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同人)【宽辛】蛇与毒(187)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赵简顿时看向樊宰执和元伯鳍,眨巴着双眼期待他们的答案,元伯鳍无奈轻笑,直爽给出答案:“我们也是三个。”

小景顿时眉开眼笑,欢喜惊呼道:“赵姐姐,我们剿灭得最多!”

王参政没好气地晃了晃脑袋,巴巴说道:“你们是不是还忘了某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参与到剿灭毒巢的任务当中的还有王宽。

两年前的今天,王宽说过要将那二十一个毒巢和七十六名细作叛官逐一绞杀,现如今,两年已过,王宽准时写信叫他们回开封,那就说明二十一个毒巢已被尽数剿灭,任务基本完成了。

临至分别之时,王宽将安离九和老贼的所有人力全部留给了赵简和韦卓然他们,而他的身边却只有从板桥镇新来的三十个私兵。

也就是说,王宽几乎是仅凭一人之力,在两年之内将六个毒巢绞杀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野火,斩草除根还没有半点活口。

韦衙内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说道:“王宽那家伙简直了,厉害得都快成变态了。”

王参政木木地瞥了韦衙内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居然敢骂我儿子是变态”。

元伯鳍望了望周围越来越聚集在一起的秘阁学生,开口提议道:“我们还是先进七斋再说吧,王宽估计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

赵简一行人点了点头,向着七斋的方向走去。

然而,直到走入七斋正厅,众人依旧没能见到王宽的身影,正当他们疑惑之时,许久未见的半斤忽然跑进了正厅,都还没来得及与韦衙内他们撒娇耍闹,它就已经咬着赵简的衣摆,一路向外拖拽,像是要带赵简等人去什么地方。

赵简他们诧异地对视一眼,如流从顺地跟着半斤走出了正厅,来到了后院。

刚一走进后院,看清眼前场景之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偌大的空地之上,摆放着一座庞大古老的青铜钟,一块大红厚布重重覆盖在青铜钟的顶端,鲜艳的大红在黑暗中破闸而出,如同鬼神出世,妖异潋滟,难以断绝。

一名身修如竹,面若冠玉的青年站在铜钟一侧,身姿挺直修长,负手默立,他身着一袭黑色金丝绣纹长袍,遥遥望去,虽看不清面容,却是清冷幽暗处处逢生,在黑袍的映衬之下,青年几乎要与昏沉夜色交融一体,他仿佛天生于世间上最为极致纯粹的混沌之中,置身于无尽的漆黑里,偏偏有刺目的鲜红为他点缀着零零星星。

他压抑得令人惊惧,却又因艳绝无双的红而极具诱惑,叫人忍不住靠近。

半斤却丝毫不惧那名压抑阴沉的青年,直直跑了过去,熟稔地舔了舔青年的手背,不停用硕大厚实的脑袋亲昵地拱在他的腰侧。

王宽微微垂眸,拍了拍半斤的脑袋,而后清冽凌厉的双眸望向赵简等人,他眸光闪烁,晦暗不明,王宽嘴角微勾,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好久不见,既然都回来了,各位陪我去孟府随一份贺礼如何?”

所有人后颈皆是寒意阵阵,望着这样的王宽头皮发麻。

若说两年前的王宽还没真正释放内心最深处的暴虐,那时的他还懂得各位收敛,然而此刻,当王宽把困在牢笼里的恶魔尽数放出之时,他已然变了另一副模样,心狠手辣,残忍决绝,面对着自己的仇人,他根本不知礼法为何物。

像如今,王宽的一字一句间,都浸泡在了深不见底的杀念之中,淬着剧毒,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

王宽而后垂眸轻笑,语气间带着四分五裂的冷酷,他虽笑着,眼里却笑意全无:“这份礼,我想送很久了——孟副宰执过寿,我怎能不去看看?”

