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卖 身给我后(穿书)(30)

作者:云中扫雨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一来二去之后,他在姬和面前变成了被拔了利齿爪牙的小老虎,温温顺顺、服服帖帖的,只有在殷夏在场的时候才敢虚张声势的作一作妖。

他看似不得自由,其实却借此躲过了一场祸事。

他们三个小屁孩起争执的那天,后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怀胎三月的宁昭仪不慎落水,不仅失了骨肉,连命都差点丢掉。她连哭带嚎的命人请来了皇帝,气若游丝的对他说,是淑妃狠心害她,害她失了骨肉。

她歇斯底里的求皇帝为她做主。

皇后出面主持大局,调查清楚之后,确认是淑妃故意将宁昭仪引到了湿滑的池塘边,害人之心昭然若揭。

淑妃百口莫辩,伏在皇帝脚边喊冤,然而最后还是只换来无情帝王一句:“爱妃先在西门宫中住一段时日,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过错吧。”

西门宫正是皇宫之中最荒僻阴寒的冷宫。

淑妃失势,她所出的五皇子必然受到影响,而郑冶作为五皇子伴读,只不过是他的附属,地位自然也一落千丈。

若是往日,他或许还能仗着皇帝念旧情的心,一如既往地在宫中横行,也能连带着护一护墙倒众人推的五皇子。

可是好巧不巧,那天他刚好趁着大家被宁昭仪流产、淑妃害人的事吸引眼球的时候,一拳把最娇贵的七皇子的小脸打肿了。

要知道这小人儿打从娘胎里就被百般呵护,从小到大都沐浴在别人春风般的关怀里,小手破一道细口,都要打杀那天看护不周的奴婢,此番郑冶居然敢一拳锤他脸上,可见他是不想活了。

这两档子事加在一起,皇帝必然会罚他,那时,他的好日子可以说彻底到头了。

因为这是一个风向标,代表皇帝的态度变了。

而郑冶在宫中再没有别的可以依仗的人了。

到那时,他以前得罪过的,或是长久以来看他不顺眼的人,随随便便使点手段,就能让他一日比一日凄惨。

但是此番他因为姬和的私心被拘在了长乐宫中,他的确是出不去了,但是旁人也进不来。

皇帝问清他小儿子脸上的伤从何而来,要发怒拿人的时候,姬和刚好在场。

于是他顺着他的话说:“这事交给我来办如何?”

“虽然那郑冶跋扈,但是他的父亲声名在外,罚他并不是单单惩戒一下小孩子那么简单。边远将领不知内情,听到皇帝因为幼子一点小伤,便冷落死于沙场的将军的幼子,怕是会寒心的。”

“正巧他也受了些伤,我宫中有个丫头会一些江湖上的旁门左道,可以照看几分。”姬和一副真心为皇帝分忧的样子,微微一笑,“当然,这治伤过程中,他会吃不少苦头。”

“等过些日子他好些了,我定然让他服服气气的在瑞儿面前低头认错。”姬和蹲下身摸了摸七皇子的发顶,看着他的眼睛说,“瑞儿觉得怎么样?”

段承瑞眼珠子一转,想到郑冶被那奇怪的宫女拿针缝伤口时,紧紧捏着拳浑身发抖的样子,觉得挺好的。

又一想那素来不拿正眼瞧他的小霸王,可可怜怜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的样子,他心里顿时更畅快了。

他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

皇帝见七皇子开心,又兼之姬和说的有理,便面色稍霁的点了头。

不管姬和的动机是什么,郑冶这算是被他春风化雨的解决了危机。

而旁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日宁昭仪的事惊动了满宫嫔妃,贵妃也露了面。

七皇子便被交给宫中的老嬷嬷照看。

段承瑞本与谢源之逗猫逗得不亦乐乎,最后那猫被撸烦了,几步窜上树跃上宫墙,回头高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施施然的跳了下去。

然后便落到了郑冶手里。

谢源之出去找猫,段承瑞也噔噔噔的追了出去。那老嬷嬷眼瞧着傍晚下凉了,去屋中拿了件狐裘,回来便找不见那两人了。

她没敢声张,自己出宫悄摸摸的找,想着在贵妃发现之前把人好端端的带回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她本想着把人带回来并不难,毕竟这宫中八成的人都认识七皇子,他又不会隐形,多问几个人也就知道了。

可没想到因为出了事,宫中氛围紧张,除了那些步履匆匆有要事的,道上竟没什么人。

她好不容易逮着了个见到七皇子的小宫女,却听到那人说,他正在御花园西头的凉亭旁,和郑冶打成一团。

那老嬷嬷差点跳起来:“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和那个小混球搅和到一处了!”

