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31)

他听见他低沉着嗓子,好像在说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郑重又旖旎,好像这句话不能大声说,怕被风察觉,就此消融在空气里;又好像这六个字里面千回百转的不知藏了多少勾人心思,缱绻柔情,独独说给小港听。

果然大半夜的码字容易码的矫情又肉麻…/沧桑(最近在想除夕如果写不到他们doi那我要不要单独做一盘红烧肥肉给大家当做新年祝福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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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今儿去哪?”第二天,早餐让向来气的早的晏港从外面带回来,小男人穿的很薄,一件加厚的卫衣,里面套的衬衫,戴着兜帽显得很年轻。

他手上拎着几个薄薄的纸袋子,进门后放在餐桌上,傅海行边开边问。

厚蛋烧,樱饼,还有几个竹叶糖饼,都很精致的分开叠着。

还有四碗年糕红豆粥,四碗也没多少,傅海行约莫着两小碗加在一起大概勉强抵得上国内大半碗。

晏港在一边忙活着,去拿了两双筷子,把四碗粥倒进两个大碗,放进微波炉转了三十秒。

他耳尖有点嫩粉的颜色,不知是冻得还是因为昨儿晚上的事儿羞的——但总之没提,傅海行也不提,去捻个樱饼吃。

“……”晏港偷眼乜了一眼傅海行,见老男人坦坦荡荡——或者说道貌岸然。

他那一颗悬着的心悠悠的放下来,放下来,又放下来。

接着落到地平线以下去了,他又有点莫名的失落,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结果没发生。

在期待什么呢?晏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最近又敏感又作,他自己都烦。

没及时答话,傅海行有点纳闷的去看晏港。

晏港猝不及防被发现了,一激灵,又慌忙别开视线。

“……浅草寺?”讷讷的,第两碗粥正巧热好,滴滴叫了两声,晏港俯下身把粥取出来。

傅海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晏港发了勺子,脑子里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总之看起来心不在焉,傅海行看了他好几眼,一点没看出个所以然。

“听说卜签很灵,”晏港低垂着眉目用勺子去刮碗壁的粥,“想求个签。”

“还信这个哪?”傅海行笑了。

“嗯,”晏港也笑,一张过分精致的面孔在热粥后隐着,带着朦胧的宁静,“来都来了……”大冬天的旅游淡季,浅草寺没什么人,没花没树也没什么小动物,仅有几个零落前来的附近居民。

傅海行和晏港人高马大,站在大门口的红灯笼下,倒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这种天气出来玩真是活受罪。”

傅海行吁了口气,在空中升腾起一阵烟雾,他歪歪头去看身边的晏港,“下次开春儿了再一起出来?”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晏港倏地回头去看傅海行。

男人正笑眯眯地回看他,冬日的阳光和夏日不同,是晴暖的一方天地,似乎连人也一并暖了起来,男人的目光让晏港的心又开始砰砰跳起来。

“再说吧。”

他也笑,微微缩了缩脖子——新生的腺体正发育,总有点不能忽视又让人心烦意乱的痒意,“指不定明年我忙起来得到什么时候呢!”“唔,”傅海行应着,“你能没空?一天到晚都来缠我。”

又说,“走啊,去求个御守。”

“还说我迷信呢,”晏港挤兑他,“你不一样?”“那可不一样,”傅海行笑道,“求了这个明年得来这儿销毁呢。”

由不得你不来。

晏港又是一愣,步子一顿。

傅海行回头去看他,“怎么?走啊。”

臭小子又不知在魂不守舍的想些什么了,垂着个脑袋,围巾下是微微露出的一点洁白修长的脖颈。

“你要求什么?”傅海行打开手机调到语音翻译去问晏港。

“不要了吧……”晏港犹豫着,“觉得没什么用。”

傅海行笑了一下:“挺灵的。

你不要我就替你求一个?”晏港又没出息的变卦了:“行。”

