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再次感慨这和谐的未婚夫妻关系。
梁丘迹眼风四下里瞟,“裴凌栖呢?他舍得你离开他视野半步?”
“他……是我要自己过来的。”盛晗袖抠着袖口,“我觉得对不起你,要怪也怪战王爷为人太狡猾了,忽悠本事忒高。”
郁闷了一整夜,听着小公主一本正经地说战王爷“坏话”,梁丘迹心情转好,埋头笑了片刻。
“觉得对不起本殿呀?那行,你便替本殿把刚刚的话转告给战王爷,说本殿要跟着他了。”
“……你不怪我没遵守婚约?这可是永夜和玉琼两国的约定。”
“女帝想找人保护你,无论这人是谁,能保护你即可。”梁丘迹耸耸肩,“本殿也乐得轻松。”
行叭。
盛晗袖那丁点的愧疚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自顾自地坐下,谁想都没碰到椅子呢,就听他一声大喊:“别动!”
她真没敢动,保持着半坐的姿势颤巍巍地问:“怎、怎么了?”
“没啥,有事说事,没事便回屋跟裴凌栖腻歪去,本殿可还有事忙。”他需要再静一静。
盛晗袖被吓傻了,听到这也是啼笑皆非,索性站起来,“别的没有要紧的,五皇子忙的话我马上走。”
“行行行。”梁丘迹摆摆手,“别忘了给本殿向裴凌栖带的话啊!”
“好!”盛晗袖信誓旦旦地点头,等几秒再问:“我那个……你真没生气?”
“没有没有,本殿一早晓得你和他互相喜欢,也没对你动情呢,你大可不必担心。”
语调一转,“不过,你要真觉十分愧对本殿的照顾,便另帮本殿一个忙。”
“……”
“五皇子请说。”
“你同裴凌栖讲,本殿昨日找过母妃,他想要的聘礼没了,可本殿能够以身相抵。”
第618章 以最快的速度倒戈
“聘礼??”
盛晗袖目瞪口呆,五皇子给艳鬼先生聘礼?!
“嗯。”梁丘迹双手捂着脸,他是该躺下休息休息了。
也没意识到少女闻言产生的误解,“本殿以后便是身无分文,聘礼真拿不出,让他给本殿放宽一点标准。”
“……”
盛晗袖头重脚轻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坐下后,阿蕊递上茶水,裴凌栖从里屋走出,“小乖,和梁丘迹谈得如何?”
阿蕊虎视眈眈地偷瞄着男人,战王爷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昨天在南风馆把她们引去门外,趁机对小公主下手,回来还赖着不走!
又“小乖”“小乖”地叫,听听,多狡诈的语气!
盛晗袖眼神古怪,“你……你真跟五皇子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什么?”裴凌栖暂时没领悟其中的隐晦意味,“梁丘迹对你胡言乱语了?”
“唔,五皇子说他找过淑妃娘娘了,另外,又说要去战王府蹭吃蹭喝,以及……给你的聘礼可能没了,说什么自己身无分文……”
身无分文,蹭吃蹭喝,没有聘礼……梁丘迹打算和玉琼皇族断绝关系?
这裴凌栖从未想到,以为,他只会跟淑妃闹上一闹。
而重中之重是,“聘礼并非给我的,是给红衣。他霸占红衣,实在太过嚣张,我便提及聘礼一事。”
咦,谁能有你嚣张。
盛晗袖惊讶地眨眨眼,“五皇子想娶红衣?”那挺好的呀!
“谁知他是不是一时脑热,让红衣去鉴别鉴别为好。”
阿蕊算听明白了。
女帝陛下想让五皇子给战王爷设置障碍,五皇子障碍没设几个,小公主没到一月便眼露爱慕地看着战王爷。
然后他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要到战王府做上门女婿。
不是,战王爷多大的魅力,这一个两个都以最快的速度倒戈?
谁说五皇子和战王爷天生死敌的?!
……
盛晗袖感觉这阵子发生的一切太虚幻了,踩在云朵上似的,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奔往梵羽的马车上。
她想了想后头乔装打扮成车夫的玉琼五皇子,“战王爷,我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迷瞪瞪的一头扎进艳鬼先生编织的大网里,这会儿都没有反抗意识。
“嗯。”裴凌栖摸着小姑娘的脑袋,“我准备骗你一辈子,你可能招架得住?”
