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苏珊+斗龙之夜+鲸的灭绝+九州·梳头娘子+猴王+久久(12)

作者:於意云/lyricinhue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接着他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疯狂的大笑他是被天雷劈过都侥幸不死的人,据说他早已被恶鬼附体。能杀人的招数未必能斩鬼,而她的力量,能和天比吗?说到底,她根本就没见过大行台尚书令啊至于那个让人想到蛇或鳄鱼的生着狭长眉目的人,他根本不给她在大行台尚书令府中行走的机会,他根本不让她见大行台尚书令的面,他带她到了阅娇台,让她以为绝境中尚有可乘之机,他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死斗,直到最后,当她满心欢喜地赴死时,他才让她知道,她用一生仅一次的性命,犯了个最无稽的、想当然的错误。已被扫出棋盘尚不自知的小卒,犹自朝那不存在的楚汉河一步步地拱,虫子一般地拱。自始至终,他都在用最残酷的方式捉弄不知什么时候,心里还抱着一丝微弱的、茫茫然的念头,杀。但她不知道要杀谁,只是一次一次、竭尽全力地放出爪间蓄满的力量时间越来越长,周围的鱼虾便越来越少。后来水中几乎看不见别的活物了,她便跳出水面,如一条奔向龙门的鲤鱼。她向天空伸直了手臂,放出最强的电击,然后重重落下,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她精疲力竭地沉到水底,要过一天或者两天才能恢复精神。精神一旦恢复,她就再一次跃出水面,伸直手臂最后一丝念头消失时,她便再感觉不到痛苦。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更不知道自己背后牵连的所有人,早已被碾得灰飞烟灭。她只是本能地跃起,无知无觉地向天空展示自己高高擎起的、一闪即灭的电光。冕虫已经绝种,龙娇也再不存在,而这世上血腥与残忍的游戏,永远也不会结束。

创作手记

当我住在那青色的山冈上,他微笑着,远远地看着我背倚苍山,在金色的夕照中端坐。一树李花如雪浩荡大江在他足下卷起洁白的泡沫。而我啊,我在一片小小的草地上嬉乐尚不知,他便是下世当来的佛陀这是我能忆起的最早的生活,像一块离海岸线最远、仅在水面探出头来的礁石,而“他”的形象从灵魂深处浮起,异常清晰。“他”是乐山大佛,也就是弥勒菩萨,现在正学习他老人家造的《现观庄严论》,甚深的般着法门。虽然大上师讲得字字清晰,我还是忍不住哀号:完!全!听!不!懂!

夜来漫数菩提子,雾过千山雪满城—2006年写下这样的句子现在已成为真实生活的写照。听妈妈说,我出生后第三天,剃了胎发,她躺在床上,把我揽在怀中,越看越爱,什么“心肝宝贝”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大欢喜,结果她就看着我的小光头,轻轻地唤我“二和尚二和尚”(我排行第二)。这件事被来串门的邻居大妈厉声喝止:“别这么叫!不然她长大真的出家当和尚了!”然而邻居大妈的好心晚了步,俺娘亲一语成谶,我现在确乎是一个“二和尚”了(不是“很二的和尚”,汉地称出家男众为大僧,女众为二僧)。尼陆游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始终认为,精妙瑰丽的好故事在冥冥中早已存在,它们会寻找一根天线—有缘的作者,然后出版商或杂志社等因缘具足,你们就看见它们了。於意云是一根频道极宽的天线,从最开始的《凤凰血》到后来的“洛书”系列,以及“德维雅的蔷薇”系列,她接收了不少风格迥异的故事,以至于根本记录不过来(比如九州的“百业”系列和长篇《厌之火》)。只不过这些故事你们一直无缘见到。她曾计划写完《贫穷的阿育王》再封笔,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诸行无常,呵呵。於意云最私淑的大长篇《娑婆天》,写毓隆三兄弟的婚恋及仕途其故事大纲和部分章节在QQ群内与二三好友共享过。《娑婆天》的姊姝篇是《地狱变》。《斗龙之夜》算是《地狱变》的小番外,是因为《飞·奇幻世界》2012年11月刊的封面图画凑巧触发了某段频道的共鸣,于是天线於意云顺手接收了这个故事。只不过除了《》这为了完成封面写作任务而草草涂抹的半丝鳞光,《娑婆天》和《地狱变》那全须全尾的狰狞面目你们永远无缘见到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至于梦幻中的梦幻……呵可!美幻里,自幼就把玄奘法师作为偶像。法师当年远赴那烂陀寺求法,圆寂时确定地说,他要去兜率天见弥勒菩萨了。时隔半甲子,我又住在了青色的山冈上,山形如五瓣莲花,地势似一弯新月,空行翩跹,龙泉奔涌,这里被称作“当代那烂陀”,讲授《现观庄严论》的大上师也被誉为“当代玄奘”。而我终生的努力,是希望以后西方极乐莲开上品,随即手持千叶妙莲和无上明灯,前往兜率天,顶礼玄奘法师,顶礼在最后一场梦幻之初就一直看着我的弥勒菩萨。少年时很喜欢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内中有“胡天八月即飞雪”之句。佛历二五五七年九月八日(农历八月初四),暖季后的第一场雪降下,这一天祝发更衣,穿上了红色的法裙、红色的披单和红黄二色的金刚铠甲;十一月十日上午十点十三分,在具德金刚阿阁黎面前受一切有部的沙弥尼戒—於意云,这三字本是从《金刚经》中擷来,如今,我把你还给世尊。舍切众生啊,愿你们永具乐及乐因,愿你们永离苦及苦因,愿你们不离无苦之乐,愿你们远离爱憎、住平等舍!嗡阿弥得瓦阿耶色德啡舍!