带到下面,指不定阎王爷看见了会觉得阳间有个人在意他,有人给他每年送钱,他也就少挨点欺负。

傅海行就扭头过去和那和尚交涉去了。

晏港目光追随着傅海行的背影,去看男人后脑到后颈之间深深地凹陷。

真迷人。

“带钱了么?”傅海行扭头过来了。

男人说话时总直直的盯着晏港看,直把晏港心里那一点隐晦的小心思照的无处遁形。

“哦……哦,带了。”

晏港慌忙去翻包,从里面找出一卷绿的白的钱。

含着笑,傅海行又瞥了晏港一眼,这才接过钱。

他又转身去和僧人交涉了,于是晏港又得了空子,慢吞吞的窥伺他脖颈的凹陷。

想咬。

“好了,”傅海行又转过身来,手上拿的是两个小小的,绿色的布囊。

“新的一年,”他伸手去摸摸晏港的头发,男人今天没打理头发,触感是干燥又蓬松的软绵,“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晏港接了御守,揣进衣裳的外兜里,随着傅海行往外走。

天气真晴,傅海行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晏港悄摸摸留意自己的影子,试着让它和傅海行的影子最大限度的重合。

“晏港,”傅海行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了,“收好咯!丢了就不管用了。”

那肯定得收好,晏港心情莫名晴朗,海行哥送的,肯定得收好——他还指着这小东西保佑他以后免受牛头马面的剥削呢!“诶。”

他应了一声,语气很愉悦,像春日里枝头叽喳不停的雀鸟。

“在哪卜签?”傅海行不知道他正幼稚的叠影子,停下来等他。

晏港没留意,险些撞上突然停步的傅海行。

“就前面。”

连语气都存着悄悄的笑意,像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盖不住的喜事。

傻小子。

傅海行莫名被他这一点好心情传染,也有点想笑。

扭头去看晏港,男人正巧也眯着眼翘着嘴角看他,桃花眼向上勾着,弯弯眉眼里满是勾人心魄的春药,嘴角那颗小红痣被太阳一照,也耀眼的不得了,让人没法睁眼去瞧。

“怎么?”晏港笑道,“不信我?我做了攻略的。”

“信,”傅海行也笑着瞧他,加上一句,“我自然信你。”

果真不远,走了还没二十分钟就到了。

殿不大,木质结构,看着很古朴。

殿里有支签筒,旁边摆着一人多高,很长的一排木头盒子,像是中医抓药药方似的小红木箱子,一个个叠起来。

“哥你要不要先烧个香拜个佛,求个吉签?”傅海行瞅他一眼:“不用了。”

他说,“要真流年不利,不管怎么拜都是流年不利。”

“抽到凶签也不要紧,”晏港看着傅海行卜签,说,“系在杆子上就得了。”

疯男人尾巴尖都要翘到臭氧层了。

傅海行心里好笑,面上还做出一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很惊讶似的哦了一声。

傅海行一抽抽到十一签,是个大吉管里吧陆期零捌貳漆的签,他笑笑,把签纸收起来,示意晏港去抽。

二十四签。

大凶。

“系外面吧。”

傅海行说,“再抽一次。”

“不用,”晏港笑笑,把签也仔仔细细的叠好,满不在乎的收起来了,“要是真的灵,再怎么抽也是大凶。”

没当回事儿似的,傅海行看他,“就算不抽也别带回去了,图个吉利。”

“行,”这回应地很痛快,晏港又随着傅海行出了殿门,找到观音像旁的红杆系起来。

1.晏晏的二十四签:三女莫相逢,盟言说未通。

门里心肝挂,缟素子重重。

解析:愿望不会实现吧;疾病虽然拖很长,但会治好的吧;盼望的人不能出现吧;旅行不好吧;结婚交往会变成不好的结果吧。

老傅的没啥说的,都挺好。

2.想改个笔名(嚯嚯,因为昨天和朋友聊天,好多朋友都觉得“弋”这个字有点生僻。

那就改名常大笑吧!等废文app上架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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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哥,”出了寺门已经傍晚六点,天色暗了下来。

晏港问,“这儿的东西吃得惯吗?”“怎么?”傅海行回头看他,“还想在这儿做饭?”做饭又怎么了?晏港去踢一片不知从哪飘来的焦黄的树叶:“又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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