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墨忍不住又要吹牛了，她说：“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年轻时候的我。”
林教练笑着直摇头，“嗯，我想你年轻时候，脸皮一定很厚。”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继续互吹。
“对了，看你好像瘦了很多，最近是压力很大么？”像林教练她们这类人，对女人的身材变化观察的最是仔细。
距离上回面试，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短短二十天，陶如墨像是瘦了六七斤。
她本来就是高挑细长的身材，这一瘦，身上的肉都没多少了。
不过这样的状态，却是更像陶如陌的。
陶如墨眼神瞬间变得暗淡，她眼皮垂着，对林教练说：“有一个好朋友离开了人世，就在前几天，她的父亲也跟着走了。”
林教练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她有些过意不去，赶紧道歉，“对不住，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的。”
陶如墨捏住背包的带子，对林教练说：“我东西都背着呢，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去。”
林教练带陶如墨去了一间独立的训练师，训练室内的地面铺着一层柔软的地毯，陶如墨换上训练鞋，走了上去。
林西站在一旁，对她说：“如果你最近有空的话，就天天过来，我们高强度训练两个月，应该能练好。”
“好。”
正好辞职了，最近出了画漫画也没有别的事做，陶如墨一口应了下来。
这一天，他们练的是基本功。
从中午十一点，练到晚上十点过。练完结束，陶如墨又饿又累，给她一张床，她能直接在马路上给你表演一段打鼾。
秦楚知道她最近在排练，白天他很自觉地没有打扰她。等陶如墨走出训练中心，刚出大门口，就发现了秦楚那辆飞度。
陶如墨吃了一惊，忙跑过去。
秦楚放倒了车椅，躺在驾驶座的椅子上睡觉。听到陶如墨敲门的声音，他放下了车窗户。
“墨墨，练完了？”
秦楚按了开门锁，陶如墨拉开门坐进去，就开始吐槽：“哎啊我的妈啊，那些动作我都会，但同样一个动作坚持半个小时，真要人命。后面几天都得这样练，想想都觉得痛苦，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
秦楚好心提醒她：“20万。”
陶如墨静了静，立马又改口说：“看在钱的份上，这点苦，也不算什么。”
辛苦两三个月就能拿20万，这样一想，她就没那么多怨念了。
陶如墨干脆也放倒了车椅，趴在车椅上面，面朝下，背朝天。
她对秦楚说：“大楚，快，赶紧地给我按按。我感觉浑身的肉和骨头，都不是我的了。”
秦楚立马坐起来，低着头给陶如墨按摩。
陶如墨被伺候舒舒服，就有些想睡。从训练中心回陶如墨的家，开车得两个多钟头。
秦楚一边按摩，一边思考着事。
就在陶如墨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时候，秦楚突然提议道：“要不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吧。”
陶如墨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翻过身来，一把抱住自己的身子，做出一副保护自己，坚决远离色狼的样子。
陶如墨戏精上身，语气惊恐地说道：“大楚，你忍不住了，终于打算放出你心中那头咆哮的野兽了？”
秦楚哭笑不得。
陶如墨又道：“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忍不住要对我下手了？”
秦楚学陶如墨的样子，干脆用双臂环绕在胸前，轻挑着两道浓黑的眉头，语气坏坏说道：“是啊，东西我都买好了，就等你洗干净躺好了。”
陶如墨有些怀疑。
她下意识去瞄秦楚的裤子口袋。
他裤子口袋真的有些鼓，观其形状，里面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那种东西。
陶如墨突然就怂了，“你还是快些送我回去吧，回得晚了，明天我妈能拿着菜刀上你家去找人。”
秦楚啧了一声，“你可真好骗。”他把手伸进裤兜里，从里面拿出一盒拆封了的口香糖。
