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饭是吃不成了,南方只想着如何哄好大佬们,于是快步追了上去。
吃瓜教徒们:哦……教主果然不是凡人,看中的人都如此光鲜亮丽,令人神往!
这一路上,南方好说歹说快磨破了嘴皮,祁大佬终于是同意让他跟着进自己房间了。
祁萧的房间内。
南方和二位大佬围坐一桌,面色凝重。
“季堂主,你放心,我一定还你清白之身!”此番话语真是掷地有声。
然后季云杉就把他给掷地上了。
“哎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哪里说错了!”南方觉得自己好委屈,昨晚好心送季云杉回房,没想到第二天教里就传出了流言蜚语,关键这锅还要他自己背。
季云杉手很快就松开了,懒得理他。
祁萧敲了敲桌面,引回正题:“我在教徒中旁敲侧击了一阵,大家的嘴巴都很严,一说起第一个传的人就都含糊其辞,我猜是应该是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教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南方:“……”
“方霖不像是有兴趣传这些的人,所以此人应该就是……”祁萧拖长了声调。
“阿花?!南方惊诧道。
“难得你也聪明一回。”季云杉还没消气,因而冷嘲热讽道。
南方立马对桌发誓:一定会好好批评阿花,把流言彻底扼杀!
季云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这时候,祁萧的房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一名小弟子,他手里还捧着两袋抹香斋的点心。
南方正愁早上没饭吃了,看见心爱的点心两眼冒精光。
“怎么会有抹香斋的点心?”南方瞪着大眼睛问道。
祁萧瞥了他一眼,说道:“买来吃啊。”
南方在心里“吸溜”一声,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大佬还喜欢吃点心!
于是祁萧接过了小弟子送来的点心,还特意放在了桌上,和南方近在咫尺。
季云杉和祁萧一人拿了一块,然后齐刷刷地盯着南方看。
南方被看得心里痒痒可是又觉得发毛,被大佬盯还不能吃点心,简直就是煎熬!
欣赏够了南方纠结哀怨的小表情,祁萧才把手里的点心塞到了南方的口中。
“吃吧你——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南方经历了垂涎、煎熬、幻灭的过程,偏偏最后又枯木逢春,天降点心,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滑嫩的桂花糕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金黄色桂花,香气袭人,看着十分勾人食欲。
“为什么突然买点心呀?”南方总结了下这些天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壮举值得表扬的啊。
祁萧回道:“之前不是把你送进莲花教当卧底吗?害得你被带去了紫菱山庄,还差点被——”
不等对方把“阉了”这两个字说出来,南方赶紧挥着双手喊“停”。
这黑历史咱能不提了吗!我不要面子的啊!
祁萧于是转而道:“后来我就把浮兰抹香斋的分号给买下来了,以后每天给你送点心过来。”
南方听了真想泪洒当场,大佬居然还记得他这份苦劳!真是又豪有贴心!
