠,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儿乃理所应当。”

谢玄礼懒得和他多说,端起药一饮而尽,喉间一片苦涩。

沈予风在一旁看着他,明知故问,“王爷病不是好了吗?为何还要喝药?”

谢玄礼闻言面上寒意更甚。这是刘太医给他开的安胎药,说是安胎,其实主要是养着他自己的身体。男子怀孕乃是逆天而行,太医担心万一王爷肚子里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也不能幸免,故开此药,同时安胎安父。

沈予风见他表面上冷硬,却瞒着自己任劳任怨地怀着他们共同的孩子,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喜忧怒怨搅和在一起,不知道该把这冷冰冰的大美人怎么办。

“张嘴。”

谢玄礼见他手里端着一盘小蝶,动作熟稔自然地捻了一颗什么东西放在他嘴边。“这是什么?”

“我让徐公公准备得蜜枣。”

谢玄礼不为所动。

沈予风似笑非笑,“怎么,王爷怕我下毒?”

“你为何那么多事?”谢玄礼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就不能好好当一个阶下囚么?”

沈予风正欲回答,外头有人来报,太后驾到。

沈予风倒是和很想和自己分别多年的长姐叙叙旧,无奈谢玄礼一个冷眼飞来,他只能乖乖地遗憾退下。

自从谢玄礼归来,太后退居幕后,在后宫里教教孩子,种种花,看看书,日子过得相当惬意,也越发得精神焕发,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可此时她面带愁容,忧心如焚,见到谢玄礼寒暄几句后欲言又止,谢玄礼便道:“太后有话直说便可。”

沈芍蓉叹了口气,“自从临王被软禁在府中,姜太妃思念成疾,半月前就病倒了,天气一冷,她病情加重,太医说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谢玄礼神情依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还有何事?”

沈芍蓉再也忍不住,急切道:“哀家知道这不是哀家该过问的,只是临王无缘无故被软禁数月,王爷你要给朝堂上下一个说法才……”

“无缘无故?”谢玄礼面露狠色,语气森冷,“勾结邪教,通敌叛国,这是无缘无故?”

“通敌……”沈芍蓉呆愣住,甚至不敢把后面两个字说出口,“玄礼,此事非同小可,你确定吗?”

“本王本想留他多活几个月,既然你们都此般心急,那好,传令,将临王谢玄文打入天牢,不日本王要亲自审问。”不等沈芍蓉开口,谢玄礼又道,“太后,你若不信,等本王审完后再求情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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