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22)

晏港没他高,闭着眼踮着脚,努力凑到和他一样高的水平线上。

傅海行能看见他一颤一颤的浓长睫羽,因为离得近,又能看见年轻男人毫无瑕疵的透白皮肤。

接着——还没等他欣赏够,晏港一个猛子扑上来,啜住他那双薄唇。

那简直不叫亲吻,叫做刀光剑影刀刀见血的唇舌间的战争。

晏港从一开始就没留力气,叼着傅海行的下唇就咬,傅海行只感觉口中一阵疼痛,还没来得及分辨是哪痛,紧接着是一阵血腥铁锈气在口中散开。

晏港像是吸食人血的精怪,接着去咬,去舔,去吸,去寻找他用牙攻破开的那个小孔。

傅海行回过神来开始反攻,他努力挣开晏港的束缚,一条胳膊绕到他脑后去摁他的后脑勺,把自己的唇齿往他嘴里送,不甘示弱的去咬他热烈缠进来的舌头,一下子咬下去,又是一阵热腾腾的血味,在他口中弥散开来。

皮肉贴着皮肉,傅海行能感到身前这具冰冷的躯体里极速跳动的心脏,还有男人胸前小小的两颗乳粒。

他的心脏跳的也很快,像是在回应晏港的热烈,要破胸腔而出,和另一具身体里的另一颗心共鸣。

他也学着晏港去吸舔,和疯了一样——真是疯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像个茹毛饮血未开化的原始人,或是饿的濒临死亡却又看见病弱幼崽的猛兽,这样毛头小子一样的疯狂的去吸另一个男人舌尖的血——也或者是他自己的,他根本分不清。

晏港是把熊熊燃烧的火,他一直在火边偷着火取暖,借着今天这个契机,他把自己彻底点燃了。

晏港热烈的回应他,受伤的舌头交缠他的舌头,一颗一颗舔过带血的牙龈和那个自己刚才咬破的小小的,位于下唇的伤口。

他吸傅海行嘴里的血和空气,像是快死的病人试图抓住世界上最后一点氧气那样,傅海行任他予求予夺,甚至安抚的去舔舐自己刚才在他舌尖咬出的伤口——他脸上凉凉的,是某种不知名的液体,应该是晏港蹭上去的。

有的滑在他嘴里,是咸的,有点蛰嘴里的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疯够了,晏港趴在傅海行身上喘气,两人身体紧挨着,傅海行身上快烧起来了。

晏港身上却凉,傅海行不知他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凉,他虚虚的环着他,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拍他的背,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

晏港喘够了气,咂咂嘴,却没起身:“哥。”

“嗯?”傅海行声音很低沉,晏港趴在他身上,听得见从胸腔发出的共鸣。

“信息素。”

“……嗯?”“安抚信息素。”

晏港还喘着,胸膛在傅海行的胸膛上一起一伏,像玫瑰的刺儿,不轻不重的骚挠他的心。

傅海行懂了,一瞬间雪松气盈满整个屋子,像温柔而又密实的蚕茧,把晏港层层包裹起来。

这信息素满的快要溢出来——是已经溢出来了,顺着没关严的窗缝,丝丝绕绕的飘到外面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强大的alpha,正在安慰他受伤的恋人。

晏晏已经露出他的小马脚了哦~alpha闻到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不管是什么类型都会觉得烦躁,beta根本就闻不到,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推眼镜)另外:夸夸这个期末了还一天暴更三千字的小阿鹤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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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号笆陆期零钯貳期, 1506/825/7

第二十七章

吃完了午饭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算是当晚饭一起吃了。

晏港精神恍惚,罕见的发挥失常,面条做的过于咸,酱上浮着一层澄澈的油花,但因为傅海行太饿——来来回回跑了一天只吃了个早饭,跟晏港“搏斗”一场,外加持续释放安抚性信息素,让他疲惫不堪,因此忍着油盐吃了两碗半。

Alpha恢复力异于常人,他唇上的伤口在等饭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起方才鬼迷心窍咬得晏港那一口,他难得的有点内疚。

看着晏港吃吃停停,想必是舌尖的伤口太疼吃不下饭,他凑过去:“你舌头好了么?”晏港眼镜摔碎了,那双仿佛盈满水波的脆弱桃花眼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还泛着点红,看着又落寞又撩人。

