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昔日恋人因为家族纷争,只能天各一方,隔银河而相望。
扯淡文学,傅海行快被气笑了。
写的不着四六,有一点倒是歪打正着——晏港确实是横刀夺爱,不过当时夺得不是他,是赵煜宁。
微博下面有人同情他也有人骂他,同情的大多是信了弱智小说的邪,骂他的大多是晏港的毒唯,他懒得理,只想着怎么辟个谣。
这头他正措辞,刚起了个头,忽然手机嗡的一声,他拿起来看,脑袋也嗡的一声。
晏港发了条微博并@傅海行-还行:分享图片:维多利亚港。
配图是维多利亚港的夜色,漫天黑色海水拥向星火点点的港口。
傅海行愣愣的看那张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晏港这是给他搞哪一出。
还想看,忽然白屏,再也刷不出来了。
服务器崩了。
谣不用辟了,再辟也没人信了,傅海行难得的无声爆了句粗。
周一存的晏港的号码,今儿第一次主动拨了,没想到因为这事儿。
那边晏港接了,懒散的不得了的语调,好像还在为自己搞崩微博服务器而洋洋得意。
“喂?海行哥?”“晏港,”语气冷冷的,”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晏港似乎轻轻嗤了一声,“海行哥,我想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想干你想的快疯了。”
“这个不行,”傅海行实在想不通晏港这对他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在他看来认识一星期而已,就算是之前对彼此有所耳闻,也不该执着成这样子,“为什么……”“非要有个为什么吗?”晏港在那边冷笑,“哥,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就这样平安顺遂的长大,这么轻易就分化成为S级alpha,有个娇软的Omega男朋友——我怎么就只能在这……”电话忽然挂断,听筒传来“嘟嘟嘟……”冰冷的响声。
皱着眉,傅海行又拨晏港的号码。
关机。
发生什么了?傅海行再拨。
还是关机。
是有什么急事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犹疑半晌,他编辑短信发过去:急事?看到速回。
晏港没再回,傅海行又打开微博看,发现一条名为#晏港 秒删#的话题被顶上热搜。
秒删什么?一大早的,一点不得闲。
傅海行去看晏港的主页,刚才维多利亚港的图片已经没了,第一条微博还停留在上周《与诗的距离》节目宣发。
搞什么?手指无意识的在被褥上弹着,打电话来问的人很多,傅海行一个不接,统统忽略了。
聂平初也打来,那边还是聂平初温温柔柔平平淡淡的嗓音,说今天中午做了他爱吃的胡桃酒蒸鲍鱼,问他还来吗?一周没见有些想他,如果来了就顺便捎点花肥,前两天看绣球花有点蔫蔫的。
一点没问今天的事,聂平初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再怎么烦躁,光是听他说话,聊点无关紧要的也能让人安下心来,傅海行确实有些想他了。
“去,”傅海行尽量放轻声音,“怎么不去呢?我都想死你了。”
“那就行,”聂平初语气笑笑的,“秉凡也想你了——已经来了,就在边上坐着呢,你和他说话吗?”“可别,可别,”傅海行想起聂秉凡那吱哇乱叫的音量就害怕,“没事我挂了!”再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傅海行认命的叹气,爬起来洗漱,捯饬捯饬自己,惦记着聂平初的花肥,下楼时候正是十点半。
刚出了楼道口,正见对面站着个男人,半长卷发,戴金丝边眼睛,一张小尖脸从兜帽下露出来。
天气冷,但他穿的薄,一件空荡荡的卫衣,下面是条摇粒绒的睡裤,带跟儿的棉拖。
但没穿袜子,露出一段白皙细瘦过分的脚踝。
“你……”傅海行觉得自己似乎对晏港这种发神经的行为逐渐习惯了,一点都不惊讶,“你手机怎么了?”傅海行声音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他确定晏港能听见。
但晏港毫无反应的站在那,活似一具行尸走肉。
“等芭溜妻棱玐贰欺,多久了?”傅海行走到他跟前,晏港身高优越,官方资料写的184——184绝对是有了,傅海行站在他跟前,只比他浅浅的高一个发顶。
