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还没有报警,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来到医院急诊室做完了笔录,就跑回去调监控了。
吕梁此时在手术台上听说儿子被车撞了大出血,询问护士什么情况,护士不肯说,吕梁想要换其他的医生做收尾的工作。他要亲自去手术室问,护士说,急需要输血,但是直系亲属之间不能输血,护士就跑到外边问顾佳期的血型,说病人急需要输血。
“需要什么血型?我是A型血。”顾佳期从凳子上站起来,眼睛还是肿的,胳膊上的血也没有来的及擦。
“顾小姐,太好了,刚好吕医生也是A型血,您这边请。”护士带着顾佳期来到了输血的地方,请确保您近期没有做过大的手术、不在生理期、半年之内没有献过血,不存在发烧的情况。
“我不存在,你放心抽我的血吧。”顾佳期躺在了床上。
“您放松,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护士看见顾佳期在发抖。
“我没事儿”说完这句,还是闭上了眼睛。
顾佳期人比较瘦,血管也比较细,护士扎了好几次才找到血管,她忍着痛一声不吭。看着血从她的血管流了出来,她那一刻,昏昏沉沉,在梦中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头上戴着花环,有个男人牵起她的手,在手背吻了一下。突然,来了一辆货车,撞向了顾佳期,她惊得睁开了双眼,原来她有点晕。她看着手上的医用胶布,再看看身上的血,发现她居然不晕血了。难道头晕是被吓的,顾佳期走出了屋子,在手术室外等着。
吕梁听到儿子终于没事儿了,才走回自己的那台手术,看到也顺利完成了,摘下了医用帽子,给马翠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儿子出事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顾佳期知道了吕燊手术很成功,心上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现在重症监护室她也进不去,想先回趟家换个衣服。马翠兰正在美容院做脸,听到儿子出事了,埋怨吕梁为什么不早说,她出门急着打车,包都顾不上拿跑到了医院。
看到顾佳期浑身是血,她上去就是一巴掌,“是不是你?就因为我儿子要救你,所以他躺在了手术室,你欠我儿子一条命。”顾佳期捂着脸,不说话,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了医院的白瓷砖上。
“够了,要不是她给你儿子输血,你儿子今天也得交代在手术台上。”吕梁看到马翠兰怒气冲冲的样子,觉得很烦。
“那还不是应该的,就算抽光了她的血也不够赔我儿子的命。我儿子就是因为她才出的事儿,你还有脸继续呆在这里,你走啊。我给你跪下,我求求你了,离我儿子远点,你放过他吧,行不行。五年前就是因为名不见经传的护士,头上缝了好几针,他为什么还不长记性。”马翠兰刻薄地说了前边的话,后觉得没有用,就给顾佳期跪下了,拉着顾佳期的手,最后开始口无遮拦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吕梁听到最后一句话,发现不拦着她泄愤不行了,医院人来人往的免不了风言风语的,他吕梁也是从五年前开始上位的,有心之人只要一联想就不得了了。
随后,他又看着顾佳期说,“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儿子在重症监护室一时半会儿你也进不去,还有她妈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离他越远,他越安全。你走吧。”吕梁说完脑袋歪到了另外一边,仿佛顾佳期给他儿子输血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
顾佳期看到吕燊的父母这样赶她走,内心很惭愧,鞠了个躬说了声对不起,离开了医院。她也没有打车,站在医院的马路对面看着地上的那一摊血,觉得格外刺眼,走在路上路上的行人纷纷看她,有好心的会问一句,“姑娘,需要去医院吗?看您一身血。”她摇摇头,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哭了一路。
吕梁等到顾佳期走后,让马翠兰回去给儿子熬点骨头汤,不一定什么时候儿子就醒了。马翠兰听到这句话,马上说,“对对对”转身要走,看着吕梁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开始骂,“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啊,儿子都这样了,你还回去上什么班。”
