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婚约是否为真,只要你不愿意,都有办法解除!”娄越满身戾气,便是压抑了,还是很能感受到那股张狂欲喷的不悦,让人心惊。
“我不和你计较背着我和焦廷瑜出现在这儿的事,只要拒绝这门婚事,什么都可以原谅。”瞧瞧这傻逼说的什么中二话,云妱差点没翻了白眼。
可这些内心吐槽与看法,在同时面对容颜气质不分上下、言论不一的四人时,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连脑子里也不断刷频。
现在是什么鬼情况?
剧情根本就没有这些!
而这四人又为什么会在一起,还一致对她说这些话!?
这根本就是修罗场才有的情节!
我一个女配为何有这样的展开???
怎么说该面对这种场面的是女主不是她啊!
以及,姚闵到底是哪儿蹦出来的未婚夫啊啊啊啊???
文里有这号人吗?!
看着四人,一脸懵逼的云妱竟然生出: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之感!
“小娃娃都惊呆了哈哈哈……”看戏的习苍笑的不行,扔掉啃完的苹果,朝来后都没说话的太上长老道:“太上长老,这下你得为你这个优秀的徒弟发愁了!”
太上长老实力已到不出声,便能被忽略个彻底地步,此时被习苍点了出来,还没找到谁是逆天改命者便暴露了,心里异常不悦。
不过他着实太老了,老的脸上满是长长的褶子,便是不高兴也看不出来。
焦廷瑜讶异,忙上前,揖礼,“徒弟见过师尊。”
同是吾岳弟子,萧湛娄越云妱,以及被扶着的宋妃珚,也都跟着上前拱手作揖,“弟子见过太上长老。”
“苍衍剑宗姚闵,见过伏川尊上!”
伏川是太上长老名讳,尊上则是合体大能的敬称,姚闵不管辈份还是实力修为均不及对方,加上身处人家宗门管辖范围,自当给予应有的礼仪对待。
太上长老轻轻地嗯了声,一双混浊昏黄的眼停在四人争夺、那叫云妱的女修上。
焦廷瑜见状,突然开口。
“云妱乃外门弟子,是徒儿早年儿时玩伴,今日会在这儿,纯粹是徒儿见她身子骨不好,便带着来寻一味奇药。”
焦廷瑜说罢,又解释太羲传承殿的事,且还特别挑明资质差的云妱幸运的得了机缘,不止身体好了,连带修为提了不少。
娄越萧湛不明白焦廷瑜说得如此详细用意,只当是徒弟见了师尊与对方是长老身份级别所致,便也真假参半的道着自身在传承殿的事。
其中,说着的萧湛看到太上长老那双异常深沉的眼,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
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并不多,他只看过那么一次,而那一次是……焦廷瑜。
不是这辈子的。
是上辈子的焦廷瑜。
可现在的焦廷瑜不是这种眼神……
人的眼神不是说变就变的,只有经过岁月洗礼,抑或大悲大喜的灾难才……萧湛冷不丁的想起了听过的小道消息。
“焦廷瑜?!呵!你还期望他来救我们!他早被夺舍了!”
那是他偶然间,在一个秘境时,听到焦氏弟子说的话。
貌似,是宗门小比还是大比后的事。
后来便传出太上长老原地坐化,以及焦廷瑜应允和叶翩然婚事后,离开宗门外出历练消息……
萧湛回想当口,一副聆听样的太上长老听得有嫌疑的女修只有四灵根,一眼看去还真是如此时,对此女逆天改命的嫌疑瞬间转至其他人。
神色苍白的宋妃珚,说着话的萧湛娄越,以及立在一旁的徒弟。
四人资质自然比云妱好上太多,可散发出来的气息波动和云妱一样,都与异象泄漏的不一至。
太上长老疑惑,可瞧着瞧着,最后视线落在自家徒弟上不久,便也将这事放了下来。
不管谁逆天改命,只要不是焦廷瑜便行。
这般想,太上长老逐宽了心,在几人话到一个当口,便朝吾岳掌门说:“徒孙自有徒孙福,此事掌门看着处理便是。”
太上长老说走就走。
吾岳掌门那将将点了下去的脑袋瞬间卡住,出口的应声在几人看着他时,成了,“自古情关难过……”
六人:“……”
发觉说错话,吾岳掌门立即干咳了声,维持他高大威严形象道:“有什么矛盾等回去后伤诊了医治了再说,众长老以为呢?”