她心中慌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那小宫女:“你这小蹄子,见到七皇子被打居然也不上去拉一拉!”

那小宫女也恼了:“他们近前站着的宫女都无动于衷,我上赶着趟这浑水作甚!若我凑上去了,到头来不管哪方受了委屈都要怪罪到我头上来,白白惹一身骚。

“我合该直接摇头说没见过,倒也省的好心反讨一顿骂!”

那老嬷嬷没与她多费口舌,急忙跑到西亭那里,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只在晃动的草丛里揪出了那只湿乎乎病歪歪的猫。

御花园中高树小径多,这西头又是最不常有人路过的地方,老嬷嬷拎着一只猫失去了线索。

她盯着寂静的深塘,看着这猫毛上的水,陷入了可怕的想象之中。

她一直逡巡在外没敢回去,直到被贵妃派的人找到,半推半押的带回宫。

老嬷嬷惊惧恍惚,本以为提心吊胆几十年,今日终于是躲不过了。

却没想到,七皇子被那位大人好端端的带回来了。

她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浑身出了一场大汗。

这一番心惊肉跳,最后她虽被罚去了掖庭宫,但是由于庆幸保住了老命,她也没有多消沉。

栖梧宫中上下宫人罚了个遍,谢源之自然也没能独善其身。

不过七皇子晃着贵妃的手说了不少好话,最后他不过被罚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

这消息传到谢轻菲耳中的时候,她猛地拽掉了一朵娇艳的花。

“七皇子尊贵,我的源之便是你们随意作践的吗?”

谢轻菲的阴冷的目光落在一个锦盒上。

那是她新近从一个云游四海的僧人那里得到的,隐匿性强却又覇烈的毒药。

目光在那盒子上描摹一圈之后,她的心情似是好了不少。

将手中残破的花抛出窗外,她诡谲的轻笑一声,低念道:“再等等,现在......还没到时候。”

第27章

除夕夜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场大雪,他们二人并排坐在殿前廊下,看着天地之间无声的簌簌落雪。

殷夏钻进他的大氅里,将头枕在姬和肩上。

他双手将她的手捂热,垂眸看她一眼。

然后盯着一片飘摇的雪花状似无意的说:“贵妃......想见你一面。”

殷夏猛地直起身,侧头盯着他。

姬和将她的双手抓紧,鸦羽般的长睫将那暗含心事的墨眸半掩,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你给瑞儿的那雪玉无痕膏有奇效,贵妃颈上有一道旧疤,想让你替她瞧瞧。”

殷夏眨了两下眼,脑中突然亮起小灯泡:“那我给你拿些,你捎带过去便是。”

姬和沉默了一会儿,含着深意的眸子一转,盯住了她。

“贵妃说,她得亲自瞧见人了,才放心。”

殷夏心头倏然划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恐慌,想细究那是什么,却毫无头绪,什么也没抓住。

她困惑的歪了歪头,眼帘一掀瞧见姬和还在等她的答复,便压下那些异样感受,点了点头:“.....好。”

姬和笑了笑,又道:“西边蛮夷扰乱边境,陛下有意让我哥去平定一下骚乱。长乐公主明日要去普罗寺求平安符。”

他眸含笑意的看着她:“你想不想出宫转转?”

殷夏眸子亮了。

第二日,他们早早地出发,还带了个小拖油瓶郑冶。

他的母亲早早地病死了,父亲又战死沙场,唯剩一个年过半百的祖父,是他最后的挂念。

他的祖父姓郑名衍,但是旁人一般以官位相称,唤他一声郑祭酒。

郑冶听到殷夏二人要出宫,起了个大早守在门口,眼珠子都快黏在他们身上了,但就是不开口。

殷夏心中明镜似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对姬和说:“把他也带上吧。”

姬和老神在在的道:“寺庙挺没趣的,他一个小孩子估计也不乐意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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