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宁和幽若被抓了以后舒婳就派人将他们扔进了监牢,为了以防被别人救走,舒婳还在牢中设下了一层隐形的结界,这样就安全多了。
舒婳手中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走进监牢。
看到被关在一起的幽若和穆清宁,舒婳就心情大好,笑眯眯道:“丞相在这牢中过的可还舒坦?”
穆清宁面色惨白但却不妨碍有些狰狞,道:“幽嫆,你是怎么知道的?”
舒婳装模作样的问:“知道什么?是知道你和月王勾结之事?还是你们与西辽人勾结之事?亦或者是随时随地都想谋害朕的事?”
穆清宁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颤栗:“你……”
舒婳打断她的话:“朕都知道,丞相不用担心,不过……你家那位夫君,是叫云笺言吧?他可是不得了,丞相可能还不知道他今天竟然刺伤了凤君,结果还跑了的事吧?他会武功之事有告诉你吗?”
穆清宁还没回答舒婳就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穆清宁完全不知道。
因为她的眼底充满了疑惑不解之色。
舒婳幽幽道:“云笺言得本事可比你大多了啊,丞相。”
倏地一阵嚎哭响起,舒婳侧眼,才看到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幽若。
幽若断断续续的哽咽道:“皇姐……皇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皇姐你叫人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乖乖的,不惹麻烦不再和别人合伙一起来害你了,皇姐……”
舒婳脸色冷淡:“你决定和别人勾结在一起害朕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有今天呢?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真的当朕闲的没事干善心大发?
有过想害朕心思的人早就不存在了。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幽若声嘶力竭吼道:“皇姐……我们可是亲姐妹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舒婳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你害朕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朕和你是亲姐妹?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你难道没听过?”
出身在帝王家就要有这种觉悟。
为了权势和地位都可以不择手段。
弑父弑母弑兄弑姐杀弟杀妹这种事不过是信手拈来。
幽若心如死灰,最后问道:“皇姐你真的这么决绝吗?一点活路都不给?”
舒婳咧嘴露出森白的的牙齿,吐出一个字:“是。”
幽若:“哈哈哈哈哈……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舒婳不想听这种嚎叫,就径直的离开了监牢。
第301章 女帝万安(21)
——月牙谷。
“公子,您这是确定要进皇宫了吗?”一位身着碧色衣裙的姑娘,满带疑惑的问道。
碧色衣裙姑娘的面前坐着一位身形高挑修长,肤色白皙若雪,鼻梁高挺,狭长的凤眸漂亮妖异,眸中似星河璀璨,身着月白色的缎袍,袍内有些许银色镂空花纹绣在上面,忽明忽暗,瀑布般的长发高高束起,姿态优雅,男子垂着眼睑,修长优美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舞动着身前的琴弦,长而浓密且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活灵活现的小蝴蝶,神色淡定自若,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
男子绯色的薄唇轻启:“嗯。”
碧衣姑娘有些担心道:“可是公子……”
男子左手轻轻覆在琴弦上,右手抬起来摆了一下:“无需多言,我已决定。”
“既然公子如此执着,那碧烟也无话可说。”碧衣女子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应该是生气了。
男子抬眼,轻声道:“碧烟去将包袱收拾好,明日便离开。”
碧烟点头道:“哦。”
月牙谷不属于幽国,大体位置在幽国边界出去的西北方向三百里处的一列山脉的山麓之处,一年四季如春环境甚是优美怡人,常年盛开着月牙花,白色中微微带着点明黄色。
月牙谷虽然叫谷,但是却像是一座岛,因为它的四周被一条月牙湖给环环包围了起来,月牙谷就在湖中间,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
西辽进兵幽国国主反被幽国女皇囚禁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幽国,甚至是传到了其他周边国家,本来还在蠢蠢欲动想要发兵的乌兹国暂时放弃了出兵的想法。
西辽自然是很快的就被幽国纳入麾下了,现在幽国的国土面积又打了一半多,而且西辽还有数多的百姓和物资之类的,现在的幽国比之前更加难打了。
穆清宁是左丞相,现在左丞相没了,舒婳就直接下令废除两个丞相的制度,改为一个丞相,自此右丞相就转正成了唯一的丞相。
——金銮殿。
“陛下,如今干旱日益严重,百姓的庄稼几乎没有收成,这可如何是好啊?”陈大人站在金銮殿诉说着。
舒婳微微眯着眼,道:“朕又不能呼风唤雨,你们还想朕怎么办?”
能呼风唤雨朕秒秒钟就给你们降个一百毫升的雨。
另外一个大臣站出来,道:“陛下,天下奇异之士诸多,臣认为可以张贴皇榜昭告天下,招一些有求雨本事之人。”
舒婳给了大臣一个白眼:“你以为这是神话剧本呢?还求雨?”
“陛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不尝试一下呢?”
舒婳从龙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道:“你们想试那就去试,至于皇榜你们自己到朕的书房来拿,拿了自己写,然后拿来朕盖章。”
“退朝——”
一群大臣在朝中面面相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皇不靠谱是怎么回事?
连圣旨都不用陛下自己写了吗?
吃枣药丸啊!
*
月牙花是我瞎编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花。
谢谢大家,鞠躬。
第302章 女帝万安(22)
第二天皇榜张贴在皇城,没过多久一位身着白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就将皇榜给揭下了,然后那位男子就被守在附近的侍卫带到了皇宫安置了下来。
侍卫前去养心殿禀报:“陛下。”
舒婳在殿内躺着,道:“何事?”
侍卫:“陛下,求雨的皇榜已经被人给揭下来了,属下将那位揭下皇榜的人带进了皇宫,陛下可要见他?”
舒婳轻笑:“朕现在见他做什么?明日求雨之时不久见到了?明日上朝之时将那位揭下皇榜的人带来金銮殿,当着全臣的面看他如何求雨。”
侍卫:“是。”
——乌兹国。
“国君,玄音公子已经进入了幽国皇城,而且传回来的消息说玄音公子已被带入了皇宫。”
五十来岁的乌兹国君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好好好,等着他的消息,还有让他千万小心点,别被幽国那个女皇给发现了,她似乎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无用。”
“国君说的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国君沉思道:“后备安排好了吗?万一玄音被发现了得及时得将他接回来,千万千万不能被幽国人囚禁起来了。”
另外一人道:“国君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会保证玄音公子的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国君笑呵呵的点头。
——
“师父……”
白发老人叹了口气,无奈道:“为师早就劝诫过你,权势、钱财、富贵、锦衣玉食……不过是身外之物,为何你就是执着不肯放下呢?这些世俗之物难道还比得上你的命重要吗?要不是为师算到你有难及时出谷,你觉得你还能够出现在这里吗?为师的话你从来就不肯听,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叫我师父了,我只是一个老头子,没资格当你师父。”
站在白发老人面前叫师父的人正是从皇宫逃出来的云笺言。
云笺言垂着头:“师父,男人本就应该志在事业,如果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能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发老人睨了云笺言一眼:“那你告诉为师,嫁给一个女人,事事容忍听从她的话就是你所谓的志向?别跟我说能屈能伸这种废话。”
“师父……”
白发老人打断云笺言的话:“你别以为为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与幽国前丞相之事,一个大男人屈膝于女人这是什么道理?你是觉得这是策略吗?”
云笺言很想反驳道:这的确是策略啊。
但是看到白发老人那眼神就顿时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师父你听我说……”
云笺言的话再次被打断:“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从此你我师徒二人恩断义绝,我也不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了,从现在开始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