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70)

因始终待在家里,肆晓时还未有察觉。如今忽然到了警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阳光照耀, 空调又足足吹着, 让肆晓时没一会儿就白了嘴唇。

负责此案的李警官看出肆晓时状态不好,礼貌地端上一杯温水:“女士,不要紧张, 我们只是带你来询问一些问题, 顺便进行下一步调查, 你不要太有压力。”

肆晓时点了点头,还不知自己身体的异常是由于和鬼厮混,只当自己是第一次涉嫌杀人案,被吓到头胀心慌:“多余的事我都不知道了,到底还要问我什么?”

“经过初步调查, 我们可以确定死者周桂良的死亡时间是在两个多月前, 女士你刚好就是那个时候搬进去的。询问过房东和周围的邻居,那间房的钥匙确实只有你自己有,而且从邻居的口供得知, 你业余时间还有做群众演员是吗?”

“……”肆晓时可算是知道邻居口供从哪里来的了,阖眼时,只觉得头越发沉重:“没有,只是我有时候…为了找画画灵感,会在家里…吵闹一些,怕邻居提意见,就随口说我是演员的。”

李警官瞧了眼一旁做笔录的同事,按部就班地问:“这样的话,你就是一直待在家里,目前来看,没有其他的条件可以帮你洗脱嫌疑,而且我们从知情者的口供中,还听说,女士你应该还有一位男朋友吧?但是你在刚开始的口供中没有说明这位男友的存在,方便解释一下吗?”

肆晓时知道对方说的是苏以,可要是暴露了苏以,警察找不到人,情况不是更诡异么?

“那个…只是一个不熟的朋友,前阵子来过我家,但是…现在已经离开了。”

“方便透露一下对方的身份吗?如果女士你表示对藏尸情况完全不知情的话,我们需要找对方获取更多的信息。”

“我说了和他不熟啊。”

“那对方的名字是?”

“……”肆晓时想了想:“他叫苏以,以后的以,不过我不能确定这是真的名字,我们是在上海认识的,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一些事。”

“那么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路上。”

“路上?”见肆晓时含糊其辞,李警官的态度开始严肃。

“就…南京西路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记得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么对方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清楚。”

李警官看出肆晓时的不配合,抬手止住同事的笔,和肆晓时严声发问:“女士,你这样的话,我们的案件没法进行,你也没有任何好处的。”

肆晓时表示无奈:“我没有和你们隐瞒任何事,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警官将死者周桂良的尸检报告拿出来:“死者是在被打晕后肢解致死的,我想这样的事,你一个女孩子是没办法做出来的,所以我们本来就不对你抱太多怀疑,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也完全找不到本案的其他嫌疑人,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工作的话,案子只会一拖再拖,对你也有不好的影响。”

听李警官这样说,肆晓时也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从目前的情况看,不能说的事情太多太多,但面对警察叔叔,不应该这样的。

气氛僵持不下,李警官也不打算放了肆晓时。

与同事瞄了一眼,李警官将手中文件全部收起:“女士,我们需要暂时将你进行刑事拘留,除非你有相关的责任人,可以帮你做保释?”

肆晓时摇头,已经心灰意冷:“没有。”

“好吧,那就只能先委屈你了。”

而后,肆晓时被带到警局的拘留房。当天被拘留的一共有四个人,却只有肆晓时一个女孩。

走进去时,肆晓时只瞄了眼其他三个人,就不敢再看了。

毕竟那一个个左青龙右白虎,脑袋染得和杀马特一样,看着就让肆晓时胆颤。

进去后,肆晓时立马缩到一旁角落。

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红头发家伙却立马挨了过去,声音油腻又腻歪:“小妹妹,犯什么事了?和哥哥聊聊?”

肆晓时不免觉得脑子更沉了,往一旁墙壁处又缩了缩,不敢搭理对方。

红头发家伙见她害怕,继续追问:“小妹妹?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阿曼,你可以叫我…阿曼哥哥!”