“掌门说的是。”
“几人虽然没有做出违反宗规之事,可西青谷发生的事与异状必须记载,所以刑事殿商议?”
“应是,那么我唤灵草堂的医修过来。”
“那么他们的师尊?”
“自当唤上。”
“此趟一同的弟子顺便叫上?”
“是。”
“好吧。”
“走。”
“你们五人各自挑一长老随行回去,至于姚道友便随我一同吧。”为了不让矛盾再一次激化,吾岳掌门直接分开他们。
“好,劳烦了。”姚闵对这事不急,先行表态。
萧湛焦廷瑜娄越见云妱忙不迭点头,又在动作后嘶了声的拿药膏抹伤口,顿时自责自己粗心大意,立即不纠缠的应声,迳自选了个长老。
宋妃珚看着目光始终追逐着云妱、未再看过自己一眼的萧湛,沉到谷里的心是酸透了也凉透了,敛眼道:“弟子随我爹一同便行。”
……
路上,云妱坐在一只金光闪闪的瓶子上。
载她一程的长老名叫习苍,是刚才啃苹果啃咔咔的作响那位。
从他身上,云妱体会了把什么叫不着调,什么叫碎碎念,什么叫……不把事搞大不罢休!
“我说,就你这么低的修为也是能耐了。”
“毕竟资质不咋地。”
“脑子嘛……刚才被四人围着时只会傻楞着,貌似不太灵光。”
“而说样貌可以,我咋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美呢?”
看不出哪里美,修为低的可以,资质不咋地,脑子似乎不太灵光,这几句话如把刀扎进心窝,让憋了许久的云妱忍不住哼,“你管我如何,人家喜欢我是你能制止的吗?!”
“哈哈哈哈……制止不了,制止不了哈哈哈哈……”
疯魔了吧?
被怼后还能笑的这么开心,云妱还是第一次看过,没好气的眼球往上翻,便听对方极为不客气的说。
“就你这个脾气,喜欢你的男人就是贱骨头。”
“怎么喜欢我就贱骨头呢?”云妱一点也不认可,想说说自己优点时,突然发现,自己貌似、似乎,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招人的特质……
习苍不知她所想,迳自说着,“怎么不贱?瞧瞧,正魔两道金丹第一人萧湛,不世之才剑修姚闵,师祖玉扇持有者焦廷瑜,以及……唔,骨龄十六便是筑基期的少年娄越。”
“啧啧,这四人任一个拖出去,哪个女修不心动,怎么就全争着你呢?”
“再回想我刚才说的,你一个要修为没资质、要样貌却气质不够、要聪明脑子不太灵活、甚至要灵石可能还没有的人,他们还能贪图你什么?”
“青春的肉,体,哦豁,大把抓呢,所以他们不是眼瞎就是心瞎,或者就是骨头贱,想要人踩才会爽,否则哪会放着更好的不要,全争你一个,你说是不是?”
云妱:“……”我竟无言以对。
然而怎么能任人把自己批判的什么都不是呢,云妱弱弱的为自己辩,“什么都有的人自然不希罕自己拥有的,而且说不定我的个人特质吸引了他们,或是我身上有他们要的……”
“或许吧。”
云妱知他不信,却也没再说什么。
因为她自己也不信。
身处高位的人,通常看的长远,眼界也高的不行,自己这般……说来,是很难入资质好又身负盛名之人的眼。
唯一可能,便是剧情作祟。
然而她又不是人见人爱的女主,怎么会发生这种诡异情况……
就当她疑惑满载,隐约察觉是什么可能时,便听习苍道:“他们图的是什么呢,不知道,不过吊着他们,看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为一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戏绝对好看,绝对精彩!你继续保持,我看好你哦!”
云妱:“……”
这位长老实在是太不着调了。
云妱无语了下,扯着嘴皮子说:“按你说的这么做的话,赶明个的就能看我横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