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的质感、色彩都对礼服的成品起到了至关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
再之,面料的厚薄、轻硬、珠光与否以及整体面料的立体感都能够在不同的方面展现出一件礼服的魅力。
梁浅复又苦恼起来。
她站起来,在原地没头没脑的转了两圈,往书房走去:“我再去改一下图……”
宴柯拉住她,把人按在沙发上,耐心的安抚她躁动的情绪,语调温柔:“不要着急,我看过你的设计图,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也没有修改的余地了,我认为已经很完美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更好,更适合的布料,怎么运色,怎么分布用料,都由你亲自督工,你不是要用它作为本季的主打品牌么?再修改也来不及了。”
悦耳的声音,有着奇妙的安抚能力,躁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梁浅点点头,恢复冷静。
“嗯,你说得对,我不能乱。”
宴柯笑了笑,拂开黏在梁浅唇边的头发,另只手轻轻在她头顶拍了拍,“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周末吗?我陪你一起,现在先乖乖休息,不要熬夜,答应我,好吗?”
梁浅抬起头,撞入他深遂漆黑的眼底。
如深不见底的大海,又如闪闪发光的黑曜石,漂亮的令人心惊。
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吸附了进去,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两人靠的很近,呼吸缠绕在一起,难分彼此。
头顶的灯光在旋转。
魔怔了一般,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对方靠近、靠近、再靠近。
只有紧紧拥抱在一起,唇齿相依,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有越近的距离,越能让人感受到安定的踏实感。
身体心照不宣的朝对方靠近,两片唇的距离也在逐渐拉近,宴柯眼前只看得到那片粉嫩饱满的唇,像是最诱人的水蜜桃,诱/惑着他不断靠近。
然而。
忽然铃声大作的手机惊醒了两人。
从意乱情迷中抽回神,梁浅迅速靠后,略显懊恼的攥紧手指。
而宴柯则是满脸悔恨,早知会被打断,刚才就不该顾忌什么气氛,机会难得,把人抱进怀里直接亲不就完事儿了?
他气的一脚蹬开茶几。
梁浅睇他一眼,宴柯又默默将茶几拉回原来的位置,乖乖的把她手机拿过来给她,小媳妇似的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十分明显,嘟囔着吐槽道:“大晚上的,谁这么没眼力劲儿。”
梁浅好笑的接过手机,笑意还未收起,在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嘴角的弧度瞬间僵硬。
第33章
周静回国了,想跟梁浅见一面。
看着短信,梁浅久久没有说话,保持着原始的动作,脸色僵硬,神情冷淡。
看出她的表情变化,宴柯拿过手机看了眼,锁了屏扔进沙发里,抓住她手腕强行把人拉到怀里,宽阔的怀抱温暖又让人安心。
他的手掌垫在她脑后,眼神温柔,倒影里只有她的存在,“要我陪你去吗?”
梁浅摇了摇头,“不用。”
宴柯说好,笑着刮了下梁浅的鼻梁:“那你现在乖乖的去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偷偷躲被窝里哭。”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为了调节气氛故意这么说的,但梁浅,还是被逗笑了。
“你才是好哭包。”
“我是吗?”宴柯皱起眉头,似是思索。
“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喝的烂醉跑来我家,还躲在我肩膀上哭哭啼啼的说胸口疼。”
“……”她居然知道。
宴柯满脸的怀疑人生,“你怎么看出来的?”
