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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我就知道我们家哥哥是无辜的!希望警察叔叔不要放过那个沈子铎, 这种人就该多关几天!”
“真是的,说什么抢资源,我们家哥哥家世这么好, 用得着抢?那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资源送上门?这些人红眼病, 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对啊, 听说千逸酒店今天都被订爆了,我明天也要去办一个会员, 说不定哪天还能见到我们公公婆婆呢!”
……
下午上课之前, 舒乐为首的几个女生围坐在一起,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网上的八卦。
见易南烟走进练舞房, 舒乐拍拍屁股站起来, 挤到易南烟身边,抱着手机又强行给她解说了一遍沈子铎翻车的全部经过, 嘴巴像机关枪扫射,噼里啪啦的。
易南烟一边绑着舞鞋,一边耐心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即便这些消息她中午在办公室已经全部看过一遍, 丁瓒也给她打来了电话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语调又恢复了以往的轻快,说话时嬉皮笑脸的。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她那颗悬了一整天的心, 才得以缓缓落地。
舒乐:“易老师,你看,这是哥哥发的小时候的照片, 没想到他小的时候就长得这么好看,眉心点口红也太萌了吧,还有背面的这行字,字迹真好看!”
易南烟:“……”
有女生说:“没想到他长相这么A,字迹竟然这么清秀,好像女生的字哦。”
“啧,是有点像,我记得我朋友有一张他的to签,字迹挺狂野的。”舒乐抱着手机端倪了一会儿,忽瞥见易南烟搁在旁边的点名册,说:“我觉得这个字和易老师的挺像的。”
“……”
易南烟被她说的脊背一凉,莫名心虚,赶紧收起自己的点名册,拿出教师的威严让她们散开。
“别说了,马上上课了,都去热身,期末考试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易老师,不要啊!”一群小鸡崽子连忙哀嚎着上杆做准备活动。
下午四节满课,期末考试临近,学生们比平时用功,易南烟也抓的严格,带着学生一遍遍地合伴奏,每一个细节动作都加以纠正,一下午几乎没怎么休息。
音箱的声音很大,盖住了手机的震动声。等四节课上完,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多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同一个座机的号码。
她喝了口水,给那边回去了电话。
“喂,你好市九医院。”电话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女生。
市九医院?那不就是翁怀敏的单位?
易南烟愣了两秒,说:“你好,之前你们给我打了电话是吗?”
小护士确认了一下号码,连忙说:“对对对,您是翁主任的女儿对吗?”
“我是。”
“您现在赶紧来一趟医院吧,翁主任突发心脏病晕过去了。”
易南烟握着电话手一紧。
电话只讲了一分钟,小护士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叫她快点过去。
去医院的路上,易南烟整个人都在颤抖。
自从上次翁怀敏说要亲自为一个病人操刀手术,小半个月过去了,她只回家过一次,神色疲倦看上去很累。易南烟问她病人的情况,她说有些棘手,院里的专家在不断地会诊商讨治疗方案。
莫非她是工作太累所致?易南烟不敢去想妈妈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出教学楼。
傍晚高峰期又撞上周五,大学城附近都是放假准备出去玩的大学生,这个时候最不好打车,易南烟在平台发出的打车订单迟迟没有人接,也怪她最近太忙,考驾照的事情一直没有着落。
正着急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车门被拉开,方泽在车里对她招手,“易老师快上来,我们接你去医院。”
易南烟也来不及多想方泽是怎么知道的,快步上车系好了安全带。
车上只有方泽和司机两个人,她问:“阿瓒呢?”
方泽:“老板已经在医院了,他说你打车不方便,让我来接你。”
市九医院在城西,而舞蹈学院所在的大学城在城东郊外,跨越大半个城市的车程,到达医院时天色已经全黑。
翁怀敏因为心脏病突发被同事转到了心脏内科,易南烟几经辗转打听到了妈妈所在的病房,在病房外面看见了正在和医生交谈的丁瓒。
易南烟跑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那面小小的玻璃窗看见了病床上的翁怀敏,她带着氧气面罩躺在那里,面色苍白,滴滴作响的心跳检查仪更是让人恐慌。
她腿一软,抓住医生的胳膊问:“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她怎么会……”
“南烟,翁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先别害怕,冷静一点。”
丁瓒扶住易南烟的胳膊,将她楼在怀里,给她力量。
主治医生缓缓和他们讲述了事情的起因。
翁怀敏主刀的那个病人情况不容乐观,加上本身的身体素质不够好,经历了两次手术后一直昏迷不醒,处于很危险的状态。为此翁怀敏带着科里的几个主治医师加班加点,熬夜商讨治疗的方案。
可病人家属等不住,认为是医生没有尽全力救治他的家人,今天上午情绪激动,拿着菜刀大闹会诊室,骂医生无能,讨要说法。
说起来翁怀敏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医闹事件也碰见过几次,但她如今身体不如以前,又连续经历了两台近20个小时的手术,实在经不起家属这样闹,当场心脏病突发陷入昏迷。
幸亏她就在医院,抢救及时,才没有危及到生命。
救人者被误解,反而险些丢了性命,易南烟听完心凉了半截。
“当时两个年轻的男医生很快将闹事者控制住了,没有人员受伤,现在已经被警方带走了。翁主任目前脱离了生命危险,应该睡上一天就能醒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丁瓒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易南烟含泪点点头,对医生说:“医生,你要救救我妈妈。”
“放心,翁主任是我们院里都敬重的老师,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刚才我已经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告诉你男朋友了,现在你们谁跟我去开药?”
“男朋友……”易南烟迷茫地看着他们。
“我我我,我跟您去拿药。”丁瓒松开了她,说:“你先进去陪陪翁姨吧,我去开了药马上来。”
他说完,压低了帽檐和医生进了办公室,服务台边几个年轻的护士悄悄激动了一下,捂着嘴拿出手机拍照。
易南烟也顾不上他们是不是误会了,推开病房的门坐在了床边。
带着氧气面罩的妈妈呼吸都是微弱的,鬓角多了几缕白发,比几天前见到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可还是一心只有她的病人。
易南烟咬住颤抖地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没多久,丁瓒推门进来,看她这样眼底闪过心疼,坐到她身侧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想哭的话我肩膀借你。”
他这句本是说来安慰她,以易南烟往常对他态度肯定不会搭理他,可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从未如此真切地害怕亲人的离开,她扑进丁瓒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放任自己崩溃。
丁瓒身子一怔,突然紧张得不敢动,双手僵在空中,几秒后才慢慢地环住她纤瘦的肩膀,轻拍着安慰。
“好了,医生都说了没事了,万一翁姨醒了,看见你这样哭成这样心里肯定也难受的。”
长大之后易南烟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落泪,可只有和她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泪腺其实很发达,小时候是个爱哭鬼。现在她能在自己面前卸下防备地哭泣,至少说明在她是信任他的。
这样想着,丁瓒唇角勾了勾,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好了一些。
易南烟抽抽搭搭地没理他,温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领,睫毛轻轻扇在他的锁骨上,像羽毛滑过,痒痒的。
丁瓒身体紧绷,呼吸略重,却依旧玩笑说:“哎,你是不是把鼻涕蹭在我衣服上了?”
“你才流鼻涕呢!”
易南烟终于破涕为笑,吸着鼻子推开他,扯了张纸巾掩住自己红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