《鲸的灭绝》於意云/lyricinhue

文案:

亲爱的,相信我当上帝用手抚摩你发烫的额头时,你跪倒在他的脚前。像草原上被雕追捕的迷路的野兔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家。

他让你的额头变得温热,让你变得像他的孩子。然后你出神的望着他,从你委屈,疑惑的眼球里反射出他的一丝歉意和仁慈。

告诉你他不是一个好牧师,这都是宇宙,是存在犯下的一个错误。他知道地球是整个宇宙的骄傲,他决定在这里放牧。

当他第一次赶着羊群来到这里时,憧憬着这片兰色会铺上他洁白的羊毛。

亲爱的,相信我当上帝用手抚摩你发烫的额头时,你跪倒在他的脚前。像草原上被雕追捕的迷路的野兔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家。

他让你的额头变得温热,让你变得像他的孩子。然后你出神的望着他,从你委屈,疑惑的眼球里反射出他的一丝歉意和仁慈。

告诉你他不是一个好牧师,这都是宇宙,是存在犯下的一个错误。他知道地球是整个宇宙的骄傲,他决定在这里放牧。

当他第一次赶着羊群来到这里时,憧憬着这片兰色会铺上他洁白的羊毛。

可是他错了,直到有一天他发现羊毛色正在泛灰,在变黑。他们在不顾一切地埋头吃着,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他们长得越来越奇怪。他们撕心裂肺地哭嚎着:“我的主啊,请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还给我洁白的皮毛,善良的伙伴!还给我!……”

上帝在那里观望,从他心里一直涌出眼眶的泪水仰望着他紧皱的眉头,迟疑在他急喘的发凉的鼻梁,最后跨越他干裂的泛紫的嘴唇,抖落在羊群身上。面对这些羊羔他想用歉意和恐慌挽取他们的纯真。可站在一旁的黑影大笑着,他用吼肿,吼破的嗓子和糊满肮脏,泪水,鲜血的指头指着上帝:“我永远和你一同存在,只是你没有注意到你硕大的身躯后在成长着一个硕大的黑影,你永远不可能赶走我!”

我的上帝呀!看来你只能时不时的来安慰那些哭喊着的孩子们了。让他们虚弱的身躯粘在你的脚下,不被肆虐的迁移带走。给他们奴役的灵魂送去一丝抚慰。

然后,你痛哭吧!让你的泪水合着宇宙的博大和宇宙之神兰色的光芒,淹没你脚下的人。淹没你自己!让他们浸泡在你的海洋里,化做兰色的精灵……

然后便有了我,我那紫红色带螺纹的独角鲸和那遥远而美丽的白令海……

(一)

我的记忆是是一本没有顺序的画册,一副副颜料龟裂的场景,便是我的全部生活。这一本画册日益变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将他们一页一页的撕去。因为——按他们的说法——我不仅逻辑混乱,不辩真伪的癔病。还患着一种奇特的失忆——我正在慢慢地忘记我的历史。画册里不管是真实的记载还是梦幻的片段,都一页一页散掉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最后这本画册只剩下一幅图画:一头独角鲸。按学名它应该叫逆戟鲸。但由于我个人认识的错误,它便成了独角鲸。我就天天观望着这头鲸鱼在我苍白的记忆之海里游来游去,不去管周遭任何人。因为——按他们的说法——我有自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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