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煜想躲,但浑身叫嚣着的热浪让他沉溺在这美妙的感觉中不能自拔,他顺从地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木安可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她什么也做不了,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却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耳听得木二丫一声尖叫,她浑身一震,仿佛之间,有什么东西离她远去,又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这不是木二丫!是我,现在是我在感受着这一切!她想要推开江闻煜,可用尽了力气也没将胳膊抬起来。
“木安可,木安可。”在江闻煜满足的低吟中,她泪流满面,江闻煜,如果我说那不是我,你会如何看我?可如果我说这就是我,那又让我怎样对你?
一夜的纵情,当晨曦渐起时,江闻煜睁开了双眼,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让他心中的那股欣喜不可用语言来描述。一时间的他,心里有着对未来无比的自信。他往旁边看了看,木安可不在,小丫头,从今后就真的是属于他了。
他起床看了看,木安可不在房中,去哪了?
“来人!”他叫了一声。
“王爷!”暗十六闪身出来。
“她呢?”
“她,一早就出去了。”要不要告诉主子,那位走的时候眼圈微肿,好像哭过?
“她说没说她要去哪?”
“她只说她想冷静一下,让王爷不要去找她。”
这是什么意思?害羞了还是生气了!她会不会想不开?江闻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还说了什么?”他紧张起来,声音都有些发抖。
“看样子不像想不开的样子。”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实际上,暗十六的心也是提着的。
是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们的那个地方,和这里是不一样的,他这样劝慰自己,昨晚的事,太出乎意料了。
这让他又想起昨晚的事发原因,就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查清楚了吗?”
暗十六早该下值了,一直在这儿就是等着主子问这个呢,就回道:“查清楚了,封依人说药是她奶娘给她的,在她房间也搜出了剩下的药。”
“她奶娘在哪儿得的这种药?”
“没来得及说,事发当时她奶娘就服毒自杀了……王爷,属下无能,请王爷治罪!”
“那她是把药如何放入本王的碗里的,管厨房的人呢?”这个才是重中之重,得查处明白。多亏这不是见血封喉的巨毒之物,也不是奶娘自己服的毒,否则岂不是天天要面临被毒死的危险?
“这些天封依人经常在厨房炖汤,她见谁都热情,出手又大方……”
“给本王当差的,都很穷吗?”江闻煜都气笑了,“再查,涉案的,一个都不能留。”
“那封家姑娘呢?”
江闻煜想了一下:“送回封府,连同剩下的药,和奶娘的尸体。”封良玉,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挟制本王上演外戚干政了?正好趁此机会给你个教训!
“是!”答应了,却没有当即就走。
江闻煜诧异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暗十六顿了一下,“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下去吧。”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找一下她去哪了!”
王爷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还好你没让十六失望!“是!”暗十六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小子,原来在等这句话呢!想了一下,又生气了,死奴才,你是在嘲笑本王不会心疼自己的女人吗?
木安可并没有远离,就在城内一家新开的客栈里,她要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突如其来的巨变,失去的,恰恰是她最在乎的东西,这让她有点接受不了,而且,还是木二丫的自作主张!
木二丫如此高调地出现了,所作所为比封依人更甚,作的是全家的死。
木安可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呆了两天,没有让任何人打扰,只给木峰去了信,说自己有事要耽搁一两天,让他不要担心。
第三天,她收拾好了全部的心情,又回到了宁王府。
宁王府大门前,停了几辆马车,贺长风正从最前面的一辆车上下来。
“贺驸马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做为曾经的朋友,木安可是真的为贺长风的脱困而高兴。
贺长风看着熟悉的王府大门,感慨万千:“本来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些了。”
身后的车上又下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是贺长风的长女贺婉秋,还有一个抱着小孩子的下人。
“公主呢?”
贺长风摇摇头,脸色悲怅:“她,还在宫中。”
木安可刚要细问,就见最后一辆车上下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那女子隔着面纱看了一会儿木安可,然后取下面纱:“木小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陈家小姐,果然不出我所料!木安可笑了:
“天下尽知陈家大小姐已是齐王侧妃,不过以令祖令父的计谋,入齐王府的,到底是令姐呢还是令妹?”
陈红蝶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是我那可怜的妹妹!为了全家,为了我,也为了保全宁王的名声,才进的齐王府。”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且把冷眼看众生
据陈红蝶所说,当初齐王与颜伯文勾结,谋划了这次宫变,隆圣帝被肖贵妃下了慢性毒,对外说是宁王气的,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颜伯文也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当今之计就是稳定朝堂,安抚人心。
他的想法很好,只是江闻博这个猪队友却不给力,把文武百官中除了自己的人外,剩下的统统囚禁起来,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每天玩乐之余就是整治打压曾经和江闻煜关系好的人,比如晋王鲁国公之类的。因为陈家和江闻煜有婚约,江闻博自然不会放过,当即便矫诏命自己为齐王侧妃。
“祖父一生标榜以圣人为楷模,岂肯答应此不伦之事?就被那逆贼当廷活活打死……”陈红蝶已哭成了个泪人,而她的妹妹同胞红莲为了大局不惜以身饲虎,代替姐姐入了齐王府。
“世人都骂我厚颜无耻,为什么不自杀以明志,可其中隐情,有谁明白?妹妹忍辱负重,在宫中见到了皇后姑姑,又在皇后帮助下悄悄见到了皇上……”
“父皇他老人家现在怎样?”江闻煜急切地问。
“口不能言,尚喜还会书写。”陈红蝶从袖笼中取出一个木盒,“这是妹妹冒死传递出来的,为了这个,皇后姑姑本来就所剩不多的人手都几乎折尽了。”应该是陈家安在宫中的钉子差不多都被肖贵妃给拔了。
“这是什么?”
陈红蝶神色凝重,从木盒中拿出一卷黄绫,“这是皇上亲笔谕旨,贺驸马,就由你来宣读吧。”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竟然带有圣上旨意,不知主何凶吉。
贺长风也是一惊,陈红蝶身上有圣命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可没想到陈红蝶会让他来宣读。
看众人都惊讶的样子,陈红蝶解释道:“为了这道旨意,兰阳公主装作故意犯下大错,大闹内宫。那时好多人都去跑看热闹了,这旨意才能趁机出得宫来,后来还听说公主被肖贵妃责罚了,所以这圣旨该由贺驸马来宣读。”
原来如此!江闻煜听闻姐姐的遭遇,眼眶微红。
贺长风也是心中悲痛,他们父子三人能逃出京城因素是多方面的,但也是亏得公主的周密安排,又以自身吸引去了江闻博的大半注意力的缘故。
现在听陈红蝶如此说,就知道她是有意讨好自己,心中暗道此女好手段。当下也不再推辞,上前拜了几拜,接过黄绫,高声道:“奉圣谕,宁王江闻煜听旨!”
江闻煜在听说有圣旨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了,此时他整理一下衣冠,来到贺长风面前,撩袍下跪:“儿臣江闻煜恭聆圣训!”
室内的人也不少,看江闻煜下跪,也都呼啦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木安可不是官员,只有站在外面旁听,圣旨并不长,可能因为是皇上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是简单明了,说江闻博杀父弑君,罪不容恕,今命宁王江闻煜率兵勤王,赐兵符,可调遣天下兵马。另,陈氏一门忠贞,其长女红蝶可为宁王正妃!
“儿臣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耳边听来的,是江闻煜遵皇命领旨的声音,没有一些儿的勉强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