打开盒子，秦楚一口气撕了两个，放进嘴里。
陶如墨闻到空气中忽然散开一股非常香甜的橙子味。
秦楚又把口香糖盒子朝她递过来，他问：“来一片么？”
陶如墨赶紧伸手抢走秦楚手里的口香糖，她一边吃一边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买了那种东西。”
秦楚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我说了，我会等到新婚之夜。”
秦楚这样一说，陶如墨就忍不住幻想新婚之夜会发生的的那些事情。
她一母胎单身了28年的老姑娘，一想到那些个香辣画面，就偷偷地脸红。
秦楚见她脸红，就猜到她脑瓜子里面又在乱想些什么。
他觉得好笑。
以前是真没看出来，她竟然是个这么爱胡思乱想的人，想的还不是别的，尽是些黄色料子。
发现秦楚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陶如墨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错怪了他。
陶如墨特别不满地嘟哝一句：“谁让你说的话太令人遐想了。”
秦楚只好耐心解释道：“我是想着这里离你家远，我现在送你回去，到家估计都得一点了。”
“你明天早上又要来训练是不是？这一来一去，就得四个多钟头，你能休息多久？我觉得，不如干脆在附近开间房睡一晚算了。”
第217章 卖惨一把好手
说这话时，秦楚一派正人君子相，不像是在打歪主意。
陶如墨其实是相信秦楚的，他说不会碰她，那就真的不会在今晚碰她。
想了想，陶如墨还是摇头拒绝了，“那不行。”陶如墨说：“我衣服都没带呢。”
秦楚：“买就是。”
“这么晚了，商场都打烊了。”顿了顿，她又说：“最近不打算买衣服，我家里衣服多，要省着些。”
秦楚：“嗯？怎么突然变得节省了？”
“医院工作丢了，每个月还有一万房贷要还。以后结婚也得花钱，我妈妈那里也要钱。”
“别看我接了这场戏能有二十万，但二十万又能用多久？”
陶如墨没有告诉秦楚，她许多旧衣服，都挂到二手网上，打算折扣出售了。
钱，有时候能压死人。
陶如墨精打细算的样子，被秦楚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傻姑娘啊！
秦楚忍不住说：“其实我有钱...”见陶如墨转过头望了过来，眼神明显充满了怀疑，秦楚表情又严肃了一些，再次说道：“真有。”
“你有钱！”陶如墨被气笑了，“你钱多是不是？不花出去就不舒服是不是？”
“你们当公务员的，工资都是死的，你那点钱，都不够我买件婚纱！”
公务员·秦楚：“...”
他正想多解释几句，突然听见陶如墨说：“把你的钱存着，未来还长，怕是有急用钱的时候。”
“咱俩现在不是单身狗了，不能有一分花一分，总得做存钱计划。”
陶如墨表情难得严肃，她又说：“有时候，绝望来的很突然，说来就来了，令人招架不住。所以大楚，钱能不乱花，就别乱花。”
秦楚忽然笑了。
“行，都听你的。”
他决定了，以后再也不看到喜欢的古董就把它拍卖回来了，回去后，也把多余的宾利给卖了。
车，有一台就够了，买那么多，除了装逼，除了自己收藏图个爽，也没别的作用。
这天晚上，秦楚还是乖乖地把陶如墨送回了家。到了她家楼下，秦楚又开始卖惨。
“这寒冬腊月的，冷得人直哆嗦。你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吧。”秦楚期待地望着陶如墨，渴望她点头。
陶如墨也不舍得秦楚来回奔波，“上来吧。”
“好！”
宁霜今晚倒是睡了，大概是知道陶如墨回来得晚，熬不住瞌睡，又怕生病加重了病情，便早早地睡了。
见宁霜没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回家，做贼心虚的陶如墨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找了双拖鞋给秦楚，“这是上回你来穿的那双。”
秦楚嗯了声，麻溜地换了鞋。
陶如墨拉着秦楚的手就往房间溜，跟那过街的老鼠一样，跑得飞快，脚步轻盈。
一进房间，陶如墨就把门反锁了。
秦楚坐在她的床尾，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问了句：“陶医生，我就这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