梁浅撇了撇嘴,离开的时候拍拍宴柯写满了悔不当初的脸,憋着笑说:“弟弟呀,还是道行太浅呐。”
外面夜色深沉,月光浅淡,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间里,宴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此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他脑子里清醒的不得了,根本睡不下去。
翻来覆去的在想梁浅究竟是怎么发现他哭了的。
想不出个结果来,反倒快把自己弄自闭,宴柯拿着手机靠在床头上,明亮的蓝光打在他愁绪满面的脸上,英挺深刻的眉宇紧紧攒成一个川字。
搜索引擎里的记录不断地更新,从“如何更好的和比自己大的女生谈恋爱”到“怎么追求女孩子”,再到“被喜欢的人发现自己哭了很丢脸吗”。
最后这条宴柯偷偷跑论坛上去发了帖子,下面跟帖回复的人很多,都是些夜猫子。
他认认真真的一条条的翻看,甚至还打开了便签做笔记。
【兄弟,一看你就是个恋爱小雏鸡,这怎么能叫丢人呢?这种时候通常都是女孩子心理防线最低也是她们最心软的时候,你应该抓住这个时机做你想做的everything,懂?】
【不一定吧,看对方是什么表现啊。如果她也喜欢你,肯定会心疼心软,如果她不喜欢……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觉得如果是我,会觉得很感动啊,这样的男孩子不多了,且有且珍惜啊(●\'\'●)】
【如果是个小姑娘,大概会母性情怀泛滥立马嘤嘤嘤的躲到你怀里,如果是个大姐姐……我觉得悬。】
看懂这条回复,宴柯心惊不已,摒住呼吸跟他聊了起来。
【什么意思?大姐姐不喜欢这样的?】
【你不废话?人谈恋爱当然是要找强大有力能保护好自己的男人,怎么能是个动不动就哭唧唧的娘炮呢?】
他又说:【而且啊,大部分年纪比较大的女生都不喜欢太粘人太幼稚的小男生,她们喜欢的是小男生年轻的肉/体和帅气的脸蛋,而不是小男生幼稚的做派,本来男人的心智就要比女生晚成熟,再找一个这样的,岂不是找个儿子回来?还谈什么恋爱?】
宴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发现到了这件事上,他的脑子完全不够用。
想到梁浅无数次的说他幼稚,无数次的用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推开他,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另一边,十一点半处理完所有工作终于可以洗个热水澡安安稳稳睡觉的齐峰,在他刚躺下不到一个小时之后,被来自他那位吉祥物老板的特有铃声弄醒。
身为宴柯的特别助理,他必须二十四小时待机。
眯着眼睛打起精神接起老板的电话,原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没想到他老板大半夜的找他咨询情感问题来着。
齐峰无力的抹了把脸,“小宴总,您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嗯,快点给我分析分析,这样是不是有点……削弱我在她面前的伟岸形象了?”宴柯很苦恼,虽然梁浅看起来是笑眯眯的,可她每次这样都没什么好事儿,这姑娘完全就是个白切黑,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其实心里大多憋着坏。
“这个…… 我觉得看个人吧,听您的形容,您喜欢的这位姑娘,应该是一个比较成熟知性的,她看问题的方式跟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太一样,我只是觉得,像这类的女生,应该不会喜欢太过于幼稚的异性,但听您说是因为闹分手?那就能理解了,这样不但不会让对方印象不好,反倒会让人觉得被在乎会需要,男人有时掉眼泪,也是很有必要的。”
听到满意的答案,宴柯心情大好,当即大手一挥,许诺齐峰年终奖翻倍。
做完这件事后,他心里安定不少,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去外面倒了杯水,路过梁浅起居室的时候,宴柯原地踌躇片刻,还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有拉上窗帘的室内,月光柔柔洒进来铺散在地板上,屋内光线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正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
她那么小,好像他一手就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宴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脚步轻轻的走过去,蹲在床边,目光沉迷的看着沉睡中的梁浅。
她睡觉的时候很乖,不施粉黛的脸看起来干净又稚嫩,粉嫩的唇般随着呼吸微微撅起,可爱的要命。
宴柯捧着脸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腿僵硬的像是有无数根小银针扎在上面,酸麻的他神经绷紧才后知后觉的回神。
他缓缓站起来,眼神还是不舍得从梁浅脸上移开,等双腿好转,他屈膝慢慢的跪在床沿边,弯下腰,在那诱惑着他想要不断靠近的嘴唇上轻轻烙下一吻。
心里发出满足的窥探,他觉得自己看起来一定像个变态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