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戚柔儿嚣张地大笑,十多年了,这个假货稳稳地压了自己十多年,自己给她行礼、给她问安,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现在真相大白,这个假货也终于匍匐在自己脚下了吗?
“你个冒牌的贱货!”戚柔儿看着陈红莲那变了型的脸,想起以往自己一直是在向一个假货磕头问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
“你现在的样子,和街上的疯婆子有什么两样?还什么上京第一才女、第一美女,我呸!”她狠狠地唾骂道,“这些年你高高在上拿腔作调时可曾想到有今天?假的就是假的,贱人就是贱人,即使披上一件华贵的外衣也改变不了你的假,你的贱!”
你才是贱人!陈红莲在心里狂骂,当初在怀宁的时候,你在我面前就像一条狗,现在你看我陈家败落了看我败落了就想落井下石咬一口吗?是了,你就是狗,就是一条狗!我是假的。可我的大皇子却是真的!等到我的大皇子登上皇位,到时候我要你天天趴在我脚下学狗叫!
戚柔儿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呵呵冷笑两声又说道:“还在希望你的大皇子?等着他能让你东山再起?”
她阴冷的笑声让陈红莲打了个哆嗦:“你,你要怎样?”
“我要怎样?哈哈!还用得着本宫怎样么?”戚柔儿弯下腰,一把抓住陈红莲的下巴,“知道你那个病秧子现在怎么样了吗?”
陈红莲惊恐万分地瞪大了一双眼睛:“怎么了,我的大皇子怎么了?”
“哈哈哈哈!”戚柔儿猖狂地笑着,“他胆小如鼠,被吓死了!他是让你陈家被灭的惨状给吓死了,而且皇上嫌他丢了皇家的脸面已将他驱除江氏皇族了!”
“不!你胡说!”陈红莲声嘶力竭地喊着,“贱人,你诅咒我的皇儿,是不是你害的他?我和你拼了……”
她面目狰狞、状若疯虎,双手成钩形就忘戚柔儿脸上抓来,戚柔儿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她在脸上抓了一把。
“贱人!”戚柔儿脸上剧痛,她尖叫一声,一把甩开陈红莲,身后的宫女太监一拥而上,有的扶住戚柔儿,有的向陈红莲拳打脚踢。
拳脚打在身上嘭嘭声响,陈红莲却恍若未觉,她扒拉开众人就要往戚柔儿身边冲过来;“贱人,你把我的皇儿怎么了?”
只可惜众多的宫女太监岂会让她冲过来。他们一下子把陈红莲推倒在地又是一阵踢打,灵儿想护着却又挤不到跟前,陈红莲只好自己护住了头脸,但嘴里还在高声叫骂着。
被宫女们围着的戚柔儿抖抖索索放下捂着脸的手,看着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陈红莲用了多大的力气,戚柔儿的脸上,五道抓痕触目惊心,就这一会儿,已冒出了血。
“快。叫御医!”有人立刻喊。
“娘娘,快盖上。咱们回宫。”有人劝。
戚柔儿又惊又痛,知道自己这脸肯定毁了,她喊道:“镜子,把镜子呈上来!”
有人还想劝:“娘娘……”
“啪!”
戚柔儿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镜子!”
下人不敢怠慢,将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呈上,这不是以前的铜镜,而是世面上新流行的玻璃镜。
戚柔儿一把抓过镜子,当面一照,镜中立时出现了一张可怕的面孔,五道血痕,眉心到鼻尖上的那一道尤其清晰,血已经冒出不少,凝聚成大大的一滴,然后蜿蜒流下……
镜子从手里落下,“啪”的一声碎落一地,戚柔儿一捂脸,发出尖厉的一叫:“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 请皇上做主
乾元宫中,江闻煜正在看江闻思的奏折,厚厚的一叠信件,讲述了很多。她,果真建立了一个不亚于大兴的国家,而且,还更繁荣更富强!
唯一遗憾的就是木安可没有给自己带来只言片语!