于是接下来的聊天内容就变得越来越家常和温馨了,当然这一点只有大佬他们自己这样觉得——
“在无名村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你这小身板实在太弱了,不如学点本事防身?”祁萧提起了要练练他的想法。
南方:“……好倒是好,不过跟谁学呢?”他犹豫着问了心中的困惑,虽然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啊。”祁萧和季云杉不约而同道。
大佬们相视一笑,追了一句:“那就一起吧。”
南方此刻只觉眼前一花,天旋地转起来……
当天下午,南方教内关于空降堂主是教主相好的流言就被扼杀了,人人见着季堂主都是一副尊敬之色。
然而南方的苦日子才刚要开始。
“收腹,提臀,手臂夹紧。”祁萧言简意赅地指出了动作的要领。
可惜南方一个都坚持不了。从前他在土陵门学功夫时,他师父师兄可没这么教过他啊。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是他的常态。
大下午的,太阳正是最毒的时候,没过多久,南方就出了一脑门子汗,身体也开始打晃。
祁萧见状叹了口气:“见过笨的和懒的,没见过这么又笨又懒的。”
南方在大佬的威慑下,又去举了半天铁,最后勉强坚持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败下阵来,连连求饶。
毕竟是第一天,祁萧也没打算让他一口吃个胖子,所以就没再逼着他起来。
南方扑哧扑哧的喘着气,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连翻个身都费劲,正想着终于解脱了的时候,季云杉的房门就开了。
“结束了?”季云杉悠然迈出了门槛,“该轮到我了。”
躺在地上的南方:“……大佬你们这是要玩儿死我。”
“放心,玩儿不死。”季云杉将他拽到了房门内,随即把门一关。
南方坐在地上,抬眼就看见桌上摆着的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个大浴桶在冒着热气。
这才刚一天多的时间,季云杉就把自己那些危险的瓶罐都布置妥当了,整间屋子被打理得充满了他个人的风格。
“这是要干嘛……?”南方不觉得对方会好心让他来泡个澡。
季云杉随手拿起桌上的两瓶药,往桶里倒了个痛快,里面的水很快就变成了污黑的模样,还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来吧,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看到了许多新的小伙伴,好感动
第21章 目标是金刚葫芦娃
南方立马抱紧了自己的小衣服。他可是良民!
季云杉说着又倒进去一瓶新的:“所谓术业有专攻,我就用我的尸蛊之术,来助你练成一副百毒不侵的‘金刚体’吧。”
南方敢拒绝吗?
不敢不敢。
南方脱得像只白斩鸡一般,不过好歹给自己留了条小裤裤,看着那越搅越黑的泡澡水,他有那么一瞬间——
很想尝一口?
按住了自己疯狂的想法,南方在季云杉炙热的目光下磨磨蹭蹭地迈进了浴桶。
然后季云杉便又倒入了一些长得像香菜似的绿色东西。宛如菜叶的不明物体就这样悠悠地浮在水面上。
南方:“……”这真的不是在搞他吗?
不过不得不说,祁大佬的药浴果真是后劲儿大,刚开始还不觉得什么,随着热气的升腾,里面药物作用的生效,南方渐渐感到了困意。
到最后,他眼皮都要睁不开了,看向大佬的眼神也开始打飘……
南方睡着后不久,季云杉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见到来人是祁萧,季云杉还真是有些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睡着了?”祁萧偏头瞅了眼浴桶里的南方。
“是,才这么小的药性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季云杉回道,“你来肯定有事吧?”
祁萧在季云杉面前坐下,取出了一块破旧的腰牌。
如果不是季云杉见惯了这些东西,这腰牌上的字都模糊不清了,寻常人哪里还看得出这是块腰牌。
“这是?”季云杉不解道。
祁萧把有字的那一面翻给他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土陵门。
这短短的三个大字几乎立刻就勾起了季云杉不算太遥远的回忆,他以前还和土陵门的人打过些交道。
“你怎么会有土陵门的牌子?”他问道。
祁萧道:“今天教中弟子去粮店运货,在店里歇息时被一个乞丐偷了干粮,这块腰牌就是那乞丐掉出来的。”
“所以?”季云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关注土陵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南方是土陵门的人。”祁萧回道。
上次南方跟他说想回自己的门派看看,后来祁萧还真打听了下,原来南方所在的那个小门派就是邻近的土陵门。
季云杉闻言不由地眸光一闪:“南方竟然是土陵门的人……不对,那他为什么会在南方教做教主?”
祁萧心说果然被他想到了这一点,也没把他当外人,直言道:“这其中有些缘故——南方并不是真正的南方教主,他是死后魂穿过来的。”
“死了?”饶是季云杉也没能想到这一层,不过他见惯了生生死死,于是很快就问了一句,“他怎么死的?”
祁萧面露难色地顿了顿,干巴巴地答道,“被自己招的雷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