傅海行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他勉力咽下那口面条,很缓慢的摇摇头。

飘忽的望着傅海行,慢慢把舌头探出一小截儿让傅海行看。

那丰润的粉唇,里面夹着的是一点同样粉红的嫩舌,舌尖尖上还有一点红,那是傅海行刚才咬得。

“我去给你找点阿莫西林。”

傅海行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自己不是人,站起身来,又看见晏港上半身还光着,露着薄薄的胸肌腹肌,于是又拐个弯到客房把他的睡衣拿出来。

“套上,当心着凉。”

这小子跟魔怔了一样,一声不吭的,傅海行踢他凳子一脚。

晏港慢吞吞的回过神,站起身来往身上套衣裤,傅海行拖着拖鞋到客厅的电视柜下找药。

“哥,”晏港套上衣服,还是精神恍惚的,走到蹲着找药的傅海行身边去,“我们现在……算是什么?”“算是什么?”傅海行笑了一声,把药翻出来又吸啦着拖鞋去饮水机前接温水,“晏小港,咱俩无名无分的,是你强亲的我,你做的流氓我做的民女,你现在跟我装可怜呢?”晏港不吭声,立在客厅正中间,一动不动,像一尊挺拔的雕像。

“吃药,”傅海行呼噜他的头毛,“想不通就别想了,来吃药。”

“我不想跟你谈恋爱,”晏港攥着傅海行强塞给他的水杯,喃喃自语,“我不想跟你谈恋爱……我只想……”“你分还没积够呢,”傅海行遥遥用下巴指指书房墙上贴的那张所谓的“晏港行为计分表”,其实根本没当回事儿,就是逗他玩,“你分还没积够就想着跟我谈恋爱?”晏港又不吭声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傅海行看着好笑,又催他喝水。

临睡前晏港低眉顺眼的和他商量:“哥,今儿晚上睡觉你能不能不关门?”傅海行在卧室门口站定,高大的身材为晏港挡去了一些灯光,晏港犹自低着头,右手大拇指去拨弄自己睡衣的下摆:“你能不能……”顿住,因为这要求太无礼了——他最近信息素紊乱,近几日心情又不佳,整个人难受的不得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贪恋alpha的信息素,那能稍稍安抚他在体内乱窜的,失衡分泌的信息素。

“好,”傅海行轻声应了,知道晏港要说什么——这个惊慌又哀伤的小男人需要一些安抚信息素,他给就是了,他柔声道,“今天你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晏港嚯的抬头,他在傅海行那双澄澈的眼神里好像看见了星星。

释放信息素本来是消耗体力的有意识行为,若是睡着了无意识自然不可能释放信息素,整夜的释放安抚性信息素,除非是alpha丈夫为了安慰自己已孕的娇弱Omega,不然不会做这么耗神耗力的事。

“就……”他咬咬下唇,没防备碰到有伤口的舌头,疼得一皱眉,但他顾不上了,很慌乱的解释,“一小时,一小时。”

我睡着就行了,我睡着就行。

刚洗过,低着的头顶被人温柔的大手揉乱,那人沉着嗓音,声线低沉的像醇厚的醉人的浓酒:“我说了,你今天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不关门。”

傅海行俯下身来,和晏港平齐,和他磕了磕脑门。

没关门,但拉了窗帘,屋里还是一片漆黑,傅海行躺在床上,打着精神想今天被毙掉的题怎么再重新出一道。

从隔壁同样没关门的客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傅海行听见了,但没理会。

接着是蹑手蹑脚的拖鞋声,越来越近了,终于在他的卧室门口站定,犹豫了一会儿。

还不进来,傅海行在黑暗中微微的发笑,犹豫什么呢?犹豫什么?晏港也不知道。

他手在抖,抖得牙齿也跟着打颤,他不确定傅海行会不会把他推出去,因而他觉得自己踏入的是什么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在屋门口站着,时间在黑暗中变的粘稠,像一锅熬化的粥泼在身上。

犹犹豫豫的,他还是进去了。

“哥,”他在床边轻轻叫了一声。

“嗯,”傅海行应他,一点都不意外的,“来啦?”晏港点点头,接着想起傅海行在黑暗里也看不见,于是急忙补上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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