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逼我当男后+番外(10)

焦昀被婉娘抱在怀里,他小手搂着婉娘脖子,这时多看李氏一眼。

钱孙氏直勾勾盯着那一叠银票看直了眼,激动不已,可之后想到这四张要少一张,心疼得像是剜肉。

又怕夜长梦多李家条件这么好万一改主意,一咬牙,“就这么说了。二郎,摁手印。”

钱老二却迟疑:“娘……”他不想和离。

之前是心存幻想,可改姓他不想,他是钱家的人,生是钱家的,死也是钱家的。

更何况,对未知的李家,他是恐慌的,也是真的对婉娘有感情,可这些感情却都没钱家重要。

钱孙氏哭嚎一声,“你个不孝子!这多好的人家,你怎么就不知感恩?家里连下锅的米都没了,你是要饿死一窝子人啊!”

被钱孙氏一骂一锤,钱老二慌张看了眼拿过来的东西,手往上一放,就摁了下去。

等鲜红的手印在上面,钱老二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股恐慌,他惴惴朝焦婉娘看去:“婉娘……”

焦婉娘却看也没看他,她现在已经彻底失望放弃,这个人,从头到尾,心都没在她身上,没在孩子身上。

焦婉娘之前已经写了名字,这时候摁了手印,一式三份,她留一份,给钱家一份,第三份等下交到县衙留着。

等钱孙氏就要去拿银票时,焦婉娘却再次写了一份东西,递过去:“这一份顺便也按手印。”

钱家不知道这是什么,掌柜的凑过去一看:“呦呵,断亲书!”

钱老二脸色一变,“婉娘你……”他看了眼婉娘怀里的焦昀,皱眉。

焦婉娘面无表情看着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怎么,孩子你能饿死,还怕断亲?他姓焦,以后也只是我焦家的人,断不断亲有何区别?还是,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钱家干的好事?”

钱老二一抖:“这、这是误会……”

李氏却是深深看了眼钱老二,她坐着离得最近,这压低的声音也听到了,也猜到是婉娘故意提醒,嘴角弯了弯,还了这个人情,开口,“怎么?你入了我李家,还有外心?”

钱老二抖了抖嘴皮,“没、没有的事。”

李氏嘲讽瞥了眼:“那就签。”

钱老二自从听到那句脾气不好会动手一看到李氏瞪眼就怕被打,赶紧摁了手印,彻底和焦昀断了所有的关系。

之后事情就容易的多,焦婉娘拿了五十两,一群人直接去了县衙。

他们去时刚好没多少人,县令侯大人听完匪夷所思,一次两家招婿,招的还是同一个。

不过一听李家,侯大人嘴角抽了抽,同情看了眼钱老二,低咳一声,让师爷审查一番,确定没问题,直接改了户籍,把钱有财迁入李家,还直接改姓为李,成了李有财。

钱孙氏听完张嘴,她没想到真的还要改姓氏,以前焦家也没让改。

焦昀哪里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那是焦家厚道,可人善被人欺,钱家不仅不感恩,反而害死了小原身,如今钱老二,哦对,现在是李有财,只有想后悔也完了。

入了户籍,那可不就直接卖给李家了?

因为师爷还要记录,暂时让一行人候在一旁。焦昀紧揪着婉娘的衣袖,挨着她站着,因为他个头小,所以偷偷打量古代的县衙,眼里都是好奇。

地方不大,也简陋,只有零星几个衙役在外头走来走去,就在这时,几道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焦昀朝大堂外看去,大门到大堂这段距离不远,就瞧见三个衙役压着一人来到大堂。

说是压着,其实算是半抬着,佝偻着背的老妇腿脚不好,小脚走得慢,几乎全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等到了大堂,两个衙役继续搀扶,一个单膝跪地:“大人,属下把人带到。”

侯大人坐正身体,嗯了声,视线落在老妇人身上皱眉:“就是她?”

