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再跟我开一次这种玩笑。」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从肩头紧紧将他揽住的一个强而有力的拥抱,用力得让他骨头生疼。
虽如愿看见面瘫上司似乎不太一样的表情,讲出来的话也不再是戏弄跟惹他生气的欠揍语气。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样的表情,白泽心里一点愉悦感都没有,反而胸口闷闷的不太痛快。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彼此之间的呼吸都能触碰到的距离,鬼灯呼出的热气拂过秀丽的面容,白泽开始觉得油锅的温度似乎太高了,不然他怎么全身都在发烫?比刚刚在自慰时还要更加灼热的温度正在侵蚀着他的灵魂。
虽然鬼灯很希望拉开那双修长的腿让白泽夹紧他的腰,使他能用唇舌充分疼爱可爱的乳尖,折腾他,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哭着射在自己身上为止。
但以白泽目前的状态,绝对无法承受自己过于炽热的欲望。
「刚刚只是一个小小的处罚。」鬼灯咬了一口白泽的耳骨,靠在他耳旁说着违心而论的下流警告:「如果不想要被我岔开双腿压在地上狠操的话,从今以后就离我远一点。」
为了证明话语的真实性,他伸手覆上白泽挺立的下身,却是用和凶狠的语气不同的温柔来回揉捏爱抚,并以指尖轻捻按压乳晕及夹弄轻弹敏感的乳首。没几下就让原即濒临宣泄的白泽尽数交付在他手上。
这个人,并非真的想伤害他。刚宣泄过后有些恍惚,他靠在鬼灯的肩窝上,眯着眼思考着。
虽然一直说着些恶毒的话,动作也很十分粗鲁蛮横。由于靠得很近的关系,尽管鬼灯的语气凶狠,白泽仍可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尽力压抑过后的细微颤抖。他不知为何这个男人总要对他说出一些伤人的话,就好像在赶他从身边离开似的。白泽隐约可以感受到这个人,或许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惹人厌。
如果真的那么讨厌他,为什么不反抗阎魔大王的安排?以他阎魔辅佐官的身分,再加上不把阎王放在眼里的态度,他大可以直接反对这个安排不是吗?不只答应阎王的要求收留他,甚至还带他来泡药澡。再怎么迟钝也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家伙对他似乎有种特别的情感。
话说,他到底哪里惹到这个人了,为什么总是用一些很幼稚的方式在对付他,难道真的是想引起他注意吗?
感觉是活了很久的恶鬼,行为却像小学生谈恋爱会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鬼灯见他没反应,只是张着眼睛在看他,以为白泽被他这番话及举动吓傻了。于是拉曳那个兀自出神的人,转个身足尖一点正要带人跳出锅外,却反被一双温热的手臂自后绕过他的腋下包围胸膛,就这样圈在那里让鬼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白泽的脸就贴在他的背脊上,空气平添些许旖旎的气氛。
虽然白泽是因为身上光溜溜的不晓得要怎么阻止鬼灯跳出油锅,情急之下才这样子抱住人家的。但就结果来看,倒像是投怀送抱。
照理来说,他所有的温柔都应该给可爱的软妹子才对。但不知是与生俱来的慈悲为怀,亦或是这个男人无意中触碰到他的软肋。白泽发现,在看过那人看似难过得表情后,他无法对这个人狠下心来。
「我不相信。」
「什么?」
「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为什么?」
感觉到那颗靠着自己的头颅在背后轻轻的磨蹭几下,似乎是在摇头。
「我不知道。」
以为那只白猪先生突然变敏锐的鬼灯,听了差点脚一滑栽倒在锅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会那样想,但我郑重警告您,鬼的性欲是很强且禁不起撩拨的。」
虽然鬼灯觉得自己是个例外,对于外在的诱惑他一向很矜持,也知道彼此之间保持距离的分寸。但他现在迫切的想让对方相信自己会伤害他的这件事情,希望对方离他越远越好,所以故意用这样惹人误会的说法。
