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闻思以为自己听岔了,世上还有这么蠢的人?
“王爷,是真的,听说陈氏抓花了戚氏的脸,戚氏一怒之下就将陈氏打死了,还也划花了陈氏的脸。”
江闻思都无语了,以前你们斗也就罢了,陈家都成这样了你还斗个屁呀!做这么愚蠢的事凭的是什么,就凭个二皇子?
“真是不知死活!皇上生气了吧?”
“那可不!还牵扯出了后宫的好些阴私,皇上当时就把戚氏夺去封号打发去了冷宫,还说戚七星教女无方,将他连降三级,如今在家闭门思过。”
这就是说,时隔不久就连罢两相?皇兄出手果然是雷厉风行!
“二皇子呢?”目前那可是皇上唯一的骨血了,皇上此举,似乎并没有顾及二皇子的面子。
“这个……”
“但说无妨!”出门在外,得多知道点京城的消息。
“是!皇上似乎说了二皇子这儿……”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让做一辈子闲散宗室即可,后来被驸马爷给劝住了。”
江闻思这一惊非同小可,皇兄他就这么断绝了二皇子的未来,难道有了什么倚仗?
“后宫可传出来哪位妃子又有身孕了?”
“这个,奴才倒是没听说。”
那又是什么让皇上出手如此果断呢?江闻思想了一下,“这些事,一点风声都不能走露!”使者团里,有陈家的人,也有戚家的人。
“奴才知道。来的时候皇上也是这么交代的,所以,谁的家书奴才都没敢捎,只是公主那儿……”从怀中取出厚厚的一封信。
“皇姐的信就由本王亲自转交了,你只需记住,上京很好,朝中什么事都没发生。”
“奴才明白!”
“嗯!去吧。”
看人走了,江闻思这才坐到案前,拿起江闻煜的信函看了起来。
皇上竟然都同意了,只有在港口问题上提出了所有权,既然这样,自己遵旨办事就是!
而此时的木安可,也接到了上京的消息。
“他出手够快,也够狠!”木青敲着桌子说。
“当年他不就是这么对付咱们的吗?”木安可冷笑,“现在,那两家没什么用了,这样的下场就是必然的!”
前世看尽二十五史,这样的例子还少吗?江闻煜,在我面前你别玩你的神机妙算了!
虽然说自己非常厌恶这一套,但身为帝王,一国的兴衰压在你的肩上,在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大义面前必须要有所取舍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样?还有儿子……
“皇上?”楚阳叫了一下。
“师父,我想起了一些事。”恍神了,自己何时也患得患失起来了?
还没有发生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木安可抬起头来:“咱们暗中的势力,这回他该知道了,你们说,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不会是两败俱伤的!”楚阳立刻说,“对于大兴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不是昏庸无道之人,都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他会和咱们提条件,但肯定不会清剿。”
“他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也绝非昏庸无道。”木青笑道,“清剿哪是那么容易的,咱们的人存在的时间可比他当皇帝的时间都长!”
“不要大意!”楚阳看了得意洋洋的木青一眼,“你可以看不起一个人的人品,但绝不要小看他的能力!”
木青赶紧恭敬地说:“是,学生知道了。”
楚阳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我怎么听人说,江闻思的管家在咱们大兴也到处蛊惑人心?”
“是的!”木安可点点头,“被揍了两次,还有一次送了官。”
“不自量力!”木青嗤笑,“在不摸底的情况下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挖墙角,他是故意的还是真蠢?”
“他就想恶心恶心咱们!”木安可懒懒地说,“哥,这回不是还来了个宣旨太监吗?钟世钊有没有查清他的底细?”
“有!”木青点点头,“他叫梁喜,是江闻煜在怀宁王府里的人,进宫后就一直在乾元殿当差,后来升到乾元殿的副总管,为人处事很低调,他在宫外还有个兄弟叫梁柱,在工部当了个小头目,现在已经娶妻生子。”
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潜意识告诉她这事没那么简单。
“派人好好盯着吧。”上次暗一假冒睿王府侍卫,他们就是因为事先就知道的缘故才一举把暗一拿下的。
“知道。”木青觉得木安可有些心不在焉,就皱眉道,“我担心的是,他若是知道桩桩就是他儿子后,会有怎样的举动?”