第9章 喜宴

衙役颌首:“回禀大人,这就是跟之前那桩命案死者曾差点有过婚约,如今已经失踪的许大郎的亲娘许王氏。”

老妇人大概被吓到,颤巍巍跪下来。

跪下时整个趴在那里,手脚不自主地颤.抖,不知是吓得还是原本如此。

她就跪在焦昀正前方,从焦昀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的整个侧身,不止是双手,连双脚也在抖,一双小脚轻.颤,不像是被吓得。

因为许王氏的腿没抖,尤其是小腿肚,人在惊吓时,因为生理反应全身都在抖,这就说明,她并不害怕,只是手脚发抖,这是病。

焦昀专注看着这一幕时,师爷回来,把记录好的文书递上,确认无误,侯大人先让焦婉娘他们离开。

焦婉娘等人见到当官的心生畏惧,不敢多待,行了礼匆匆往外走。

钱孙氏更是一双小脚跑得飞快,揣着一百五十两竟是等也未等钱……哦对,李有财。

李有财张嘴想喊人,发现自己娘已经没影了。

他怔怔站在那,茫然无措。

李氏没裹脚,步子很大,不喜看了眼:“愣着作甚?还不走?”

李有财缩缩脖子,赶紧低头跟上,只是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焦婉娘。

焦婉娘看也不看他,不想同他们一起,走得慢一些。

李有财很快收回视线,小跑着跟上。

因为焦婉娘故意错开走得慢,焦昀被她抱起来趴在肩头,刚好听到衙役的话,“……大人,经排查,事发时许王氏刚好就在事发的村子,也接触过死者,她离开没多久花轿到后新娘就死了,至于作案嫌疑,她的儿子许大郎不日前失踪,而许大郎与死者青梅竹马,之前还托了媒人提前,只是黄家一口拒了。死者死前,许王氏曾来县衙状告黄家谋害她儿子,后来因为证据不足不了了之,许大郎至今下落不明。十日前,她曾在打铁匠那里买了一把菜刀,正是死者死前一日,陶仵作验尸查证过,死者被利器一刀毙命,很可能,就是一把菜刀。”

侯大人皱眉,“也就是说,这么多天你们只找到这么一位嫌疑人?”

衙役:“回禀大人,从作案时间作案动机作案前接触过来看,许王氏的确都符合。她可能因为气不过,觉得黄氏害死了自己儿子才让他生死不明,拿着菜刀将黄氏一刀毙命在花轿里也是有可能的。”

焦昀本来趴在那里静静听着,突然身体一怔,一刀毙命?这老太太?

就算怎么看都有嫌疑,可前提是这老太太手脚没问题,如果她手脚是事发之前就已经如此,那她这状况拿勺子都会抖,怎么可能拿得起来菜刀?

更何况还是一刀毙命,真当杀人跟杀鸡一样?

焦昀很想继续往下听,焦婉娘抱着他已经到了县衙外,随即县衙的大门关上,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他皱着眉,望着衙门口的石狮子,突然想起什么。

死在花轿里,这让他想起之前隔壁村的那桩新妇死在轿子的命案,当时隔壁村娶亲,抬过来掀开轿帘,却是一具死得很惨的尸体。

焦昀初二的时候遇到过两个衙役,难道这都过了八、九天还没找到凶手?

焦昀被刚刚那老妇人的模样给勾起好奇心,垂着眼跪在那里,一言不发,显然已经生无可恋。

焦昀想知道结果,却又不能直白开口,扭头看到卖糖人的,他干脆轻触一下婉娘的肩头,小声:“娘……”他学着小原身的样子,轻声开口,“我想自己下来走。”

婉娘劝了几声看小孩固执,只能放下,结果牵着走时发现小孩脚步很慢,还扭头去看糖人。

婉娘明了,只能歉意瞧着焦家婆媳:“婶子,这孩子想吃糖人,要不你们先回,耽搁你们这么久,等回头我再去焦家看你们。”

她休夫断亲,要去一趟焦里正家,加上今日多亏二人,还需买些厚礼带过去。

焦家婆媳自然没意见,还宽慰婉娘几句,这才匆匆离开。

等人走后,婉娘拉着焦昀的小手走到卖糖人的小贩,让焦昀选一个。

焦昀选了一个最复杂的。

等糖人的功夫,焦昀视线一直在后方的衙门口,糖人制到一半时,衙门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年纪二十七八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背着一个箱子匆匆出来,脸色不郁抿着唇,气呼呼的,像是刚跟人吵了一架。

有衙役追出来,“陶先生!陶先生你慢点……你何必这般气性?!大人也没说信啊,只是暂时收押,等找到新的嫌疑人或者证据再放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赶紧闭嘴压低声音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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