晏港呆愣的望他,从喉咙深处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什么?”傅海行微微曲身,靠近晏港的唇。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晏港很困惑的偏头看他,好像这是个未解之谜。
什么为不为什么的?傅海行哭笑不得:“难不成我打你一顿?”很明显的缩了下头,晏港蹲下去了。
“怎么着了这是?”傅海行也跟着蹲下去,晏港撇过脸不看他。
他去碰碰晏港的指尖,冰冰凉,约摸在这儿站了很久了。
“走吧,跟我回去。”
傅海行去拉他的胳膊,胳膊很纤细,也是冰冰凉。
晏港很顺从的由着他牵,傅海行家在12层,他带着晏港打开家门。
“你就在这儿呆着,”傅海行给他倒杯水塞他手里,“我今儿得回家去,你别乱跑。”
晏港在沙发上坐着,拿着杯子不说话。
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傅海行不得不向他确认一遍:“听见了吗?”那边聂平初电话又来了,是在催他过去:“海行啊,到哪啦?爸爸接你去?”“还没出发呢,”傅海行有点歉疚,总觉得自己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突然……遇上点事。”
“啊……”聂平初一顿,很小心的,“是和……晏港?”猜的真准啊,连个瞎编的机会都不给。
傅海行勉强承认了,“他突然找我来了,在家里坐着呢。”
“那你明儿再来也行,”聂平初嗯了声,“你先忙着?”傅海行想说我不忙,一回头又见晏港正在沙发上低头坐着,一副孤单寂寞的傻样,忽然有点于心不忍似的。
“那……我明儿再过去?”“行行行,”聂平初笑道,“今儿他哥不来,聂秉凡该跟我吵吵了。”
挂了电话,傅海行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从衣柜翻出条毛毯扔给沙发上缩着的人:“盖着吧,怪冷的。”
一个激灵,晏港回过神来了。
“海行哥……”“还认识人呢?”傅海行一个头作两个大,“一大清早的给我搞什么呢?”“对不起哥,你就当我疯了吧。”
晏港抬眼,特认真的损了自己一句,“你信息素原来这么浓。”
在家里自然不必刻意收着信息素,傅海行家里绕着清淡干冽的雪松香气,像是雄性生物为自己圈的一方领土。
“啊,”傅海行喝口茶,“在自己家里收什么收?”他莫名其妙,他对别的alpha表面上客客气气,可比谁都厌恶其他alpha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就算晏港因为什么原因分化终止,可毕竟也是半个草本系烟草alpha,怎么对别的alpha信息素这么感兴趣?“哥你……”晏港喝口水,“回家吧,我坐会儿就走。”
“回什么?”傅海行松垮垮的靠着门站,笑着,“都打过电话说不回了。”
“叔叔阿姨怎么说?”晏港很紧张的盯着傅海行。
“什么也没说……自己做主。”
晏港似乎松了口气,伸手摘去眼睛,紧紧身上的毛毯,恨不能把脸埋进去似的,闷着气,闭着眼不吭声。
“你中午吃什么?”傅海行拿着手机问他,预备点个外卖。
“我做吧,”脸埋在毛毯里,声音闷闷的,“我会……烧点家常菜。”
“嚯!”出乎傅海行的意料,他笑了,“你这种公子哥儿还会做饭?”“不太好,”晏港说,“也就勉强下咽的水平。”
“那就不错了,”傅海行这辈子没下过厨房,他工作日常在学校吃饭,周六一般回父母家,周日钟点工会来给他做饭。
幸而虽说他不做饭,可也绝对不挑食,是个好伺候的主儿。
冰箱里没剩多少东西了,几个孤零零的鸡蛋,一把蔫蔫的长豆角,三四个西红柿,还有块不知道冷冻了多久的肉。
“这肉……”晏港有点犹豫,“放多久了?”傅海行约莫着钟点工上次来家打扫卫生是周四:“唔,两天吧。”
维多利亚是个海港…也就是傅海行和晏港(咦,晏晏这么野心勃勃要上老傅的人怎么自己承认海港cp了?)(某位作者顶锅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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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晏港手艺不错,虽说都是点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菜——番茄炒蛋,豆角炒肉,还有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翻出来的紫菜虾皮,凑合整了个紫菜蛋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