开封城东的孟天阳府上正值贺寿酒宴开席,按理来说,孟天阳不过三十九岁,若论大寿,他还差得远,单他最近两年顺风顺水,不仅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副宰执,还“送”走了之前一直在坏他好事的元仲辛,他高兴得头脑发昏,将自己的三十九岁寿宴开了整整三日,宴请了各种亲朋戚友以及与他交好的官员商户。

孟天阳正与常艺喝着美酒谈天论地,偶然间望几眼挥扬水袖的娇美舞女,好不畅快,陡然间,掩蔽的孟府大门被人猛烈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昏昏沉沉的孟天阳登时从主人椅上掉了下来。

他都还未来得及喝问,便见王宽等人来势汹涌不善,直直闯入了孟府正厅,排在最后的几名宣武军扛着一座不知是什么的庞然大物,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声悠扬钟鸣赫然响起。

孟天阳的脸顿时青白交加,他心中火气瞬间沸腾,指着王宽怒喝:“王宽!你这是该干什么!”

王宽阴鸷的视线直逼孟天阳,他冷然嗤笑,意味深长地扫视周遭惶恐不安的客人:“干什么?孟大人三十九岁寿宴,我怎能不来送礼——来人,给孟大人仔细看看,我到底寻了个什么样的好礼送他!”

宣武军们闻言,心领神会,排头两人极有默契地扯开厚重红布,一口高有七尺的青铜大钟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孟天阳脸色登时惨白,怒不可歇,用杀人的眼光剜着气定神闲的王宽,他尖声厉喝:“王宽!寿辰之上你送我一口青钟!你什么意思!”

王宽嘴角的笑意渐深,连带着一直抑制在心底的戾气也赫然迸发,他不慌不忙地走近几步,森然的声音响起:“什么意思?孟大人,我都来送终了,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孟天阳气得心中一阵揪疼,他捂住胸口,双眸猩红瞪着王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宽却是一点都不在意,随手执起身旁桌上的酒壶,倒出三杯清酒,他笑得灿烂无比,却散发着令人惊惧到不敢随意乱动的恐怖,他状若好奇开口:“孟大人,怎么不吃了,别停下来啊,现在不吃,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说话间,王宽指骨分明的手将一杯又一杯清酒倾倒在地上,他没倒完,杯中还剩三分之一。

所有人都惊骇不已,心头猛跳地看着王宽的举动。

三杯清酒,一杯献天,一杯落地,一杯送亡魂,杯中徒留小半分,这是敬给死人之时,才该有的习俗!

第176章

孟天阳对王宽恨之入骨,咬牙欲碎,好好的一场寿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搅成这般局面!他一个甩袖,厉声怒喝:“来人,给我把人赶出去!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王宽不屑嗤笑,他都未曾表态,反倒是韦衙内开口了,只见他双手叉腰,姿态傲慢至极,放声怒斥:“孟天阳,你不过一个小小副宰执,论官位你不及我们三人老爹,论官品你连区区一个首席辅笔都赶不上,论品性你作恶多端枉生为人!你还有脸把我们赶出去?谁给你的胆子!”

孟天阳目眦欲裂,破音嘶喝:“放肆!你也就仗着你爹是殿前太尉,若无他,你连屁都不是!居然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韦衙内冷哼一声,不见半分羞愧,居然还傲气十足地挺了挺胸膛,铿锵有力地回击道:“没错,我爹是殿前太尉,他位高权重,朝内一呼百应,我的确仗着我爹之势,但那又如何!我仗他势力铲除大宋里的腐跟烂蒂,从未做过一件丧尽天良的亏心事!不像某些人,自甘堕落,与毒贩同流合污,害得人心惶惶,百姓难有宁日!与之对比起来,丢人现眼这词该用在你身上!”

闻言,宴席之上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皆惊愕万分地看向孟天阳,常艺脸色发白,看了看悠哉游哉的王宽,他像是猛然间想通了什么,身子登时惊惧得微微颤抖。

孟天阳心慌意乱,想不明白,但常艺却看得清清楚楚,王宽这次绝对是有备而来,他铁了心要将孟天阳置于死地!

孟天阳心头顿时狂跳不止,通红的眼里闪过慌乱,他急急开口:“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说我勾结毒贩,你有何证据!”

他声音喊得越大,心里就愈加发虚,他不相信王宽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掌握他与毒巢之间的交易,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谨慎,连欧阳意都猜不到,王宽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王宽肯定只是在吓唬自己!一定是!

然而,现实永远不会眷顾真正作恶之人,下一秒,孟府大门再次传来骚动,纷乱沉重的脚步声中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一群身着灰败囚衣,手脚皆被束缚着铁链的人缓缓走了进来,他们的出现直接把孟天阳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磨灭得渣都不剩,将之推下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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