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警车停在了巷口,从车上下来的警察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聚众斗殴?”
“警官,警官,快救救我,你们要是再来晚一点,我就要被那个女人打死了。”关三一把抱住距离最近的一个警察的腿,还不忘伸手指一指阮沅。
“胡说,明明是你们要来收什么道路占用费,嘴巴里不干不净的,还要仗着人多动手打人,这位小姐看不过去才出手的。对了警官,他们还携带了管制刀具,刚才我看见他抛到那个方向了。”男生梗着脖子大声说道,大概是很少在这么多人前这般讲话,他白皙的脸孔有些发红。
“先都带回所里去。”为首的警察手一挥,下了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过了这么久才把这一章补全。把我九月十八日在微博上发布的长微博也在这里贴一份,算是一种解释和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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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新的这么慢到底都在忙什么?
首先,我已经不是大学生作者,躲在宿舍成一统,除了吃饭睡觉谈恋爱必修课之外满满都是自由时间,我的工作很忙,工作的专业性也比较强,不是上班时间可以开着WORD文档码小说的那种办公室闲人。
中午我倒是有三个小时(包括吃饭在内)的时间,但是这段时间里我起码有一个小时仍然在处理工作相关事宜,剩下的时间我必须午休小憩,否则下午工作效率不高。当然国庆之后会改成两点到五点半上班。
以前就说过,我生活和工作在两个不同的区,每天早出晚归,一趟车要开一小时二十分钟。六点下班,到家之后晚饭洗澡收拾杂务坐下来之后已经都是八点二十左右。
一天的工作奔波之后我回到家已经累瘫,开了电脑也写不了几个字,动辄还有领导交待的调研文章、论文、讲话稿各种文字材料要带回家写。所以我一般都是周六周末码字更新。
或许是年纪大了睡眠不好,周末我差不多八点起床,九点开始码字,时速五百不到。写完一章差不都要到傍晚时分。
周末经常还有应酬和饭局,必须得去,商业社会,人脉决定成败,原谅我是一个现实主义动物,现实里的功名利禄对于我来说,远远比在意淫小说里称王称霸所获得成就感要高。
话虽这样说,但在码字这件事上我其实又理想主义的要命,不是我想写的主题人物坚决不写,没有查过资料的背景设置坚决不写,我家母上大人一直看不惯我写这些小道文字,因为在她眼里,花这么多精力用一个笔名去写这些风花雪月,远不如我用真名写一篇1500字的文稿,无论从名和利哪方面来说,写小言绝对是高投入低产出,根本不能和在纸媒上发表文章相比,然而我还是坚持写了三年的小言。连我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佩服自己,当初哪里来的这么丰盛的表达欲啊。
九月份以来,一直都是周末更新的我突然觉得越来越烦躁,多少次朋友喊我出去逛街我推掉了,多少次该去家中长辈那里探望我逃掉了,周一到周五我兢兢业业工作,周六周日我依然得兢兢业业码字,何况是在知道《菩萨蛮》百分之九十五出不了实体的情况下。我不在乎网络VIP收入,可是我非常看重纸书,出不了纸书,我码字的动力直接一DOWN到底。
我敬佩一切一直坚持在网上写文且有正式工作的作者们,我不知道我还会写多久,《菩萨蛮》或许是我最后一本小说,或许不是;或许它今年可以完结,或许明年完结。当然,它肯定会完结的。
最后,感谢一直喜欢和追随我的姑娘。我是为了你们,才逼迫自己不要坑的。
秦亦峥下一章出来,下一章我尽量在7号放出来。
司溟于2013年9月18日晚
第38章 再见故人(4)
阮沅自然也被“客气”地请到了派出所。
从车上到派出所一路,关三和他的几个手下就像猪圈里发情的公猪,一直哼哼唧唧的,嚷着这里疼那里痛的。阮沅坐在一旁,冷笑不已。
到了派出所门口,一个戴眼镜的警察客气地请阮沅下了车,待到阮沅和男生下了车,他却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示意驾驶员将装有关三一伙的继续往前开。
阮沅不明就里,拦在车头前面:“这位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送他们去医院。”眼镜伸手一指不远处:“呶,看见那个红十字标志了吗,四人医就在我们所附近。”顿了一下,他又似笑非笑地看阮沅一眼:“我们法制社会也是讲人权的,你们外国人不是最讲人权吗?”
眼镜话音刚落,阮沅已经预感今晚的事即使她占理,恐怕也不会像她原先所想象的那般容易了结了。
阮沅扭头朝一直跟着她的男生笑笑:“对了,我叫阮沅,三点水的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邵程。”仿佛生怕她不知道怎么写,男生还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阮沅点点头:“我记住了,陆邵程,待会儿进去,你不用再多替我说话,知道吗?”
陆邵程有些执拗地看一眼阮沅,调开视线,轻声说道:“我尊重事实。”说完便迈开大步走到了阮沅前头。
阮沅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暗暗保证,虽然这里不是巴黎,但是我还是会竭尽全力,不让无辜的你受到波及。
阮沅和陆邵程被分别带入了两间询问室。负责询问阮沅的是眼镜和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警官。
眼镜大概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词句,开了口:“阮小姐,请你将今晚的事情具体、完整、真实地叙述一遍。”
阮沅听到对方三个加了重音的排比式的词语,只觉得胸中一股恶气,恨不得登时发作。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强行忍耐,面无表情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做完笔录,趁着女警察让阮沅在笔录上签字摁手印的当儿,眼镜出了询问室。
没等阮沅拿纸巾擦干净食指上的红印油,眼镜就拿着一叠纸又进来了。
“阮小姐,关三他们的诊断报告已经拿过来了。因为你们双方都有过错,我们的意见是以调解为主。因为对方毕竟受了伤,我们的意思是医药费你象征性的承担一部分,我们再帮着说和说和,做做关三的工作,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阮沅有些错愕地看着对面的眼镜,不知道是不是中文太过博大精深,什么“象征性”、“说和”、“做工作”这些词汇,她明明都懂得它们的意思,可是从眼前这位警官的口中滚珠子一般出来时,她却迷惑了。难道这种黑白分明、铁板钉钉的事竟然还可以用这样和稀泥的方式“调解”掉吗?于是阮沅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可能,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他们敲诈勒索,随身还携带有管制刀具,简直就是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而且我看关三对在摩曼写字楼附近做生意的小贩的情况还挺熟悉,连人家家里有孩子上高中都知道,绝对不是第一次敲诈。在你们管辖区里却存在着这样一帮渣滓,这难道不是你们的失职吗?”
女警察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瞥了阮沅一眼,掀了掀嘴角,低声说了一句“有病”便又低头玩手机了。
眼镜则玩味似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盯住阮沅:“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调解不成,我们有权对你们进行行政处罚,最高可以处以15日的拘留。阮小姐想必是常年居住在国外,不太了解国内的情况。我好心劝你一句,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这句话已经半是威胁了。按照阮沅的脾性,这件事自然不能就这样“善了”,只是如今她初来乍到,在蔺川全无根基,里头还夹着一个无权无势的陆邵程,她当然不惧这么几个烂人,可是陆邵程却不行。一时间,阮沅陷入了两难。
伍媚,对了,伍媚在蔺川,她交游甚广,又长袖善舞,或许可以帮忙。想到这里,阮沅灵机一动:“我身上没有带现金,你帮我打个电话,让我朋友送点钱过来。”
眼镜只当阮沅终于识相了,自然欣然答应。
阮沅凭着记忆报出了伍媚的手机号码,眼镜拿座机拨了号。电话很快被对方接起。
“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