“你还在生朕的气!”江闻煜叹道。
暗一在信中说暗十六早已死了,她儿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还有传言说和杨大郎有关,这点江闻煜不相信,她那人,再怎么着也不会和自己的亲姐姐抢男人的。
只是他儿子一直没有露面,说是在特种部队接受训练,看来楚眉没骗自己,她儿子真的是好样的。
人都用别人的老婆自家的儿来形容男人的喜恶,可自己的儿子……唉!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们竟然都是那么的不争气。他如今都三十多岁了,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平时体弱多病也就罢了,胆子还这么小,就因为陈家和陈氏的事情给吓得病情加重死了。
虽然早知道那孩子不会是个长寿的,自己也不大喜欢他,可当那孱弱的小身体硬邦邦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任他再冷酷无情也难免心里酸涩,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当年刚生下来时自己也是寄予厚望的。
“张福海!”他叫了一声。
“奴才在。”正在一边候着的张福海赶紧答应。
“大皇子的事办的如何?”
“回皇上,是奴才和宗人府一起办的,很妥当!”
江闻煜点头不语。
“皇上,今晚上……”
大皇上已薨了,现在就剩一个二皇子,还是那么个样子,皇上,您虽不喜女色,但是子嗣为重啊!不然的话,这万里江山祖宗留下的基业将来交给谁呢?
“怎么?”江闻煜抬起头来。
“皇上,老奴是说,是说……”张福海心里一慌,他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奴才僭越!”
江闻煜看着他半天,半天才道:“朕知道你忠心,起来吧!”
可是,子嗣大计呢?张福海从地上爬起来,又眼巴巴地看过去。
“朕心里有数!”江闻煜笑了一下,“去吧,宣贺驸马进宫。”
或许是又燃起的希望吧,他从一开始得到她的消息后就突然想到,如果让她生下他们之间的孩子,那么这孩子肯定能继承他的一切,甚至更好!
因为,她所教养的孩子绝非碌碌无为之辈!
“是!”
又是这样,每次说到这个话题上皇上都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两天戚贵妃走路都快了两分,说话的强调反而慢了三分吗?
张福海叹了一口气,只得往外走,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被从外边冒冒失失跑进来的一个小太监差点撞倒,他刚要骂,忽听外边传来一阵哭喊声。
“禀皇上,戚贵妃受伤!”那小太监来不及和他说话,先冲江闻煜跪下了。
“受伤?怎么回事?”江闻煜放下了手中的信件,皱眉问道。
“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不用小太监解释,被一大堆人拥簇着的戚柔儿捂着脸大哭着就进来了。
“别哭,别闹,好好说!”江闻煜的朋友平平淡淡。
但就是这平淡的声音让戚柔儿哭声一顿,她稍停下了一下,抽泣着说:“是,皇上,臣妾听闻大皇子薨逝,心中悲痛,想着和陈家姐姐姐妹一场,平时也交好,便去给她说了这件事,顺便也劝她想开些,谁知……”她又大大的抽泣了一声,接着说,“谁知她竟然说大皇子是臣妾害死的,便一把将臣妾的脸给抓花了,皇上,臣妾此时容貌尽毁,不能再侍奉君王,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你容貌被毁?”
“是……是!”
“取下帕子。”
“臣妾怕吓着皇上。”
“取下!”
“是。”
戚柔儿缓缓放下帕子,一脸狰狞的血痂和满脸的血让站在一旁的张福海都吓了一跳,看着以前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猛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他是个太监也是不忍心的。
江闻煜一皱眉:“是她抓的?”
“臣妾不敢欺君。”戚柔儿边哭边说。
“你不在你的宫里好好呆着,跑去她那里干什么?”
“臣妾就是去告诉她大皇子之事……”
“然后呢?”
“再劝劝她,谁知她……”
“嗯!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皇上,您不为臣妾做主吗?”
“你去找陈氏的时候,可曾来征求过朕的意见?”
“皇上……”
“下去!”江闻煜厌恶地扭过头不看她,一下子看见了张福海,立刻又火了,“不是让你去传旨吗?怎么还杵在这儿?”
“是,是,老奴这就去——”张福海一惊,赶紧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