肆晓时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想开口喊警察过来将他赶走,又怕带来更多的麻烦。凝思片刻,还是选择忍着。

可这个欠扁的阿曼却是个绝顶话唠,肆晓时不理他,他就更来劲了:“小妹妹,你知道么?我是因为见义勇为进来的,就田子坊有个……”

肆晓时绝望地转过身,一下闭上眼,保持面壁思过状态。

阿曼却更大胆了,肩膀直接蹭到肆晓时后背:“哇!小妹妹,你用的什么香水啊?我好喜欢!”

终于,在阿曼进行更加过分的行为之前,肆晓时忍无可忍了。

猛地睁眼,肆晓时从座位上起身,瞪了眼阿曼后走到栏杆前。

阿曼不要脸地跟上,用手摸下肆晓时头发,嘚嘚瑟瑟挨着对方:“小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啊?回答我啊?脸色不太好哦?是不是难过?还是冷了?我给你……”

肆晓时往远撤了一步,咬咬牙开口:“你闻到的是尸臭吧?”

“…啊?”开口第一句是这样的,着实将阿曼吓到了。

肆晓时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勇气和戾气都爆发了:“你不是问我什么事进来的吗?警察说我杀人了,因为他们在我的床垫底下,找出了一具尸体,你呢?在田子坊杀人了吗?还是在田子坊藏了一具尸体?”

阿满半张着嘴,幸好戴着墨镜,不然的话,眼神一定会暴露恐慌。

后来,再没人过来和肆晓时主动搭话。

有值班的警察一直走动,那几个家伙即便对肆晓时有特殊想法,也没付诸实际行动。而且算起来,这三个家伙进来的原因无非是打架斗殴酒后闹事,加在一起都没肆晓时犯的这个事严重。

当晚十点半左右,阿曼和其中一个家伙被保释出去了,只剩下一个醉醺醺的酒鬼,罩着一身黑衣,脸上还扣着鸭舌帽,靠着另一边墙壁昏昏欲睡。

肆晓时本就难受地要命,空间敞开了,她就直接窝在横栏上睡觉。

硬板横栏躺下后让人更加不舒服了,木头上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肆晓时侧躺下去,眼睛却睁着。

脑子空了一会儿,肆晓时刚想念起梁正年,耳边就传来一阵低吟。

那声音近在咫尺,如同符咒一般陆陆续续传入耳边:“Satan…Satan…Satan……”

肆晓时吓得僵住,再一翻身,眼前的天花板忽然黑了。

一个长着黑色羽翼的漂亮女人显现在眼前,以极尽温柔的态度将肆晓时拉到眼前,开口,那声音美得出奇,却有种让人恐慌的气质:“难过么?被误会,被陷害,被折磨,被侮辱,我可怜的孩子……”

肆晓时且当是在做梦,毕竟离奇的梦她常常做,相比之下,现在这个黑天使漂亮又温柔,倒也不算很离奇了。

黑天使将一根羽毛递给她,在“Satan”的低吟背景音下,与肆晓时道:“如果受不了了,就呼唤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除了我,谁都不能让你摆脱这一切。这令人厌恶的一切,你完全可以跳脱出来…解脱束缚吧,我的乖孩子!”

黑天使说完,消失在视线中。

肆晓时从现实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还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头痛更加厉害,肆晓时抬手,本想揉揉太阳穴,却发现手里攥着一根黑色羽毛。

从横栏上坐起,肆晓时更害怕了。

回想起那段诡异的“Satan”背景乐,一切仿佛都在预示着什么,撒旦…黑色羽毛…黑色……

肆晓时不知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在告诉自己,一定有什么东西,准备把她拉入某些…组织……

看着手里的黑色羽毛,肆晓时反复打量。

终于灵机一动,朝着不知名的方向低声呼唤:“太爷爷?太爷爷是你来了吗?”

警局内的时间刹那停滞,肆晓时坐在拘留室内,还没有察觉出异样。

冥冥中却有一根线,将肆晓时的目光挪向一旁。

那醉鬼摘下鸭舌帽,露出熟悉而妖媚的狐狸眼,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仍旧闪烁着红色的混沌之光:“北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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