“你别嚷了,我不上班你儿子就能马上醒过来吗?你别在这叽叽喳喳的,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吕梁说完就去查房了,他在想那个逃逸的司机。等警察有局那边有眉目的话,他得亲自去看看,他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马翠兰被吕梁一吼愣住了,看吕梁走了,她也赶紧回家了。
一个星期之后,肇事司机被抓到了,警方问过,他一开始坚持说是交通事故,警方把事故现场的监控和现场的痕迹给他看,他说是因为医患纠纷。警察说,吕燊是精神病患者,有什么医患纠纷,他就说不出话了。警察跟吕梁说明了情况,吕梁心想会不会是他的仇家要报复他儿子,想让他断子绝孙,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的持刀伤医的事件还少吗?有事就是白衣天使,无事就是庸医学艺不精。虽然吕梁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技术不是最牛的,但是不妨碍他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更何况此次事件,他可是“受害者”!他提出要见一下这个肇事司机,而当他见到这个司机的时候傻眼了,那个肇事司机也傻眼了。
当时吕梁去了警局看到肇事司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急冲冲地跑出了警局的大门。
何家的保姆听见有人摁门铃,看了眼来人打开了门禁,保姆没有注意到吕梁怒气冲冲的。
“少爷,吕医生来了。”何勇此时正在草坪上打高尔夫球,做好了准备的姿势,吕梁走进门的那刻,他的球刚刚进了洞。此时,戴着白手套的手比了一个耶。
看到吕梁来了,摘下了其中的一只手套,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准备喝。
吕梁一把抢过何勇手上的高尔夫球杆,高高的举起对着何勇的脑门砸了过去,何勇手里的水被砸到了地上,水流了出来浸湿了倒在草坪上的何勇衣襟。
何勇捂着头上的血,从草坪上站起来,伸手尝了尝味道。“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打了我,还能好好站在这里的人。”说完,给了吕梁一拳。
吕梁脸上也挨了一拳,倒在了地上,何勇抓起他的衣领,准备打第二拳的时候,吕梁没有反抗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派你的司机开车撞我儿子?我这些年给你当牛做马,我还做错了?”何勇听到这句话停手了。
“你说什么?那小崽子撞了你儿子?我怎么不知道。”何勇坐在凳子上望着天上的太阳。
“不是你,还有谁指使他?”吕梁一脸不信。
“你去把谢医师给我叫来”何勇指了指其中的一个菲佣,等了大概15分钟谢医师把何勇头上的伤处理了,“走吧,你给我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也知道我何勇是什么人,我还不至于把你逼到绝路,和我一起去警察局看看那个小崽子背着我干了啥。”
南都市警局。何勇的保镖把其它警察撵了出去,上头有命令,听何公子的。
“可以啊你,小崽子,要造反啊?”何勇坐在警察局的凳子上,一条腿的脚踝耷拉在另外大腿上,嘴里点了一根烟。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让你动吕梁儿子了吗?你就动?”何勇好几巴掌拍在了司机的脸上而且只拍右脸。
“对不起,少爷。”司机赶紧低下了头,何勇拿起手里的烟,吹了吹等火苗特别亮的时候,直接在司机的胳膊上灭掉了。司机痛的咬牙,却也不敢大声嚷嚷,怕外边的警察闯进来,他更没好果子吃。
“说!怎么回事!”何勇抬起司机的下巴,眼睛盯着他。
“吕梁去年出过一起医疗事故,死的那个人刚好是我妈。”司机贼溜溜地看着何勇,语无伦次。
何勇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拿起板凳冲着司机抡了过去。“你他妈当我傻啊,去年出的医疗事故,你早不报复晚不报复非要等到现在报复。编瞎话你都编的不圆润。”司机被何勇砸的满脸是血。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会怎么样。再编瞎话,我送你去见你妈。”何勇轻飘飘的声音游荡在司机的耳边。
“少爷,我说!您别再打了。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本来是要撞死刘韶的相好的,结果吕梁的儿子冲了出来”司机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