他说得慢慢悠悠,盛晗袖听得只觉自己快变成声控,爱娇地在他膝盖上蹭了蹭,“从前的事你没全告知我呢,我有些迷茫。”
“无妨,我会一点点地跟你讲。”掌心抚摸不断,“想回忆起过去?”
盛晗袖点头,“嗯,知道有一块记忆丢失了,却不知道其内容,我会很难受。”
裴凌栖眸色微黯了黯,“好,我想办法帮你恢复记忆,嗯?”
“行。”少女瞳眸一转,“战王爷,永夜和梵羽联姻之日在即呢,到时候他们见我没了,五皇子也没了,会不会出乱子?”
多少会有影响的吧。
“永夜不会。”他笃定的口吻,“玉琼你无需管,那是梁丘迹自己的选择,后路该他自己想。”
“哦。”
脑袋枕在男人的大腿上,盛晗袖糯糯道,“五皇子似乎在向你示好呢战王爷。”
第619章 有点冷漠了
裴凌栖一向爱小姑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着话,但她若是围绕着别的男人,他便不爱听了。
所以他给人拎坐起来,捏着她的腮帮,“三句不离梁丘迹,小乖,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到什么说什么嘛。”盛晗袖嘟嘟嘴,凑过去碰他。
最近很喜欢对艳鬼先生撒娇,弥补她前几年动也不敢动的少女心一般。
裴凌栖挡住她,“不说清楚不许亲。”
噫,好严肃。
盛晗袖负气地扭过头,“不亲就不亲,哼哼。”
这姑娘是往低龄方向发展。
“次次叫我战王爷,叫梁丘迹是五皇子,你自己想,这两个称呼有区别吗?”
淡漠疏离的称呼,听着便叫人憋火。
盛晗袖想了,唔,似乎的确是有点冷漠了哈。
但她才不要事事都顺着他!
“我觉得那样叫蛮好,蛮习惯的……唔。”
又被强行拉去以唇封缄了,唉,她好怂好可怜。
亲近够了裴凌栖才将人松开些,可也捏着她的衣襟,额头与她相抵,“方才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盛晗袖瞥到某处……当下尴尬地咳嗽着移开视线,没敢再放肆,软软地唤了声:“凌栖哥哥。”
她很懂如何帮假高冷的艳鬼先生顺毛,撒个娇就万事大吉的“买卖”,划算也做得很开心。
裴凌栖眼热,追着小姑娘的唇啄了两口,哑声开始诱哄:“乖袖袖,在马车上来一次,好不好?”
对他动情时的声音毫无抗拒力,但盛晗袖理智尚在,“外面有人!会听到的!”
“无妨,车夫耳朵不好使的,本王轻点,可好?”
耳朵不好使的车夫方易:对不起王爷,是属下考虑不周,等停下歇息时属下便立刻去买耳塞也发给大伙。
盛晗袖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捂着衣襟微弱地抗议,“不行……不行……”
裴凌栖没管她,顺心意放纵自己的渴望。
马车里面很宽敞,何况只有他们两人,以盛晗袖的小身板来回打滚都没问题。还铺了松软的毛毯,直接躺上睡觉也很舒服。
……
后头马车里的阿蕊等人和红衣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车夫”时不时叫红衣两声,听着语调极其幽怨。
阿蕊心想:这战王府的小婢女也红颜祸水一枚啊,以至于五皇子放着平宁王不当,到战王府去做小弟??
红衣则是想:王爷怎会答应带上梁丘迹?定是他忽悠了失忆的姑娘替她说情,王爷又拒绝不了姑娘!
当“车夫”再次哀怨出声,红衣:“你再叫一声我便将你踢下车去!”
“……”
梁丘迹暗暗道:“呵,真凶。”
不用看也晓得前面车里那两人恩恩爱爱非常和美呢,瞧瞧他,没银子没身份,还要被凶,真可怜。
……
前后奔波二十余天,两架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在应天都城的战王爷停住。
进城前盛晗袖困得睡了,裴凌栖特地用手捂住她的耳朵,以免路上行人弄出的声响吵着她。
直到了门口,也没把小姑娘叫醒,自己抱起裹着披风睡得一塌糊涂的娇娇下车,进府,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