他不希望自己伤害到这个人。虽然他等待了千年就是为了和白泽重逢,但重逢了之后他反而油然而生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心情。
想要将白泽纳入自己的羽翼给予无微不至的保护,却又希望他离自己远远的,不让自己几乎快满溢而出的爱欲困扰他。
结果情感表现力缺乏的他,还是别扭得以暴力和嘲讽这些扭曲的方式表现出来。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聪明的头脑在这个人面前根本不管用,看见他就会自然而然的被拉低智商。
他觉得白猪先生身上应该有什么传染病,导致跟他碰面的人都会智商下降。鬼灯自暴自弃的想着。
他拉着白泽的手腕一路往下,被水沾湿而滑嫩的掌心从下摆处摸进裤档里,让白泽触碰自己滚烫的下身。手中感受其他男性在掌心里鼓噪还真是一种特别的经验。
最让白泽惊讶的是,在伸入下摆后赫然发现对方居然是个穿丁字裤的骚包男这件事,那种随手一伸就可以滑入私密处的内裤实在是骚包得可以。
好吧,看在他刚才让自己很舒服的份上,虽然是个带把的,不过中国有句话说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嘛!就大发慈悲也帮他解决一下好了。中国的老祖先如果听到白泽把这话用在这种地方,恐怕会找墙壁一头撞死。
鬼灯原以为那总是把女人挂在嘴边的家伙会因为这样就退缩,才稍微松懈下来就发现白泽非但没有退缩,还将另只手也覆上开始帮他做手工活。
「喂,你……。」
正想阻止他,一转头就看见那人抬眼望向他,媚眼如丝。眼角没有红色印记,却仿佛回到千年前在他身下展现媚态的那人。
「唔……。」
白泽看着鬼灯隐忍的表情,不知怎地有点兴奋。于是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出浑身解数想取悦他。细嫩的指腹在男人的坚挺上时轻时重地爱抚着,并以指甲刮骚伞顶的凹陷,刺激敏感的铃口。
他伸长脖子舔舐男人的颈侧,一只手维持着取悦男人的速度,另只手则开始安慰起自己又悄悄抬头的下身。
白泽轻轻抖动鼻尖,发出难耐的呻吟:「嗯……哈啊………。」
乳尖虽然很寂寞,不过也没有办法。如果另只手空着,白泽一定会开始抚慰自己刚刚被鬼灯揉捏得肿胀发疼的乳珠。他只能尽量挨紧眼前的肉壁,用那人健壮的背肌来回摩擦自己正寂寞叫嚣的好色乳首。
他拼命忍住快要软倒的双足,下巴靠在男人肩上,呻吟及吐息都喷洒在鬼灯敏感的耳尖上。
就在他和不断堆积蔓延的快感搏斗有些头晕目眩时,突然被转过身来的鬼灯用力地推靠在锅缘,头不小心喀到锅缘,疼得他用力地抓了鬼灯的臂膀一下,留下鲜明的红痕。
他将双腿卡入白泽的两腿间按在锅缘避免滑落,撑起他的重量。接着一手掌握两人勃发的欲望,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他俯身舔吻吸咬白泽红肿得惹人怜爱的乳尖,用他尖锐的牙齿刮骚敏感的乳晕。另一边则用空出来的手以略为粗暴的力道拧转扯动,介于疼痛与爱抚的边缘,那种略为刺痛的快感是自己玩弄时无法到达的程度。
白泽额际靠在鬼灯的肩窝上喘息,随着男人加快手心的速度忍不住昂首咬了一口他的锁骨,耳边随即传来不知是痛楚还是快感的喘息,就这么一起攀上了巅峰。
似乎是泡太久的关系,一阵头晕目眩袭来。达到今晚第二次高潮的白泽昏昏沉沉地倚在鬼灯的臂弯睡去。
在确认怀里的人睡着后,他足尖一点跳出油锅外,将人用布包着抱回房里。一向冷酷的表情早已消失无踪,他温柔地将白泽身上的水渍擦干近乎虔诚,在确认每一根头发都是干燥后,帮他换上干净的睡衣。
鬼灯看着白泽安稳的睡颜许久,好几次伸手想抚摸他本应有着红纹的额际,却总是在伸到一半时将手缩回,而后窜紧掌心。这样反覆几次后他蓦地站起身来翻箱倒柜,从尘封的箱子里拿出一罐药瓶。
鬼灯看着药瓶良久,眼里有着些微的挣扎。最后还是拿出一颗药丸放入自己口中,手指略一施力撬开白泽的嘴唇,俯身喂下。
第4章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前几天在床上醒来后,他坐在床沿头痛欲裂好像宿醉一般,但他并没有前晚喝酒的记忆,而且初来乍到的新人鬼卒应该也没有酩酊大醉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