还会怎样?木安可嗤笑一声:“宫里的消息不是说了吗,后宫有俩嫔妃都怀孕了,不过他保密工作做的好。连张福海都不知道而已。”
“那又如何?身处后宫那个地方,不争就等于为人鱼肉!”所以一代一代的相残、相杀在层出不穷地上演着,谁敢说这俩嫔妃不是下一个的陈氏和戚氏呢?
“你们都想到哪了?”木青不满地说,“我的意思是,江闻煜若是知道桩桩是他儿子,他会不会不管不顾地也跑来啊?”
“他来了又怎样?在咱们的地盘上,还容不得他放肆!”杨大郎大步走了进来。
……………………
感谢书友zhengxuan的打赏!
第二百八十四章 修成正果
“杨将军看来是胸有成竹了。”几人坐下,楚阳首先笑道。
“开国盛典即将开始,我得让大家熟悉一下场地。”杨大郎自信满满,为了这个,他准备了好几年了。他一撸袖子一挺胸,“这回,你们都等着瞧好吧!”
“我瞧过了。”楚阳揶揄道。
“我也瞧过了。”木青偷笑。
“吭吭。”木安可咳了两声,“我是总设计。”
杨大郎一下子泄了气:“这可真是班门弄斧了,连显摆一下都不能。”
“别说那些了,姐夫快说说桩桩串串和小航他们三个,现在都怎么样了?”木安可笑着问道。
“你还知道问他们呀?我还以为你把什么都忘了!”对于这个,木青和木香一样的不满,“孩子还那么小,你这个当娘的……唉!”
“这就是顾此失彼吧,哥哥,我的来历你是知道的,这事本身就充满了玄幻,我怕……怕万一有一天我又回去了,留下他……”
“说什么话呢?”木青赶紧喝止了她,“这种不吉利的话今后少说。”
“不是说不说的事,是因为这事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到时候,事情若是真的发生了,咱们谁也阻止不了。所以我才想着,让他快点长大,早点自立,这样的话,我才不会担心他……”她有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知识和见闻全部转移到儿子的脑中。
“皇上是不放心我们吗?”杨大郎接过话,很认真地说,“要不要臣发个誓?”
楚阳知道,这个死心眼又钻牛角尖了,就解释道:“杨将军,皇上的意思是孩子自己的领悟才是最重要的。”又转过头来对木安可说,“既然皇上说到这里,臣倒要问一句了,若真有那一日,对于孩子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依臣之见,不是他学到的本领和这无上的权利,而是母子之间的聚少离多!那时候皇上会不会后悔,孩子会不会有遗憾呢?”
是吗?此时想来,儿子似乎一直在学习、学习,没有过童年,没有过童趣。
“要顺其自然,要循序渐进!亏得孩子争气,否则你就不怕你这种教育方法适得其反?”
也幸亏孩子没长歪,没有厌学,也没叛逆,一切都很优秀。
“是,是我太急了。”木安可的心小小的揪了一下,开国盛典后,一定要好好的陪陪儿子。
“别到时候又说忙,给抛在脑后了。”木青瞪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木安可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大兴还热衷于和别的国家交往吧?”
“都不是傻子。”楚阳笑了,“符万生最积极,我那俩同年也不甘示弱,听说还学了好几个国家的话。”
“这已经很难得了!哥,唐锦琛现在还嫌弃你吗?”
“嫌弃!”木青不满道,“话语里老是彰显自己多优越,还有时不时的挑拨——要不是看在锦华的面子上,谁耐烦和他打交道!”
“我看这样就不错了。”杨大郎心说,当年我可是还被揍了两次,娶亲那天还当众表了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